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慘狀被看見，那時候才三歲的月靈，抱著哭得不上氣。

自那以後，總害怕在下雨天出去。

南兮心疼地抱著，「不怕，媽咪在這裡，乖。」

孩子揪著口的布料，渾抖個不停，晶瑩的珍珠淚一顆顆地往下砸，燙得南兮心更疼了。

安了一會兒沒用之後，南兮便說:「去我房間吧，今晚媽咪陪你睡。」

月靈抬頭，哭得鼻頭髮紅，「真的嗎？」

自從回國后，除了剛開始幾天，不悉這裡，南兮陪過睡，後來都是一個人睡的。

南兮低聲，溫和得誇張。

「我的寶貝都哭這樣了，我怕不陪著你，明天這床都被你哭了。」

月靈因為的調侃，沒有那麼害怕了，「媽咪討厭！」

南兮親了親的額頭，「走吧，我抱你過去。」

月靈抱住的脖子，剛要起，就發現門口站著一道小小的影。

南兮一怔，「夜寒……」

孩子站在門口，抱著一個枕頭，表有點生的呆萌。

南兮看了眼月靈，將放在床上，走了過來，「怎麼了，夜寒，是哪裡不舒服嗎？」

夜寒沒說話，有些為難，又好像是難為。

他挨了半天，才說:「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睡嗎？」

這話要是放在戰家，恐怕誰聽了都會震驚。

從兩歲半起，這孩子就不需要人陪著睡了，現在卻提出這樣的要求。

南兮愣了愣，還沒說話，月靈就問:「小哥哥也怕打雷嗎？」

夜寒抱著枕頭的手指絞，這是說謊的表現。

他說:「……嗯。」

南兮倒是不介意，畢竟兩個五歲的孩子，沒什麼男界限。

說:「好。」

於是，主臥的房間床上，莫名多了兩個小傢伙。

南兮去洗臉了，月靈掀開被子，練地躺下，嘆道:「還是媽咪邊最安全！」

夜寒站在邊上，有些無措。

月靈拍了拍床面，「上來呀，你愣著幹什麼？」

夜寒有些不好意思，他好久沒跟人一起睡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是，他也是實在和媽媽一起睡。

沒錯，在他心裡，他已經把南兮定義了媽媽。

夜寒點頭，規規矩矩爬上床，被子蓋上的瞬間，溫的香味包裹著自己。

不知怎麼的，他眼睛一熱，竟然是要哭出來。

這……就是媽媽的味道嗎？

好溫暖。

月靈探過頭，驚訝道:「不會吧不會吧，小哥哥，你比我還怕打雷啊？」

夜寒還沒解釋，南兮就已經走出來，恰好聽到這句話。

月靈急忙說:「媽咪，小哥哥要哭了。」

南兮抹了抹微的髮，關切走近，「夜寒，很害怕嗎？」

他揪著被子搖頭，「不是……」

然而，兩母已經斷定他是倔。

南兮安道:「沒事的，我在這裡，我會保護你們，嗯？不要怕。」

夜寒點了點頭，看著南兮在梳妝臺邊三兩下完護品，上了床。

孩子一左一右，南兮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心滿了。

說:「好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