「不是你煮的就好,我就是想說,這薑茶太、太、太難喝了,是我喝過最難喝的,沒有之一!」蘇莫離終於放心地吐槽,然後把碗重新放在他的手裡,「喝完了,這下你總可以走了吧?」
此刻只覺得在不斷發熱,小腹的墜痛緩解了許多。
「有得喝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面男不悅蹙眉,接過碗,還是站著沒走,「我再給你輸點真氣,這樣你便不難了。」
他可是第一次下廚,還是為了個人,還有什麼不滿意?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蘇莫離見他突然一改平日里的冷淡,對自己這麼關心,不由得口而出,「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面男眼眸中閃過一道暗,淡淡地問道,「王妃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在做我分的事。」
「你……」蘇莫離見他又一瞬間變得這麼冷淡,不由得被氣到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特別是想起他親了自己之後也是像現在這樣突然變冷淡,不由得更加窩火,「要不是你自己做那些讓人誤會的事,我又怎麼會想太多?」
「我做了什麼讓王妃誤會的事了?」面男臉上的神依舊沒什麼變化,好整以暇道。
「你……你……」蘇莫離漲紅了臉,一直憋在心裡的那句話像是浪般起起伏伏,最後終於衝破了嚨,「你那天晚上喝醉之後親了本王妃,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樣難道還不夠讓人誤會的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可是不斷地告訴自己,不管答案是什麼都要勇敢面對,於是便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倔強地用那雙清亮的眼睛看著他。
面男被這麼看著,眼眸沉了沉,半晌才低啞出聲:「原來……你都記得。」
當時他只以為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一時難自,做出了這種事。
聽到這個答案,蘇莫離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這麼說,你也承認自己做過這事了。」
還擔心他會裝失憶,說自己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
「是,我的確是做過。」面男緩緩說道,「但只是因為喝多了,行為有些失控,如果讓王妃誤會了什麼,我很抱歉。」
「你……」蘇莫離原本才緩和下來的心瞬間又揪了起來,「你這個混蛋!你……你做了這種事還想不負責,你是不是男人?」
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南宮瑾不也親了那麼多次,可一點都不想讓他負責。
「王妃不是都說了,這千歲府上上下下都是太監,請問為太監的我該如何負責?還有……你是九千歲的人,我一個小小的暗衛,又怎麼對你負責?」面男臉沉了下來,像是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恕我直言,王妃還是多花些心思在九千歲上,畢竟你是他明正娶的妻子,就算是只有一年,但在這一年時間裡還是要扮演好妻子的角。」
「行,那我就當被狗咬了,以後我們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你走吧!」蘇莫離見他不停地提起南宮瑾,算是明白了他的態度,心中的失落越來越大。
也是,撇開喜不喜歡這個問題不說,他怎麼可能為了得罪了南宮瑾這個頂頭上司?
不對,現在這樣的心,怎麼有點像是表白被人拒絕……
想到這裡,蘇莫離趕在心中默念一百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太監更不是東西!」驚。
面男頓了頓,目在臉上游移了一會,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離開了。
蘇莫離把他送來的青花瓷碗用力地放在桌子上,然後整個人趴了下來,煩躁地把髮髻抓,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瘋。
過了很久,直到周圍重新安靜下來,才回到了隔壁南宮瑾的房裡。
他還在睡,而且睡得很沉,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剛才的靜影響到。
蘇莫離掀開被窩躺了進去,但心裡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南宮瑾起床的靜吵醒了。
明明前些天他起床的時候都不聲不響的,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去早朝了都不知道。
可今天他一舉一靜都特別大,都說失眠的人是憤怒的人,於是蘇莫離不滿抗議道:「你聲音能不能小點,你不睡覺我還想睡覺呢。我們現在雖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也算是室友,平日里要搭夥過日子的,麻煩你有點公德心行不行?」
這死太監吃炸藥了是不是,這幾天可沒得罪他。
「怎麼,王妃昨晚那麼早就歇下了,睡到這個點還不夠?怪不得是屬豬的!」南宮瑾看著眼窩下的烏青,就忍不住冷嘲熱諷。
一想到昨晚竟然對別的男人說那些曖昧的話,雖然那個男人是他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窩火。
因為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他,所以就等同於又背著他勾搭別的男人了!
明明兩人都說好了是協議婚姻,可他就是不喜。
「呵,我屬豬,那你還是屬狗的!因為狗裡吐不出象牙!」蘇莫離本來就心不好,再莫名其妙一早被人冷嘲熱諷,自然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你……」南宮瑾氣極,卻不知該拿怎麼辦,只能冷哼一聲,拂袖下了床。
秋子奕已經端了洗漱用品進來伺候,見到南宮瑾過來,立刻把巾遞給他,還不忘小聲提醒道:「爺,你昨晚手燙傷了,需要再上點葯……」
昨晚大半夜的,自家主子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葯,把他拎起來要他教怎麼煮薑茶。
秋子奕見他手法生疏,本來還想代勞,無奈人家不讓。
「不用了!」南宮瑾瞥了重新拱進被子里的蘇莫離,趕打斷了他的話。
「哼,活該。」蘇莫離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被子里輕哼了一聲。
不過說來也奇怪,南宮瑾平日里養尊優的,本不用做家務,怎麼就把手給燙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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