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才的話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怒火無端消散。

戰擎淵問:「為什麼這麼做。」

夜寒都準備好了接他更為嚴厲的呵斥，但暴風雨並沒有來，反倒是問起了原因。

他有些不解，沒有立刻回答。

戰擎淵看著他，「說話。」

夜寒眼睛閃爍，「我……我就是鬧著玩。」

戰擎淵深呼吸，眼神依舊凌厲，「說真話。」

夜寒咬，低下頭。

他盯著他的頭頂，耐著子等他解釋，可沒等到孩子的真話，反而等來了他的眼淚。

戰擎淵愣住了，就連秦風都驚呆了。

他家小爺，可是從小到大就沒哭過幾次，長大一些后，緒都幾乎不曾外。

所有人都說他像他爸爸，那麼小就那麼聰明懂事，懂得約束自己，他們也漸漸忘了他還是個五歲的孩子。

夜寒哭得很委屈，臉紅眼紅的，像個小可憐。

「是……我和小妹妹做的，可我想開門的，沒想到門會壞。」

看他這樣，戰擎淵心口疼，聲音和下來，「為什麼。」

夜寒泣道:「我想要媽媽。」

戰擎淵眸一暗，「不是你媽媽。」

「可姐姐對我很好，也很溫，跟我想象里的媽媽一樣。」

「……」

夜寒哭紅了眼睛，第一次主問道:「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媽媽？媽媽去哪裡了，為什麼不要我？」

這話像一刺，直直扎進戰擎淵的心底。

他無從回答，也想將他曾構思過無數次的話語告訴他，是他媽媽心狠拋下他，是不要他，可那個人，如今就在眼前，帶著另一個孩子，對那般呵護溫……

如果，他要是知道真相，又會怎麼想？

戰擎淵沉默良久，秦風趕上前，「小爺，快別哭了，爺會生氣的。」

他看了戰擎淵一眼，順勢把夜寒抱得遠了些，還為夜寒說:「爺，小爺可能也是看南兮小姐和兒的太好，心裡羨慕了才會說這樣的話，孩子嘛，會有這種心理很正常……」

戰擎淵掀著眼皮，晴不定，「你的意思，是我對他不好？」

「不…不！當然不是，您在小爺上付出的心，我們都看得見，可也許我們忘了，他還是個孩子，孩子總是需要人疼和縱容的。」

猶豫了一下，秦風冒死說道:「您對小爺……太過公式化了！」

許久，戰擎淵抬起頭來。

他向夜寒出手，「過來。」

夜寒噎著，還是從秦風懷裡出來，手牽住他的大掌。

戰擎淵低聲問:「討厭爸爸嗎。」

孩子一聽，著眼睛搖頭。

「想要媽媽？」

夜寒弱弱地點頭。

他再小一些，是想要自己的媽媽回來，可後來發現他爸爸不準任何人提起之後，他就在長久的期盼和失中放棄了。

他現在，只是想有一個像媽媽的人，對自己好，對爸爸好。

就算不是親生媽媽也可以。

戰擎淵抿了，「喜歡月靈媽媽？」

夜寒放下手，更咽著:「姐姐人很好的，從來沒有兇過我和月靈，就算生氣也不會……而且，我覺得爸爸一個人很孤單，和我一樣都沒人陪，姐姐很適合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