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超市門口見。”頓了幾秒,陌生男人強調了一遍,“記得,隻能你一個人來。”
剛說完這句話,電話裏就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下一秒,凜冽的寒意從他的上散發出來,周溫度低得似乎可以凝結冰。
到了約定的時間,趙樹將傅正南推到超市口,又將裝著現金的超大手提包放在他的上,也不敢逗留太久,隨即轉離開了。
傅正南耐心地等待著,麵淡定又坦然,眉宇間藏著一鎮定自若的魄力,就算不發一言,也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恰逢周末,逛超市的人要比平時多了不,不斷有行人從他邊路過,偶爾會有路人瞟他一眼,甚至還有結伴的年輕姑娘小聲議論著他,可是一直沒有人在他邊駐足。
突然,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出現在他的前麵,四周張了一下,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個檔案袋。
“給你的。”老太天把檔案袋塞進他的懷裏。
傅正南沒有立即去接檔案袋,剛要開口說些什麽,老太太一看見放在他上的手提包,急忙出手攥住包袋,使勁往自己的方向拽。他地抱住手提包,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
雙方爭執不下,老太太的力氣不敵對方,猛地拽了一下後依然未能功,到慣影響,的失去平衡,腦袋朝後倒了下去。
照在老太太後腦勺的銀簪子上,反出刺目的白,坐在椅中的男人被線晃了一下,隨即發現了這支簪子。
眼看老太太的腦袋即將著地,要是這麽摔下去,一定會被簪子紮死。
千鈞一發之際,男人的臉部線條驟然繃,眼睛瞬間瞪大到極致。
老太太後仰,臉上的表卻出乎意料的淡定,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椅中的男人,看到一雙深邃如潭的眸子正著自己。
的神驟變,眼中閃過一狡黠的芒,大道:“啊!”
下一秒,男人倏地站起來,向前出長臂,抓住了老太太的胳膊,然後用力將拽了起來。
然而,老太太沒有開口激對方,目沉了沉,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獰笑,剛要開口說點兒什麽,不知從何躥出來一幫穿著黑西裝的保鏢,飛快地跑到的麵前,其中兩名保鏢作敏捷地扣住了的肩膀。
使勁扭著想要掙對方的控製,可是保鏢的力氣實在太大,掙紮了半天也沒任何效果,原本梳得齊整的頭發變得淩,上的服也皺了一團。
男人緩步走到老太太的麵前,他比對方高出了一大截,居高臨下地看著,俊朗的麵龐上沒有任何表,但就是那樣淡淡的看著你,都能讓你的心髒不自覺的一下。
對方的氣場實在太強大了!
然而,被保鏢限製住的老太太並不服輸,眼裏生出一難以扼製的怒火,目如刀,惡狠狠地剜在男人上,朝他嘶吼著:“原來你是個假瘸子假瞎子!”
麵對老太太的指認,男人沒有吭聲,諷刺的勾了勾,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冷如玄冰的寒,如同刀刃一樣,直直的切人的心底。他的渾釋放著強大的氣場,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的老虎,充滿危險。
老太太的臉部不控製地搐了兩下,明明弱勢,仍不想在氣勢上落於下風,低吼一聲:“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
男人挑眉鄙夷的看了一眼,那雙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
他將頭轉向旁邊,抬起胳膊揮了揮手。
這時,趙樹推著椅走到老太太的麵前,冷嗤一聲:“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定睛一看,發現此刻坐在椅中的男人和站在麵前的這位長得一模一樣。
什麽況?莫非剛才那個不是要找的人?
老太太覺得仿佛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地涼,膽寒的臉都白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人剝離了思維的木偶一般,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傻眼了。
警察局裏。
刺白的燈照在老太太的臉上,覺得異常晃眼,很自然地抬手擋了一下。
“擋什麽?”警察索把臺燈直接對著,聲音裏染著怒意,“老實代!你剛才在超市門口想做什麽?”
老太太瞇著眼睛,神著不耐煩,嗤笑道:“我一個老太太,去超市當然是買東西了!”
警察“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厲吼一聲:“還想狡辯?!現在人證證俱在,趕如實坦白,還能爭取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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