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舞池裏，人群扭妖嬈姿，是和慾的匯。

南兮跟著那人左拐右拐。

「南小姐，爺緒不是很好，喝了很多酒，您進去得小心些點，別傷著您。」

「嗯。」南兮隨口應了一句，心裏想著的卻是:如果他敢一下，保證直接給他來上一拳。

最私的包廂被打開，南兮進去，撲面而來的酒味讓的頭暈了半秒。

甩了甩頭，誰知道一個酒杯就飛了過來。

伴隨著男人的怒吼:「滾！」

南兮偏頭躲過，眼裏的冷蔓延出來。

走近，掃了一眼桌上歪歪倒倒的酒瓶。

呵，酒量不錯。

戰擎淵頭暈腦脹，心口的火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眼前一片模糊。

他只能看見一個人影，知道是個人，以為是手下給他送來的，火氣更甚:「我不需要你，給我滾……」

他端著酒杯的手出食指，指著門口。

南兮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燒得灼人。

皺眉，「幹嘛，裝起憂鬱來了？戰擎淵，這種風格不適合你。」

「……」

戰擎淵覺得這聲音有些悉，卻又不相信會來。

正當他在努力辨別時，南兮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居高臨下地道:「發瘋，起來，跟我回去。」

轉要走，他反手扼住的手腕，將整個人往懷裏一帶。

南兮不察，好用力地撞上他的膛。

洶湧的熱氣包裹住，酒味，還有他獨特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

的心跳了一拍，反手就要推開他，他卻醉意醺醺地問:「是你對不對。」

南兮的手在他膛，隔著布料，熨燙著的手心。

忍耐著，鬼使神差地問他:「我是誰？」

「……」

空間有溫熱的氣息遊盪，燈很暗，他的眼睛卻閃閃發，看不出一醉意。

忽然，他將下靠在肩上。

南兮的後背一僵，他貌似不經意地側過臉，沾著酒水的薄一張一合，似乎著的耳垂吐息。

他喚:「兮兮。」

因為得太近，本不可能沒聽見。

南兮說不清這一刻是什麼心，跟他之間，原本就只剩下五年前的拋棄之恨，怎麼他醉這樣，竟然還會如此親昵地喊的……小名？

以前，他只有在床上才會這麼。

過往的回憶蜂擁而至，攪得南兮有些心神不寧。

推他，推不開，說:「戰擎淵，別裝醉，讓開。」

他一點反應沒有，雙臂錮的腰，表愉悅，語氣卻委屈。

「你走了這麼久，為什麼一直不回來？」

南兮懶得搭理他，強行去推，誰知道推開就看見他如同小孩子一般埋怨的表。

愣住了。

他皺著眉，乾淨好看的眉眼沾著怨氣，黝黑的眼底涌過千萬縷的緒，「你為什麼不要我。」

南兮頓了好久，牽強地笑出了聲，「我不要你？你是在做夢吧，當初是誰當著郁家那麼多人的面說離婚的？」

「……」

說著，埋在心底最深的怨和恨就被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