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偌大的別墅,靜得詭異。
剛進門,顧清寧就發現家里的傭人都換了一批,就連林嬸也消失了。
不用猜,顧清寧也明白其中緣由。
走進客廳,靜悄悄的。
顧海放下報紙,目考究地看著從外面回來的。
“清寧,你過來。”
顧清寧指尖勾著帽子,漫不經心地走過去坐下。
長疊,大佬坐姿霸氣又瀟灑。
沒有說話,掏出手機看微信。
有兩條未讀消息,都是傅君承發來的。
【事辦妥了。】
【快遞收到了沒有?】
快遞?
顧清寧眉一挑,手速飛快地打字。
【寄什麼了?】
對方像是守在手機邊上,幾乎是秒回。
【枕頭。】
顧清寧眼底過一錯愕,還真給寄了。
對面,顧海被無視了個徹底。
終究是沉不住氣了,他開口道,“清寧,之前是爸沒有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沒有照顧好你,才讓婉婉欺負你,爸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這種況了。”
顧清寧不接話,低頭看著手機。
“清寧,如今婉婉也為的行為付出代價了,得饒人且饒人,你能不能放過你程姨?”
兜來兜去,還是說到點上了。
顧清寧抬頭,掃了他一眼,目冷淡,“您這是話里有話?”
顧海邊說邊觀察的表,“今天下午程玉在殯儀館送婉婉最后一程,后來那邊的人說程玉在那待了一會就不見人了。”
顧清寧扯了扯,笑意不達眼底,“所以你就懷疑到我頭上來?”
從臉上看不出毫緒波,顧海眸一暗,“婉婉已經不在了,而且我也向提出離婚了,你把放了吧,我會把送去國外,不會讓再出現在你面前。”
“呵。”
顧清寧角勾起冷笑,不客氣地損道,“我抓做什麼,浪費米飯嗎?”
“清寧,你別誤會,爸不是那個意思,我……”
顧清寧打斷他的話,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你提出離婚,就不見了,你怎麼不覺得是不想離婚,所以躲起來了?”
顧海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再怎麼急著走,也不可能把婉婉的骨灰留在那。
“還有一個可能。”
對面再次響起冷冰冰的聲音,顧海抬眸看。
顧清寧歪著頭,角噙著惡劣的笑,“也有可能是你怕不同意離婚,對你死纏爛打,霸占著顧家夫人這個位置,你又著急想要另娶,所以就把抓起來了,順便來個賊喊捉賊。”
“你說,這個推測是不是很合理,畢竟你也不是第一次急著另娶新妻了。”
顧海覺得被擺了一道,臉唰地一黑。
“清寧,為子,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嗎?”
看著他怒不可竭的模樣,顧清寧一臉無辜,“看來是被我猜中了,惱怒了?”
顧海拍案而起,擱在鼻梁的眼鏡抖了下,“你……”
無視他的怒氣,顧清寧站起,斂去角的笑,“顧先生,被人冤枉的滋味你應該也嘗到了,所以,別一張口就隨便冤枉人,我可不替別人背黑鍋。”
說完,抬腳走向樓上。
顧海瞇起眸子,看著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皺眉沉思。
難道真的不是抓走程玉?
……
走近房間,顧清寧就看見一個大包裹放在走廊上。
低頭瞥了眼,上面沒有快遞單,什麼標記都沒有。
這時,管家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向的眼神多了幾分尊敬,“清寧小姐。”
顧清寧頷首,淡聲問道,“這包裹誰放在這的?”
“剛才有個快遞員送來的,說是您在網上買的枕頭。”管家道,“我就讓傭人給送上來了。”
“哦。”
顧清寧打開房門,手拎起包裹走了進去。
“砰——”
看著關上的房門,管家表復雜。
監視這個小祖宗,說得倒輕巧。
里面,空調的冷氣肆意逃竄。
顧清寧坐在床尾,修長的雙隨意疊,拿著手機,正在講電話。
“枕頭我收到了。”
頓了頓,垂眸看著旁的枕頭,語氣篤定,“不過,這個枕頭好像不是我在客房用的那個吧?”
傅君承勾起,“這麼快就發現了。”
“枕頭是你的?”
枕套都不拿掉,約還殘留著那淡淡的冷香。
傅君承低低一笑,“嗯。”
他解釋道,“這個枕頭比客房的要好,枕著更舒服。”
顧清寧,“……”
傅君承接著道,“這個枕頭是訂制的,就這麼一個,重新訂制需要花些時間。”
他話鋒一轉,“寧寧該不會是害了,不敢用我的枕頭吧?”
顧清寧角抖了抖,揪住枕頭的一角,輕嗤,“不就是一個枕頭,有什麼可害的。”
話落,掐斷了電話。
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走向柜,從里面隨意拿了套服,轉進了浴室。
……
是夜,月漸涼。
拍攝結束,已經快八點了。
晚餐還沒吃,顧澈又匆匆趕錄音室。
他的好友兼專輯制作人正在那等他。
錄音室的燈亮著,他直接推開門進去。
“什麼事,找我這麼急?”
他摘下帽子和口罩,隨意扔在沙發上,手拿起一瓶礦泉水。
坐在調音臺前的男人轉過,相貌清秀,穿短短袖,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隨意不羈的。
“你專輯的主打歌我找到了。”
他手拿起早已打印好的歌詞,遞到他面前,“你看看。”
顧澈放下水瓶,手接過紙張,道,“你寫的?”
蘇卓搖頭,翹著二郎,“不是,剛簽約的新人。”
顧澈低頭看著歌詞,眸底燃起一亮。
“詞倒是不錯,個鮮明,你從哪里撬來的墻角?”
蘇卓嘚瑟笑了聲,轉而想到什麼,眉眼浮出幾分無奈。
“我倒是想撬,那也得人家肯。”
顧澈瞅了他一眼,手拉過椅子坐下。
“什麼意思,不是已經簽約了嗎?”
蘇卓道,“只簽了一年,每個月只給一首歌,報酬還高。”
顧澈笑了聲,“呦呵,還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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