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淩峰已經接到了兒子江景皓的電話,知道唐蔚染拎著鐵上來鬧事了,雖然不明白為何突然要到江氏來大打出手,但也不敢跟,正想著要去哪裏躲一下,可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他強裝鎮定的問:“顧四夫人大駕臨怎麽也不通知一聲,江某好下去接你,不知……”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唐蔚染鐵揚起,對著他剛花四百萬買來的古董花瓶砸了下去。
清脆的破碎聲音異常刺耳。
江淩峰震驚的也顧不上害怕了,臉上染了惱怒之,忙質問,“你這是幹什麽?”
可他的聲音沒有對唐蔚染起任何作用。
接著,“砰!……砰!……”
茶,懸掛的字畫,辦公電腦……能砸的一切全砸了。
“這……這!”
江淩峰氣的把手中的文件也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唐蔚染,你這也太仗勢欺人了,我自問沒有做一點對不起的事,就連景浠和景皓我都警告了他們不要去招惹你。可你竟然得寸進尺,來到我們江氏二話不說就武,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定是要報警的!”
最近他對唐蔚染是一忍再忍,本來心裏就憋著一肚子怨氣,現在又來無緣無故的把他的辦公室砸了,他絕不再忍!
什麽都沒有他的事業,他的公司重要。
唐蔚染放下手中的鐵,了沙發上的碎屑,坐了下來。
著江淩峰,雙眼微瞇,語氣清冷飄遠,“你盡管報警,我倒要看看我砸我自家東西犯什麽法?”
“自家東西?你這是什麽意思?”
江淩峰滿腦子疑,難道顧硯強大到,在他不知的況下,就把他們江氏收購了?
不可能啊!
唐蔚染著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樣,“鳩占鵲巢時間長了,難道江總裁你就忘了這裏是夏氏了?”
夏氏?!
江淩峰警惕的看了一眼,“我自然不會忘,這裏的前的確是夏氏,後來我接管了過來,才改的江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跟你顧四夫人又有什麽關係?”
說到這裏,一恥辱漫上江淩峰的心頭,在十六年以前,他都是人人瞧不起的夏家上門婿,可十六年後,他是江氏的總裁,江家在華都也小有名聲。
那憋屈的過往也鮮被人提起,更沒人敢在他麵前提起夏氏。
如今這臭丫頭又舊事重提,到底是何目的?
唐蔚染一字一句的道:“既然這裏是夏氏,我是夏氏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你說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說什麽?”江淩峰渾一震,滿臉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誰?”
在他的心底已經有了一種可怕的預,這種覺就像是一隻大手扼住了他的嚨,讓他大氣都不敢。
“十六前,被你抹了記憶拋棄荒野的夏染!”
夏……染?
江淩峰如遭晴天霹靂一,不退後了一步,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當年怎麽可能活下來……”
“是吧,你覺得我一個六歲的小孩,沒了記憶,被扔到山腳下的馬路中間,不可能活下來。虎毒不食子,江淩峰你還不如畜生!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僅活了下來,還活的很好,而且還記起了當年的一切。”
唐蔚染每說一個字,都紮心的疼,雙眼也隨之越來越紅。
一想到外公和母親的慘死,就恨不得將江淩峰千刀萬剮,可偏偏這畜生不如的男人是的親生父親。
“你真的是夏染?是……我的兒?”江淩峰看著那柳葉般的墨眉,絕的臉龐,突然便恍然大悟,“是你,沒錯了,難怪之前我就覺得你和詩詩很像,原來你是我們的兒,染染……”
“你閉!”唐蔚染大聲嗬斥,“你不配提我是你的兒,你更不配提我的母親。江淩峰,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放火燒死自己的嶽父,死老婆,將親生骨拋棄荒野。這麽多年,你侵占著夏家的財產,坐著我外公的辦公室,你心裏就一點都不怕嗎?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沒夢見過我媽媽和外公向你索命嗎?”
江淩峰慌忙辯解:“染染,你誤會了,你那時候還小,不了解事的真相,你外公是被他的仇家燒死的,你母親不了打擊才自殺的,與我無關。”
“那我呢?”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辯解,唐蔚染嘲諷:“我是親耳聽見你讓人給我注幹擾記憶的藥,然後把我扔到野外自生自滅。還有柳茹琴,你當著我媽媽的麵對萬般親熱,若不是萬念俱灰怎麽會揮刀自盡。江淩峰當初你就該把我一起殺死,我既然沒死,那麽你就是個人間惡魔劊子手,就必須死!”
“你要殺我?”江淩峰心生出一寒意。
“殺人是犯法的,為你這樣的敗類,我犯不著賠上自己的命。”
唐蔚染站起來,手了那紅木的辦公桌,“弄死你,和摧毀江氏對我來說都是分分鍾的事。但你放心,我不會這麽做,我要讓你親眼看到你在乎的東西慢慢的在你眼前消失殆盡,我要讓你妻離子散,嚐盡人間疾苦,最後把你送進監獄,了此殘生。
當然你還有另一種選擇,就是把夏氏還給我,召開發布會把你當年的惡行全部昭告於世,向我死去的外公和母親墓碑前磕頭懺悔賠罪,最後你的命還是得死在監獄裏。”
十六年前那個夜晚,的無力和絕,都要加倍還給江淩峰。
“你死了這條心,我不可能這麽做,我沒犯法,我也沒錯!我接管夏氏的時候,它已經岌岌可危了,是經過了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打拚,才有的江氏,跟夏氏沒有任何關係,它隻能是我的。”
他活了這大半輩子,所有的就和榮耀都是江氏帶給他的,他什麽都可以沒有,唯獨江氏不行。
即便這臭丫頭現在什麽都記得了,那又怎樣,反正當年所有的證據全部被他銷毀了,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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