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眨了兩下眼睛，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隨後道:「他們兩個是孩子，我幫他們不是應該的？」

戰擎淵還是不滿意，「那你自己的呢。」

南兮氣笑了，「我給我自己盛，有什麼問題，難不指你給我盛？」

話音落下，兩個埋頭苦吃的孩子看了過來。

戰擎淵眸閃過什麼，薄微抿。

南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並不認輸。

「我不覺得我說的有問題。」

自然地扯過一張紙巾，了滴在面前的一滴醬，面不改，看得戰擎淵都想給點個贊。

男人直勾勾地凝視著，沉聲道:「也不是不可以。」

「啪嗒——」

南兮眼皮一跳，鋼叉掉落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夜寒後背有點發涼，趕拿起盤子裏的鋼叉，「我……我不太會用。」

戰擎淵不大高興地睨著他。

又撒謊。

從小就接各種禮儀培訓，他還說自己不會用鋼叉？

男人冷笑了一聲，夜寒咽了咽口水。

他完全是被他爸爸剛才說的那句話給嚇到了。

從來自尊自大、冷漠矜貴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有輕微潔癖，他完全可以認為他爸爸連吃飯都要人喂。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注意形象和儀式的男人，竟然說他願意給南兮盛湯！

就連他都沒有過這種待遇。

還說他不喜歡姐姐，還拿他當借口，那麼勉強地要娶姐姐。

呵呵，敢他就是個他老爸追人的工人！

南兮以為戰擎淵是在責怪夜寒，忙說:「他還小，不會很正常。」

戰擎淵停止了和夜寒的對視，意味深長地說:「有的人不是表現得那麼單純。」

夜寒一個激靈，小臉不自覺地漲紅。

南兮更加心疼他，「沒關係，夜寒，你和月靈換個位置，我來幫你。」

孩子一愣，南兮已經說服月靈。

小丫頭手裏拿著刀叉，兩邊各叉著一塊牛，模糊不清道:「小哥…哥……換……」

夜寒哦了一聲，跳下了位置。

就這樣，兩個小傢伙換到了彼此的爸爸和媽媽邊。

南兮給夜寒的上鋪了一塊方餐巾，抓著他的小手，耐地教他:「這個手的食指用力往下按，拇指從下面住，左手的叉子這樣拿，對……就是這樣。」

太溫，溫到戰擎淵產生了一點錯覺，好像他們本該如此。

如果，五年前沒發生那些事的話。

戰擎淵目深沉，難以分辨其中的緒。

待他收回心神，看向邊的小孩時，對方吃得很認真，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小手拿著刀叉有些不穩，但姿態很端重，小在桌下晃悠著，明顯很開心。

他的心莫名好了許多，拿起紙巾，掉了月靈邊的醬漬，溫聲提醒:「慢點吃。」

月靈閉著嚼食，轉過來對他彎眉，笑容甜。

男人的心似乎了，不打算再計較時，一碗湯放在了面前。

戰擎淵看向對面，南兮一臉無所謂，「不是要喝湯麼，喏。」

「……」

他的畔勾起了迷人的笑，化了他冷漠的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