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強徹底瘋了。
經過瑪麗醫院急現場搶救,依然沒搶救過來。
據大夫所說。
武強這是應激神障礙,很難恢復。
而且余天說的話也沒人反對。
因為他們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雖然說話的時候總帶著笑,但要是發起狠來,還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尤其是。
在場之人,剛才有人小聲提及到了周小生。
都是在港城混的,他們也知道周小生與余天之間的仇恨。
雖說明面上沒有證據指明周小生變殘廢淪落大陸與余天有任何關系。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什麼工廠失火,什麼被人打斷腳,肯定都是余天所為。
事就是這樣。
沒有證據,又能怎樣?
余天自然不給任何解釋。
心里暗笑。
周小生這種結局還算是好的,畢竟能茍活下來。
倘若這群人知道本二郎悲慘下落的話,恐怕都得嚇到尿。
事很快定下。
關于三家商場未來走向頹勢之后的一切事宜,老板之中有能人,能幫著運作。
余天攤了攤手,用無可奈何的善良語氣說道,“老板們,這件事可與我無關,畢竟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至于如何簽訂協議以及怎麼運作,你們自行商量,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聯系火房的鬼仔,他會無償幫助你們。”
什麼與我無關?
老板們心知肚明,分明就是余天想占有三家商場!
有事兒的話,去找鬼仔?
擺明了就是不想扯上任何責任!
畢竟鬼仔明面上還是火房的人,社團怎麼辦事,與余天又有什麼關系?
就像過去的人抓捕偉大的魯迅先生一樣,抓捕魯迅,與我周樹人有何關系?
司馬昭之心。
路人皆知。
老板們明知是這樣,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余天還提出,從此以后,要給老板們各種各樣的福利待遇。
只要他們能幫著晨曦集團在未來大力推廣銷售,一切都不是問題。
轉眼。
補充協議簽訂完畢。
甜棗一個接一個,老板們都是逐利之人,才不管武強瘋不瘋。
就算是死了。
又與他們有任何關系?
畢竟魯迅先生說得好:“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個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人哭著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從最本的人上來說。
人永遠都是自私自利的,只不過是被世俗的各種道德所限制。
為了利益。
人們可以干出許多瘋狂的泯滅人的壞事。
諸如什麼兄弟反目,父子為敵都算不上什麼,只不過是極度暗角落之中的一點點小事罷了。
所以。
余天永遠會用利益牽扯住人心。
這不。
剛剛簽完協議,這群老板們馬上笑開了懷,重新擺桌,氣氛融洽。
老約翰都看麻了。
小龍更是學到了很多。
劉曼婷輕輕搖頭,暗嘆自己的老板真是高手。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老板們喝得多了些,紛紛暢談未來的好事,并且大力恭喜萬人能拿下驢牌的最終銷售權。
雖然心有羨慕嫉妒恨,但誰也不敢明說。
萬人自然知道。
也不理旁人,獨自倒了杯酒,走到余天面前,啥也沒說,一口飲下。
烈酒燙。
萬人的心滾燙滾燙。
余天清楚。
萬人敬的不是自己,而是實力,或者說,是自己與實力的共同。
這是一種奇怪的覺。
就好像有人喜歡一個人,喜歡的并不是他的外貌,而是某種獨特的覺。
每個人生來都不一樣。
如此這般。
才有多姿多彩富多變的世界。
一小時后。
余天瀟灑離開。
臨走前,他將商場的一切事宜都給劉曼婷來主持。
不是不相信老王的實力,而是擔心他再相中萬人這個暴脾氣。
萬一萬人一怒之下將老王騸了,自己該如何對遠在春城的嫂子代?
不過。
劉曼婷留在這兒的時間并不多,大陸等地還有許多服裝生意和設計方案等待理,包括雜志等等,諸多瑣事。
好在老約翰可以長期留在港城,只是偶爾回到京城看看小路易就行。
“謝了。”
出到門外,余天遞給鐵牛一支煙。
“沒事。”
鐵牛點燃,聲氣地說,“我們老大說了,這段時間,能幫你的盡量幫幫。”
這段時間?
余天明白。
18K也是在試探,看看生意到底如何,表面兄弟的關系可不會那麼牢靠。
心里記得。
表面卻沒說,而是一把握住鐵牛的手說,“兄弟,鬼仔一直都很仰慕你,可惜之前你們兩個不在一個社團,屬于對立面兒。但現在好了,通過我的關系,18K與火房正在逐漸融合。這樣,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咱們三個單獨喝點兒?”
鐵牛不太想去。
他能當上話事人,也不只是靠著打打殺殺和大塊頭,知道余天這是在籠絡人心。
但無可奈何的是。
余天表現得十分真誠,眼神清澈深邃。
人嘛。
在乎的就是覺。
尤其是鐵牛剛才看到余天的一切作之后,也覺得自己遠不如這個小上十幾歲的年輕人。
每個人都羨慕強者。
略加思索,鐵牛點頭,握了握手,“好,那就喝一頓,但我要說明一點,咱們不要談論任何社團部的事宜,我更不想聽鬼仔和轟天炮的糾葛。”
這是當然。
余天不會傻到剛剛結下一個人,就立刻找人問這問那。
朋友。
僅此而已。
人與人之間,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的好關系,那麼未來一旦發生任何事,肯定也會到稍好一點的影響。
立刻聯系鬼仔。
鬼仔門兒清,知道大哥什麼意思。
三人找了家小酒館,點了些許叉燒,一些啤酒,開懷暢飲。
聊得都是人生理想,余天更是講了很多世間好的事,尤其包括他對外面世界的所見所聞。
“外面的世界很彩!”
鬼仔喝了不,舉杯說道,“大哥答應我了,以后有機會的話,讓我到國外去生活,驗不同的人生!港城太小,打打殺殺,我早都膩了,更不想死。”
鐵牛沒說話,不停地喝酒。
但余天清楚。
話語本就富有著極大的魔力。
有時候。
一句兩句簡單的話,真的可能會影響到一個人的一生。
如同春雨。
潤無聲。
................
翌日。
1984年2月15日。
余天剛剛從豪華大床上醒來,王三日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滿頭是汗。
神張。
“老板!”
王三日大呼小地說,“完了完了,戲要完了,快幫我想想辦法,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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