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被對方的話弄蒙了。
把眼角給了傅正南,是因為他一直對自己很好,而且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希他能盡快看見這個世界。
可是,沒有為傅正清做過什麽,他也並不虧欠自己,為何要提出把眼角獻出來?
猛然想到之前他說過的那些曖昧的話,心裏萌生出一個念頭:難道他對自己產生了那種?
不,不可能!他明明是喜歡男人的!
但是,以他倆的,沒必要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思來想去,始終沒能琢磨明白,皺著眉頭沉寂了片刻,隨後歎了口氣,轉往外婆的病房走去。
就在這時,藏在柱子後麵的竇文靖走了出來,他的神很難看,眼睛裏燃燒著怒火,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
剛才,他聽到了兩個人所有的對話,終於意識到傅正清之所以變心,是因為上了這個人。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渾的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不能忍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尖。
病房裏。
葉妙雨坐在病床旁,一隻手著蘋果,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小刀,正在耐心地削著蘋果皮。
此時,微微垂首,長長的睫覆蓋在眼瞼上,投出漂亮的扇形的形狀。
“外婆,您嚐嚐蘋果甜不甜。”切下一塊蘋果塞進外婆裏,眼睛彎了好看的半月狀。
外婆慢慢地咀嚼了幾下,笑著說:“真甜。”
吃了半個蘋果之後,外婆的眉頭擰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妙雨,你在醫院裏陪我好幾天了,趕回去吧。”
“您嫌我煩了麽?”撒似的撲到外婆懷裏,故意撅起來賣萌。
“當然不是。”外婆連忙否認道。
怎麽可能嫌棄這個萌又善良的丫頭呢?
隻是,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裏待著,都沒有回過婆家,老公肯定早就等著急了,萬一影響了兩個人的關係,那自己可就罪過大了。
“妙雨,你已經嫁人了,不能像原來一樣隨心所,要考慮婆家人和老公的。”外婆先是耐心地勸,隨後加重了語氣,“聽我的話,趕回家,我看你也別耽誤了,現在就回去吧。”
說罷,外婆將緩緩推開,隨後揮了揮手,做出一副不留人的架勢。
“外婆,他們不會介意的。”搖著外婆的胳膊,說話的聲音更加溫。
“要是不走的話,我可就生氣了。”外婆說話時聲音沉凝了一些。
見外婆開始皺眉,生怕對方真的因此氣到,而不利於恢複,於是馬上放低姿態,應道:“好,我馬上走,您別生氣。”
想了想,反正明天就要拆掉紗布,然後自己也要出國,不如借此機會跟外婆告別好了。
隨後,收拾好東西,打電話來福利院的護工,代好注意事項後,便拎著包往病房外走去。
臨出門前,回頭看了外婆一眼,心中縱有萬分不舍,最後還是把心一橫,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許是這段時間沒有睡好,疲倦和困意向迅猛襲來,險些在出租車上睡著了。
不料,剛回到酒店,放在包裏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掏出一看,來電人是謝建波,遲疑了幾秒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妙雨,你現在有事麽?我想約你見個麵。”謝建波溫潤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
困得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疲憊得厲害,此刻實在懶得出門折騰。
“不好意思,我有點兒累。”打了個哈欠,神慵懶地說,“有什麽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這話必須得當麵說!”謝建波霸道地回複了一句。
實在沒有力氣跟對方糾纏,瞇著眼睛說道:“那就改天見麵再議。”
一聽這話,謝建波沉不住氣了,心想再不說非得把自己憋死。
“妙雨,從小到大,我一直很喜歡你!”謝建波一字一句地說道。
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晃了晃腦袋,應了一句:“你說什麽?”
“我說我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讓心頭一,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困意瞬間消除了。
為何謝建波突然莫名其妙地向表白?
兩個人前兩天剛見了一麵而已,自己應該沒做出什麽讓人誤會的事吧。
“你開玩笑吧?我都結婚了。”生生地幹笑了一下,臉部都隨之僵。
“結婚了又怎麽樣?既然你現在過得不幸福,為什麽不考慮接我呢?”謝建波言之鑿鑿,說得理直氣壯。
這話讓頓時無語凝噎,對於謝建波的表白到萬分不解,他出了趟國就變得如此開放,竟然敢跟已婚表白。
隻覺得腦子裏一團麻,理不出個頭緒來,思索半天,回了一句:“我還有事,先掛了。”
最近,邊出現的都是什麽七八糟的關係?
先是小叔子表示想要和在一起;然後傅正清又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現在,謝建波不管不顧地向表白……
今年自己是不是犯了桃花劫?
認識的男人一個賽一個奇怪,放著大把的單姑娘不去泡,非要跟這個瞎了一隻眼的已婚人較勁。
不能跟自己的老公踏實地過日子,已經到很鬱悶了,居然還惹來這麽多糾紛,這種剪不斷理還的生活,什麽時候才是終點啊?
長長地淒歎一聲,暗自下定決心,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城市,將所有的煩心事拋下,到國外開始新的生活!
做出決定之後,關上了手機,將自己放倒在的大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幕降臨,半月亮散發著慘淡的冷,襯托得室一片清冷。
趙樹大步流星地走到傅正南麵前,臉上的表分外凝重,沉聲說道:“爺,肇事車主已經找到了。”
男人著窗外的景,姿修長拔,整個人站得如標槍一樣的筆直。在昏暗的燈下,臉上的表仿佛全被匿了起來,讓人分辨不出他的真實緒。
聞聲,他轉過來,蹙了蹙眉,冷冷地發問:“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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