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人是真的愧疚后悔，連孟青瑤這旁觀者，都覺的幾分不忍。

人都要死了，卻還在這樣自責，不是裝出來的，可見他對君玄澈是真的忠心耿耿，只是能力不足罷了。

不過君玄澈的事，孟青瑤自不敢隨意手。

良久，眼看這秦沐風就要因激而昏厥的時候，君玄澈方才道：“若非看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便也不會來這一遭。”

“多謝樓主。”

秦沐風聞言，方才稍安，如果連君玄澈都不管他了，那他便算徹底完了，他死了不要，關鍵對不住當年老樓主的托付。

“也怪我這些年，不曾理過樓中之事，”最后，卻聽君玄澈還慨了一句。

“不不……”

秦沐風趕忙搖頭。

“當年青樓生死存亡，若非樓主出手，怕是早在五年前，青樓已經徹底傾覆，何來這五年的風，只是當年樓主臨走前，將一切適宜都代的清清楚楚，我卻只維護了五年的太平，還險些……”

“說這些沒用。”

君玄澈冷冷一語，若非刻意提起，五年前的事，他險些都要忘記了。

五年前，他第一次參加五湖劍會，原本是秉著見識一番的心思，卻沒想到，那些傳言中威風凌凌的江湖人士，在他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或許年輕狂有之。

或許嗤之以鼻有之。

后來結束后，他被許多江湖門派招攬，君玄澈雖是姓埋名參加的，但并無意江湖，自然是一一拒絕了，決定返回京城。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自稱青樓樓主的老頭找到他，不是招攬，卻是有意收他為傳人，授他武功絕學，將來待自己病故，來替他接替青樓。

青樓，君玄澈之前自然也有所耳聞。

號稱江湖第一樓，更是南楚的第一殺手組織，立已經有三百多年，代代相傳，自然是深固。

可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青樓紛爭不斷，已經逐漸開始弱勢，老樓主邊無子無徒，便想為青樓引進一位全新沒有黨派的主人。

在自己最后的時里，為他肅清一切。

可惜，青樓戰還是很快發了，而且遠比預期和想想的復雜，君玄澈起初也是拒絕的，不過等他發現時候，早已卷了青樓的紛爭。

只得將錯就錯，而也在那個時期，老樓主已然將自己邊最親信的一批人，托付給了他。

待老樓主以命肅清強敵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君玄澈屬于被卻又主的接了青樓。

為什麼說被呢。

因為他是被老樓主騙著卷的青樓紛爭。

為何又說主，因為與老樓主相的短短數月間，二人猶如忘年之，竟是格外的談得來。

一個怪老頭。

一個年人。

令與人打道的君玄澈，到了一種久違的人味，所以當老樓主含托付的時候，他亦是心甘愿接的。

之后老樓主過世，君玄澈立刻以雷霆的手段，平定，穩固人心，僅僅只用了十日的時間，幾乎可以說是收復各方。

雖流河，但效果卓著。

也令老樓主的一干忠心部下，對他心悅誠服。

不過那時候的君玄澈，依舊還是以化名示人，不僅如此，他面上還始終帶著半塊面，遮去了真。

整個青樓，除了眼前的秦沐風，無人知道他的真實份。

待君玄澈將青樓的事，全部平定后，便將一切瑣碎雜事都給了秦沐風來管理。

轉眼便是這五年的時。

之后君玄澈便是被詛咒纏，在無暇顧及江湖上的事了，此番接到秦沐風的求救，方才想起老樓主。

“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

“屬下無能。”

你是無能，我卻是無能為力。

“如今樓主回來了，還請樓主吩咐，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局屬下所知，那逆賊似乎已經勾結上了什麼人，怕是不好對付，”秦沐風懇切的道。

而這次謀反的人，不是別人，竟是他多年的異兄弟。

原以為是左膀右臂，竟是背叛了他不算，還要殺他。

君玄澈默然道：“還能怎麼辦？毒瘤生的久了，自然是一刀全部挖干凈的好。”

“怎麼挖？”

君玄澈冷淡的一笑：“我來的路上，已經散播出了你的藏之所，想必他們知道了以后，很快就殺來了吧。”

“可是可是……”

秦沐風有些慌了，“可是我如今重傷，邊除了幾個親信，并沒有什麼太多手下，若他們殺來……”

“我帶了人，”君玄澈又默默一語，然后開始反思自己，當年真是年無知啊，怎麼會將青樓管事這樣的重擔，放在秦沐風這種人的手里。

他只有忠心，剩下的一塌糊涂。

也虧得他只有一片愚忠。

“樓主帶了多人？”秦沐風聞言，立刻激，他知道君玄澈的真實份，難道這次他用了王府的軍隊。

然而君玄澈的下一句話，卻是一盆子涼水當頭澆下。

“加上不會武功的眷，不足三十人。”

“什麼！”

秦沐風重傷，差點沒直接滾到地上，大呼，“樓主快走，趁他們沒來，屬下憑著半條殘命，還能阻擋片刻。”

“噗嗤。”

誰知這個時候，一旁的孟青瑤，直接沒忍住，直接笑噴出來了。

不知道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覺的這老頭怪有意思的。

“這位……”

“我未婚妻，”君玄澈也面古怪的道。

“原來是樓主夫人！”

秦沐風驚訝一語，趕忙又朝孟青瑤行了一禮，心中卻是無限苦，樓主這不是作死嘛，還帶著自己這未年的未婚妻一起作死。

這得是跟這位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多大仇啊。

“皇爺，會不會有危險啊？”

此刻孟青瑤似乎才意識到，一會兒可能會有廝殺，立刻張的問，主要還是擔心君玄澈。

前世，難道他是因為青樓而出事？

“不足為懼。”

比起秦沐風天塌了似的表，君玄澈簡單淡漠的猶如閑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