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也要做許多準備。沈嘉嘉要自己做嫁,沈捕快與朱娘子則要為準備嫁妝。因著破了這麽個驚天大案,沈嘉嘉得了不賞賜與謝禮,加上沈捕快夫婦這些年準備的,若是嫁給普通富戶,倒也綽綽有餘,隻是比起長公主府的門第,這點子嫁妝就顯得單薄了。
沈捕快正有些發愁呢,兒還給他添,非要拿出一部分賞賜,要去府衙旁邊給他們夫婦買個大院子。
“你這孩子!這嫁妝都不夠呢,你還要花錢?我與你娘住得好好的,要什麽大院子。”
沈嘉嘉卻振振有詞:“買也是不夠,不買也是不夠,既然如此,不如買了,至你和娘親能住的舒心,我也就放心了。”
沈捕快歎氣道:“你的孝心我又豈能不知,隻是嫁妝太,到婆家難免被人看輕,我與你娘就你一個孩子,捧在手心兒長大的,又怎能看你氣。”
“爹,娘,你們放心好啦,我若是過得不如意,就和離,仍回衙門斷案。天下之大,就算京城容不下我,我還可以去別。以我的聰明才智,到哪裏吃不開?才不會他們的氣。”
朱娘子唬得連忙打斷,“淨胡說,和離是鬧著玩的?”
沈捕快卻是相信,他兒真的能幹出這種事。
這樣的孩,與別家兒都不一樣,沈捕快既覺得自家閨有些離經叛道,似有不妥,可又忍不住地為這樣的兒到驕傲。
沈嘉嘉做嫁之餘,還能時常去衙門行走,這個時候,謝乘風十之八九會跟在邊,兩人聯手,破了不案子,漸漸地在京城小有名氣。太後聽說了,覺得有些胡鬧,暗示了信長公主幾次,奈何長公主滿腦子都是三年抱倆,並不想在未來兒媳麵前立規矩。太後隻能自我寬,這世上哪有事事如意的道理。
終於,在準備了半年之後,他們的婚禮開始了。
這場婚禮之盛大,直到幾年後還被人津津樂道。不過沈嘉嘉對此並無甚印象,唯一的覺就是——累,脖子要斷掉了。
頂著六斤重的冠被人擺弄來擺弄去,忙活一天,覺得自己還能氣都是個奇跡。
所以一進喜房,就催促喜婆,“麻煩你新郎快點過來。”
喜婆掩打趣道:“哎呀,頭次見到這樣猴兒急的新娘。”於是笑著退出去,找到謝乘風,將他拉到角落笑瞇瞇地低聲說道一番。
謝乘風本在應付賓客,聽到這話,也不管賓客了,一溜煙跑向後院。
他風風火火地進門,挑了蓋頭便把其他人都轟出喜房,轉笑看著沈嘉嘉,“嘉嘉,你今天真。”
沈嘉嘉往日也,隻是往日之如一捧清泓,沁人心脾。今日之有如霞萬丈,明豔人,彩奪目。
“你今天也好看,”沈嘉嘉目中也閃過一驚豔,隨即說道,“來,快幫我把這個摘了。”
謝乘風連忙上前,幫把冠掉,放在一旁,一邊溫聲問道:“累麽?”
“嗯。”
他將拉進懷裏,一手幫按後頸。
沈嘉嘉臉在他前,聽著他心房跳的聲音,好像有點快哦。
半晌,謝乘風突然笑道:“嘉嘉,我終於娶到你了。”
“唔。”沈嘉嘉著他的按,無聊地玩弄他前垂下的一縷發。
謝乘風又道:“嘉嘉,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願意嫁給我?”
沈嘉嘉有些奇怪:“我為什麽不嫁給你?”
“這個回答我不滿意。”謝乘風說著,似乎擔心什麽,又補充道,“而且我也不想聽到以相許、年齡到了該嫁人了之類的回答。”
沈嘉嘉握著他的發沉思。他幾次三番在麵前大膽直白地表意,好像,似乎,確實沒有向他表白過心意?
悠悠歎了口氣,問道:“你想聽實話嗎?”
謝乘風心口一跳,攬著的手臂不自覺了,“想,我想聽實話。”語氣帶著一忐忑。
“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就這?”有點失。
“也是我遇到過的最溫的人。”
“嘉嘉……”突然。
“也是最懂我的人。”沈嘉嘉說到這裏,嗬地一笑,“我又有什麽理由不為你神魂顛倒呢。”
“嘉嘉。”謝乘風又喚了一聲,聲音變得低沉暗啞。
沈嘉嘉平生第一次說這種骨的話,此刻心跳加快,不敢看他,小聲問道:“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滿意,特別滿意。”謝乘風低頭,輕輕嗅著的氣息,按後頸的手也放輕了作,改為緩慢地挲。
“嘉嘉,我今晚也會讓你滿意的。”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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