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肯定會害得從他邊跑開,這一刻卻勇敢地俯下子,在他上落下了一個吻。
就把這個吻當作臨別禮吧,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瓣分離的那一刻,傅正南的角耷拉下去,清冽的麵龐上染著淡淡的憂鬱之。
“我等你回來。”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
說罷,轉往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扭頭用手機對準了男人神俊逸的麵容,拍了一張他的照片。
傅正南真是個帥氣的男人!
對著照片嘟囔了一句,然後徑直前往預約好的手室。
劉浩明穿藍的手服,戴著口罩和帽子,正在手室裏等著。
著冷冰冰的手臺,的心頭狠狠地了一下,涼意滲了全,忍不住打了個冷。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劉浩明走到側,輕聲說了一句。
“開始吧。”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躺在了手臺上。
劉浩明擰眉搖搖頭,拿起一個針頭,對準手臂上的靜脈管,直接紮了進去。
明的從吊瓶中緩慢地流進的裏,在麻藥和安定的作用下,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很快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上的藥勁終於消失,刺白的燈照在人白皙的小臉上,晃得不得不睜開眼睛。
然而,這次隻有左眼能看清自己在何,右眼前麵卻是一片漆黑。
突如其來的恐懼,的纏繞著心髒,讓無法呼吸。不由得攥了床單,想要平靜下淩的心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使呼吸的頻率變得正常。
從包裏翻出了隨帶的小鏡子,發現鏡子裏的人麵蒼白,原本的紅上沒有一點,右眼上了一塊紗布,並用繃帶固定住了。
終於做到了!把眼角獻給了傅正南,為了隻剩一隻眼睛的人。但是,不後悔,做完這一切,就能報答那個男人了。
此時,悲傷,欣,高興,痛苦……種種緒織在一起,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隻能長長地淒歎一聲,用雙手撐住床墊,準備翻下床。
就在這時,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份診斷說明書,上麵寫了不手後的注意事項。
診斷說明上的第一條寫道:後一周才能取掉紗布,否則容易導致染。
也就是說,出國之後,還得繼續著紗布,看來真得編一個好借口,以免引起別人懷疑。
第二條規定則比較簡單,就是讓按時吃藥,還寫了的用藥時間和方法。
診斷說明上剩下的容則寫得極其詳細,要求必須保持心愉快,這樣才有助於傷口的愈合,不然就會恢複得很慢。
而且,還規定絕對不能流眼淚,因為眼淚會刺激到眼睛,有可能發生其他病變,會影響眼睛原來的樣子。
換句話說,若是在一周之哭出來,眼睛也許會變得很醜,這樣就會讓其他人發現眼睛有問題,無法瞞捐獻眼角的真相。
最後,診斷說明書上再次強調,務必嚴格遵守以上這些注意事項,任何一項都不能違反,否則將造難以挽回的後果。
將說明書看了好幾遍,把所有的注意事項都記在了心裏,暗自下定決心一定會努力做到,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出右眼跟原來不一樣,尤其是不能讓傅正南發現。像他那麽聰明的男人,如果看見的眼睛有任何不對,肯定會追問,那樣的話,所有的苦心就白費了。
這時,一名護士走進了病房,看到已經蘇醒,心地問道:“覺如何?”
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聲說:“一切正常。”
護士將手裏的藥瓶遞給,囑咐:“這是醫生開給你的藥,按照診斷說明上的使用方法,按時吃藥就行了。”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蹙了蹙眉,急切地問道。
“醫生說還得觀察一天,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應和一聲之後,便沒再說話,心裏盤算著如何盡快從醫院裏離開。
這幾次來醫院找劉浩明的時候,大概對醫院的布局有了一定了解,知道醫生和護士中午時都要去食堂吃飯,這段時間,病房區域的醫護人員最,正是溜出去的好機會。
耐心地等了半個小時,走到門邊四張了一下,確認走廊裏穿著白大褂的人果然了很多,趕換上原來的服,戴著一頂鴨舌帽,悄悄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由於擔心半路遇上醫護人員,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順著安全通道的樓梯走到了醫院後門,然後打了一輛車,前往事先定好的酒店。
若是把行李放在老宅裏實在太紮眼,所以特意在一家酒店訂了房間,又將行李存放在了房間裏。
取出行李的那刻,不暗想,過去那些懸疑電影真是沒白看,自己儼然變了間諜一樣的人,功避開了傅家人和醫護人員,現在隻要離開這個城市,一切便可大功告。
想到這裏,黯然地歎息一聲,隨後疾步走到酒店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囑咐司機把送到機場。
司機看眼睛上著紗布,好奇地問道:“姑娘,你的眼睛怎麽了?”
愣了幾秒,淒婉地一笑,答道:“眼睛裏有結石,做了個小手。”
“哎呀,你們年輕人不要老熬夜,要多保護眼睛,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別把這扇窗戶弄壞了……”
司機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起初還應和了幾句,後麵的話卻一句也沒聽進去,思緒早已飄到了別。
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明白自己即將告別這座城市,在一個沒有家人和朋友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想到跌宕起伏的人生,心間湧上了五味雜陳,不知該用什麽詞語來概括。
若說生活得幸福嗎?貌似應該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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