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相府中有二心的下人,不過是杜管事和林氏二人而已。
而娘親的葯買回來,都是有專門的下人負責看守煎熬的,所以杜管事本就沒有可能去手腳。
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就是葯還沒等進到相府,就被人換了。
手的人,是封玄堯的人!
在相府之外!
林氏近來,倒是沒有聽說再有和封玄堯通過信,所以暫時,娘親的葯還是安全的吧!
季傾歌稍稍放下了心,然後便開始想,季皇后的生辰,要送上什麼禮的問題。
知道,在這個時候,南暻國和北霽國的使臣,都已經帶著生辰禮在前來鄰國的路上了,前世自己送的是什麼,早就已經就沒了印象。
如今依舊每日上午去獵苑,然而下午倒是沒有窩在傾城院裏煮茶了,而是每日都會去鋪子裏面查看一番。
其實鋪子早前就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季傾歌的生活並沒那麼平靜,總是發生很多事,這才耽誤了鋪子開張的時間。
鋪子的名字,早就已經想好了,就做珍饈閣。
取名來自那句「玉盤珍直萬錢」!
是一家經營點心的店鋪。
因為季傾歌在皇家宗廟撿到的那本孤本,上面只有各式點心的做法。
曾經試過,按照上面的做法,做出的點心很是味,即便是手藝並不是很好的做的!
珍饈閣幾個字是他找了季遙之,拜託他求爹爹寫的,季丞相季翎可是個才華橫溢的狀元郎,寫出的字蒼勁有力,龍飛舞,很是好看的字。
然後按照爹爹寫的,製了匾額。
匾額掛上之後,便在珍饈閣外,上了招人的告示,招一位廚娘,跑堂下人若干人。
上午的時候,季傾歌讓季沉去到珍饈閣,下午便由自己去看那些招來的人是否符合自己的預期要求。
前來應徵廚娘的人很多,最後季傾歌只留下了一個,姓關,便稱作了關廚娘。
在許多人之中,季傾歌獨獨將留了下來,完全是因為關廚娘的行事一板一眼,很是嚴謹謹慎,連做點心時所用調味料的多,都很是講究。
做出來的點心,味道亦很是味。
***
「季小姐近來總是來芙蓉巷,似乎是在芙蓉巷開了間鋪子。」燕嵐坐在封譽的對面,擺弄著封譽圈養在籠子裏面的一隻白兔子,漫不經心的道。
封譽抬眉,「真的嗎?」
「嗯,那日我跟下去看了,名字做珍饈閣,還沒開張,在招店小二。」
「我知道了,」封譽又道:「那伙黑人呢?」他說的是他回到鄰國的那一晚,來刺殺他的那伙黑人。
只是猜到了是誰家的暗衛,卻不知道是哪家這麼膽大妄為,居然敢藐視皇權,擅自豢養起了暗衛。
「還是沒有頭緒,」燕嵐搖頭,實在是這京中的員太多了,本就不知道從哪家開始查起,所以查的毫無頭緒,如沒頭蒼蠅一般。
偏偏封譽又沒有和任何一個人結過仇,所以只能是一家一家的排除。
這是最笨的辦法,卻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封譽瞥了一眼已經好的差不多的左臂,索傷口不深,他也沒多大的傷。
便慢慢查吧!
燕嵐走後,封譽將謹言、語、慎心、思行到了面前,漆黑的眸子在他們四人的臉上一一劃過,神不明。
良久,他才開了口,「慎心,思行。」
慎心和思行眸子微抬,抱拳拱手,「王爺。」
「芙蓉巷上有一個珍饈閣……在招跑堂的夥計,你們兩個去那吧,」聲調淡淡的,聽不出緒。
「?」慎心和思行愣住,也顧不得尊卑,抬起頭來愕然的著封譽。
「若是季小姐遇見了危險,你們便來告訴本王,」封譽的表變得嚴肅了起來,很是認真的模樣。
謹言垂著的眸子沒什麼緒,四個人中,他經常跟著封譽外出,所以對於封譽的話並不是太意外。
因為自從遇見季小姐之後,王爺讓他比這更意外的事他都遇見過。
慎心和思行想了一會,才猜到一個可能,那就是……
王爺可能是對人家季小姐了心思。
他們比不得謹言,他們只是見過季小姐一面兩面的,所以有些後知後覺。
想到這裏,兩人同時低下了頭,垂著的眸中是難掩的激與驚喜。
真是老天保佑,老天開眼,他們家王爺終於開始喜歡人了。
要知道,他們家王爺今年都十九了,再過一年便要弱冠。
卻連子的手都沒拉過……
為一國王爺,這像什麼話啊!
「是。」
語氣裏面是滿滿的堅定,封譽訝然看了兩人一眼。
總覺得這兩個人似乎很開心的模樣。
*
今日來應招店夥計的人很多,但其中只有兩人季傾歌滿意,所以只招到了兩個人。
申時末刻,季傾歌都打算回相府了,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兩個高大消瘦的男子,一個白皙,生的十分俊俏,另一個眉清目秀,白白凈凈的,尤其是一雙眼睛很大、很亮。
季傾歌看他們的第一眼,覺得有一點眼,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剛抬起的腳,又放了回去。
慎心和思行徑直來到了季傾歌的面前,思行開口,「請問您是這裏的掌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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