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和接過侍遞來的丁香葉銀匙,挖了一口冰沙送中。沁涼的口凍的舌尖一麻,口腔里繼而浮上酸酸甜甜的口,就連燥熱的心緒都重新變得平靜了下來。
「宜昌公主和端敏公主日後怎麼辦?」謝晏和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福慶公主又想嘆氣了:「惠貴人突然暴斃,宜昌皇妹和端敏皇妹無法接,兩個人一齊鬧到了父皇跟前。父皇也沒有和們多說,將惠貴人勾結逆賊的證據扔給了們。現在父不父、子不子的……」
福慶公主的心中很是憐惜這兩個皇妹,可是經過惠貴人的事,還能夠剩下多親?自己是看著惠貴人咽氣的。就算宜昌和端敏再明事理,也不可能不遷怒。
都說天家無親,福慶公主心中明白,這日後,怕是真要失去這兩個妹妹了。
「雍和,你可知……那日崔紫蘇落水,杜敏儀為何要幫宜昌皇妹遮掩?」福慶公主扯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謝晏和輕笑一聲,語氣淡淡的:「杜家嫡次子要尚主。杜敏儀會幫自己未來的嫂子,有何奇怪。」
杜敏儀的胞兄今年十八,在京城裡是排的上號的年俊彥,雖說宜昌公主的年齡比杜敏儀還要小上一歲,但本朝公主一向寵。先帝之時,先帝的一個寵臣等到二十七八,才將長大人的公主娶回去。
福慶公主目滯了滯:「原來你都知道了。」
「宜昌公主要在我的宴會上手。萬一被供出來,我也要牽累。」謝晏和溫聲解釋了一句,和宜昌公主並無來往,絕不會去暗中打探的私事。這麼說也是怕福慶公主多心。
「你小心謹慎是對的。」福慶公主很是悵惘,對宜昌公主的日後倍憂心:「我不是說杜家不好,但你看杜敏儀就知道了。京城之中各家老夫人口稱讚的大家閨秀。為人的確是挑不出什麼病,可就是太完了,心也涼薄。杜家也是一樣。出了惠貴人的事,父皇不會再見宜昌和端敏。杜家又一向敏,我只怕宜昌以後的日子難過……」
謝晏和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斜睨著福慶公主。福慶又在和自己玩心眼。自己還沒有嫁到宮裡,就將日後都盤算上了。
「你是希我進宮之後多多照拂宜昌和端敏嗎?」謝晏和的面有些不虞。
福慶公主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失坦,了。
謝晏和直接打斷:「不可能。我是不可能照拂們的。」
謝晏和的語氣斬釘截鐵,福慶公主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的反應為何會這樣大。
謝晏和並沒有讓福慶疑太久,淡淡說道:「想必你也知道,謝瑾害死了我父親。這樁案子,除了謝瑾之外,還有幕後之人。惠貴人既然與我的殺父仇人牽扯到一起,我又憑什麼要去照拂的兩個兒?」
謝晏和從不認為自己生著一副善心腸。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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