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捧著宣紙和素描筆,緩步走到男人的麵前,在他正對麵的椅子上落座,隨後將宣紙攤開放在一本大尺寸的書上,用白皙的手指握住了素描筆。
深深地凝視著男人的俊臉,暗自歎他真是個男子。立的五如刀刻般俊,幹淨黑亮的碎短發下,兩道英的劍眉濃而整齊,雙眼像大海一樣的深邃。
這一刻,猛然想起網上流行過的那句話:人的一生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豔了時,一個溫了歲月。
但是,傅正南一個人就做到了,他既“驚豔了時”,又“溫了歲月”,給平淡無波的生活畫上了絢麗多彩的一筆。
不知為何,隻要他在自己邊,心裏就會到莫名的踏實,似乎所有的煩惱都不值一提,永遠也比不過他帶來的溫暖。
即使兩人隻是麵對麵靜坐著,看看書,聊聊天,細細味時流逝,歲月靜好,也會令到無比的滿足。
多麽希,能夠永遠像現在這樣,不被世間的各種繁雜所驚擾,也沒有心事的神傷,就這樣默默地陪伴著對方,什麽都不去想,一切煩被剝落,仿佛歲月真的靜止,時也在這一刻凝固住了。
接下來,把對傅正南的都傾注在了素描筆上,很快便在宣紙上勾勒出男人英俊的模樣。
放下素描筆之後,舉起宣紙,跟傅正南的俊臉做了一下對比,發現這張素描是自己發揮最好的一次。
整個過程中,男人的雙眼始終目視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盲文書上挲了許久,可是半晌都沒有翻過去一頁。
須臾,小心翼翼地將素描紙卷了起來,隨後走回寫字臺上,從屜裏取出一個本子。
“老婆,你在忙些什麽?”傅正南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說話時聲音清冽,聽不出任何語氣。
“我想練會兒字。”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據所知,一般眼睛不好的人,通常聽覺非常敏銳,一會兒又要寫寫畫畫,不妨提前編個理由,以免傅正南多心。
“確實應該好好練一下,等你了著名設計師,還得給們簽名呢。”
男人的調侃,讓頓覺心底一,笑著答道:“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送你張簽名照。”
聞言,他的角微微一勾,出一抹壞笑,“你給老公的簽名照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啊?”麵帶疑地問道。
“比如……”他故意拉長了尾音,言語曖昧,“不穿服的那種。”
話音一落,人臉頰的溫度迅速攀升,白皙著晶瑩的,從頸脖紅到了頭頂。
自己再次被傅正南華麗麗的調戲了!
看來,要想嫁個聰明的老公,真是要有顆強大的心髒啊。
害地垂下眼眸,沒有接話,輕抿著,開始將學習到的按手法記錄在本子上,而且還配上了幾張手繪的圖,如此一來,他以後就能對照著圖來作了。
足足寫了有一個小時,直至寫到手腕酸痛,才把所有的容都記了下來。
隨後,合上本子,連同那張素描一起,放在了書架的最上層。
轉的一剎那,猛然意識到,傅正南坐在椅上,恐怕夠不到那麽高的地方,一定會為腳不方便而到鬱悶。
聯想到這點,將本子和素描取了下來,放在他坐著也能夠到的位置,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刻,坐在椅中的男人蹙了蹙眉,幽暗的雙眸深邃得讓人難以琢磨。
翌日。
葉妙雨皺著眉頭,疾步走進了劉浩明的辦公室裏。
他聽到人的腳步聲,隨即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那張染著鬱的臉龐。
“有什麽重要的事?”他繃直了線,神很是嚴肅。
人微微揚起下,清了清嗓子,堅定地說:“我想請你幫個忙,給正南安排一下眼角手。”
劉浩明麵帶疑地看著,心想傅家那麽有錢,肯定會找業最知名的專家來做這個手,怎麽可能給他這種年輕醫生?
“妙雨,你是不是有什麽為難之?”他說話時聲音沉凝了一些。
黯然地歎息一聲,真不愧是自己的男閨,一下就被對方識破。
“我想把我的一隻眼角給正南。你能幫我嗎?”
聽到這話,劉浩明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愣了半天都沒有說話。
然而,再次向那雙眸時,發現人澄澈的眼底,竟然有一決絕的意味。
“葉妙雨,你是不是瘋了?!”劉浩明幾乎是在嘶吼,堅定地拒絕道,“我不能幫你!”
兩人相識多年,劉浩明自然清楚葉妙雨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所以更不想讓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說到底,他實在難以理解的做法,真想把的腦袋打開,看看是不是被傅正南灌了什麽迷湯,居然傻到要主放棄一隻眼睛。
見到劉浩明神大變,斂起心中的悲懷,淒婉地一笑,答道:“我沒瘋,這個決定經過慎重的考慮。”
“對,你沒瘋,你那是傻!”劉浩明被氣得臉上一陣紅白錯,說話時毫不留麵,“傅家那麽有錢,別說是要眼角了,就是要命都會有人給!”
不得不承認,劉浩明這番話很有道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錢給的足夠多,確實會有人迎難而上。
他見對方半天不吭聲,以為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語重心長地勸道:“你嫁進傅家是去當的,不是把自己賣給他們。既然花錢就能買到眼角,何必你來給呢?”
擰眉搖搖頭,堅定的否決這個說法,“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你的眼角更值錢?”
劉浩明不明白為何如此執拗,為了打消對方的念頭,言語裏甚至帶著一諷刺的意味。
他的問話沉甸甸的,砸向的心間時,到那顆心像被一雙大手揪住了,擰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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