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故,將抵達城的時間一再拖延,已經過了七天,他們從進疆族之後,卻才走了一半路程都沒到!
蘇若煙憂心如焚,整夜難以安眠,好在有個木屋得以安。
回頭看看小寶,小家夥還靠在雲修的懷裏。
他很乖,知道遇到了麻煩,一路上也不吵不鬧,雖然很累,卻比大人都要堅強。
可蘇若煙很心疼,是來給自己的孩子看病的,可現在,卻讓小寶陷了這樣危險的境地。
耽擱了太多時間,蘇若煙心神不安,怕萬一小寶真的突發什麽急癥,自己恐將憾一輩子。
不能這麽坐以待斃,必須主出擊。
府……府又如何?是蘇若煙,是平淮王府的外孫,還是北辰鈞的未婚妻,在大元也需皇室謹慎對待,疆族若真的敢對怎麽樣……
那就照北辰鈞的吩咐,擺出攝政王的名頭給自己辟路。
能利用的資源,還是要好好利用。況危急,就別想著一意孤行了。
等小寶等人睡之後,蘇若煙來薛義、秋影、雲修跟常一四個,道:“府跟之前的人不一樣,我們並沒有犯罪,他們沒有理由捉拿我們。或許使出了什麽意外,我覺得,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如何?”
“小姐的意思是,我們幹脆就被他們帶走抓起來,然後再表明份,嚇他們一跳?”秋影道。
雲修:“我覺得不可以。”
“我也覺得不可,太隨便了,”蘇若煙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是要找人嗎?我們就給他們要找的人,然後……”
薛義目一轉,恍然大悟,“你們一看就是中原人,這事還得我去。”
常一思索片刻,也道:“這是個方法,既然要查,那最好就從府直接手。百姓的消息太過雜,以訛傳訛的人還不,還浪費時間。”
秋影言又止,其實還沒聽懂。
薛義瞥見神,心下一笑,附耳解釋了幾句。秋影一怔,這才明白過來,眼睛一亮。
“那餌就讓我去吧!”自告勇道:“這件事我最在行了,甭管多人,都休想抓住我。”
像個愣頭青。
眾人想。
蘇若煙忍俊不,倒是很認可,“秋影很是顯眼,而且手不錯,又是我邊的人。倘若對方認得我們,那麽一定不會錯過秋影,這也是試探。”
眾人商議抵定,第二日就讓雲修留下來照顧小寶。常一昨日已經過麵,目標太過明顯,而且手也不如秋影,便也留下來了。
蘇若煙給自己化了個妝,用藥水拉皮,點了些疹子,換了個人跟薛義一起出去,同秋影來到城鎮中。
城門口坐了好多衙役,有人聚在一起賭錢吃酒,有人靠在樹下說話調侃,目卻都不約而同地掃視著城門下經過的每一個人。
秋影先行作,帶著鬥笠進城,速度很快,仿佛在躲避什麽人。
其中一個衙役注意到了,但卻沒有上心。這子出門帶個鬥笠紗帽也不是什麽稀罕事,而且疆族這種地方,山道陡狹,瘴氣又多又是深秋,萬一有個毒蟲飛蚊什麽的,也能遮一遮。
秋影順利地進了城,過了半個時辰,蘇若煙跟薛義對視一眼。
薛義點點頭,四走走看看,仿佛閑逛似的,突然看見牆上的通緝令。
那通緝令一排,畫的便是蘇若煙、常一、秋影還有雲修等人,薛義停在那秋影的畫像勉強,輕輕的“咦”了一聲。
閑磕牙的衙役瞧見,目一,抱著刀走過來,看看通緝令又看看他,笑了聲,“兄弟,好看嗎?不是在哪裏看過吧?”
薛義立刻拱手,尷尬笑道:“見笑見笑,這姑娘……不知犯了什麽事?”
說著,其它幾個衙役也湊了過來,將他圍在中間,似笑非笑。
一人笑道:“你不知道?這幾個可都是朝廷下發欽點的要犯,打聽這麽多幹什麽?”
“這不是,之前好像見過麽,”薛義指指後頭,有些遲疑道,“方才那鬥笠的姑娘好像就長這個模樣,不過,也許是我看錯了?”
衙役突然變了臉,一個抓住他問話,其它幾個都追了過去,“你確定,果真是他?”
薛義微驚,仿佛有些害怕似的,“是……是吧,這姑娘犯了什麽事嗎?”WwWx520xs.com
衙役看他不似作謊,便冷道:“就是這群人,冒充神醫穀作,售賣假藥,不知害了多疆族百姓,倘使你真個認得,那可是大大的好事!”
薛義這下真的驚了,驚得臉都變了。
“神醫穀,他們?”薛義瞠目結舌,過了半晌才道,“你確定,是他們冒充神醫穀騙人?”
“那還有假,這可是城發下的通緝令,這上頭的人都查得清清楚楚!”衙役放鬆下來,一邊冷笑道:“而且這幾個人還不是咱們疆族的人,是大元那邊的,那除了他們,還有誰幹這傷天害理的事來?”
薛義默了默,“神醫穀原來是被栽贓的?”
衙役點頭,“這要不是上頭發現,誰能想到呢?我就說那神醫穀之前也是個厲害地方,怎麽會幹出這種自損名聲的事,原來都是這些假冒的害人。”
衙役說得振振有詞,可見上頭必然是下了定論。
這就更加奇怪了,他們都還沒到達城,城的人怎麽會下這種命令?難道針對他們的,竟是疆族城當的人,不是若蘭?
蘇若煙遠遠聽在耳中,角帶著幾分冰冷。
過了一會兒,薛義同那衙役打牙嘮嗑,又忽然不經意問道:“這可是大好事啊,不知是哪個當的查了出來,真是令人大快!”
“還能有誰,自然是三王爺了!”
衙役說起此話,也不由得點頭,“三王爺做事雷厲風行,這麽快就查出線索了,換了其他人,可未必能查出來。”
蘇若煙無言以對。
三王爺?
更加奇怪了,這個三王爺聽都沒聽過,更不要說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矛盾了,為什麽這個三王爺會“查”到他們的頭上?
而且,他哪來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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