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面對南兮,心複雜得很。
一面惱恨,一面又念想著過去十多年的相。
要說沒有,有怎麼可能?
可是父母把他們和音音害這樣,南兮可以說就是仇家的孩子,又怎麼面對這個養了十八年的「兒」!
眼底有淚,說話微微抖。
「五年前,是我不管你的死活,那時候確實恨極了你和你的父母,覺得你是活該如此。」
牽著郁音的手,面容堅毅。
「我從來都沒覺得我做錯過,音音才是我兒,才是我最該疼的人!為了,我做什麼都願意!」
南兮心口泛起一疼意,更有鋪天蓋地的譏諷竄上來。
「所以就算做了錯事,你也要包庇。」
「是!」
南兮臉上的嘲諷更深,「要是讓你去殺人,你是不是也願意?」
沈致卻說:「不可能,音音子溫順善良,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南兮抬起手,慢騰騰地鼓起了掌。
說:「您的母可真是偉大啊,我都要了。」
說的是解釋了真相,如果真的解釋了,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南兮搖了搖頭,「看來,我跟你們在某些事上,應該達不了一致,就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拿起包就要走,郁振宏手攔下,「南兮,你等等……有話好好說,別這麼衝!」
「沒什麼可說的。」
郁振宏看向沈致和郁音,不停地給眼,對方只當沒看見。
郁音心裏也慌,自然不希郁家因為這件事到大影響,最終傷害到的,還是的利益。
於是乎,上前了一步,「南兮,你先別急,我們可以商量……」
南兮回過頭,面目冷凝。
「跟三觀不同的人,再怎麼聊也不可能達一致。」
「……」
南兮看著他們三人,「前幾天的事,我只是正常反擊,從頭到尾,我都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更沒有幫你們澄清的理由。」
「……」
「再有這種飯局,就不要再我了,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對郁家,對你們,我都沒有一點興趣。」
話落,涼涼的目從三人面各異的臉上經過,然後毫不猶豫地轉離開。
「南兮!」
郁振宏的聲很大,充耳不聞,腳步愈發快了。
走出餐廳,重重地呼吸,將心口的濁氣呼了出來。
跟這三個人待在一起,影響的心不說,也影響了的胃口。
好在,也不是一無所獲。
抬起手,的手掌心張開,一細長的髮躺在手心裏。
是沈致的。
剛才靠近時,不著痕跡地從肩頭拿下,只要把們兩人的頭髮拿去化驗,就會知道們究竟是不是母。
郁音,你的份是真是假,很快樂胡桃揭開了!
南兮從包里拿出紙巾,將頭髮包好,放回到提包的夾層里。
正要去開車,後跳出一道人影。
宋辭嘿的一聲,把嚇了一跳,隨後咬牙,「你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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