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會議室裏。
坐在會議桌正中央的傅正北微微低著頭,淡聲道:“你們各自說一下最近的重點工作。”
率先發言的,是一位負責製定戰略合作計劃的高管,他聲並茂地講了十幾分鍾,說完之後,恭恭敬敬地問道:“董事長,您看這個計劃還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麽?”
傅正北連頭都沒抬一下,應和道:“不錯,好的。”
主管搖了搖頭,黯然地歎息一聲,沒再說話。
這個董事長太不稱職了,他的心思絕對沒有放在工作上,最近總是吊兒郎當的,跟前段時間相比差遠了。
不過,主管也隻是在心裏抱怨幾句,不敢當麵說出來,畢竟自己端著人家的飯碗。
傅正清聽見他的回應,蹙了蹙眉,向他那側探,想要看看他在低著頭忙什麽。
結果,他發現傅正北居然在玩手機遊戲,雙手不停地在屏幕上來去。
果然還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將視線移回到手中的文件上。
傅家老宅餐廳裏。
傅老爺子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蓮藕放進自己的餐盤裏,沉聲問道:“正北,之前那個戰略合作搞得怎麽樣了?什麽時候簽訂協議?”
“這個……”傅正北轉了轉眼珠,發現腦中一片空白,敷衍的說:“快了,快了。”
皺了皺眉頭,傅老爺子接著問道:“跟周氏的合作談得如何?”
傅正北一下子就懵了,撓了撓頭,不答反問:“哪個周氏?”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傅老爺子的聲音裏染著怒意。
這時,傅正清冷哼了一聲,嗤笑道:“開會的時候玩手機,能知道才怪呢。”
聽到這話,傅老爺子的怒意飆到了極點,直接把筷子摔到了桌上,留下一句“胡鬧”之後,便離開了餐廳。
傅正北一聽,心中直冒火,怒氣衝衝地說:“傅正清,你為什麽要揭我的短?”
“你要是不想做董事長的話,就把位置讓出來,不要位素餐。”傅正清冷冷地答道。
“憑什麽?”傅正北雙眼瞪得溜圓。
“就憑你沒本事!”
……
兩個人互不相讓,在餐桌上吵得不可開。
在與傅正清的爭吵中,傅正北並未占得上風,最終悻悻的拂袖而去。
他剛走出餐廳,周秋月就追了上去,拽著他來到主宅外側一僻靜的角落裏。
周秋月的臉上寫滿了擔心,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聲說:“正北,你現在是董事長,是傅氏集團的一把手,誰也無法撼你的地位!。”
傅正北扯了扯角,不置可否,儼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當媽的自然了解兒子的品,周秋月知道他一向貪玩,試探著問道:“剛才正清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傅正北回答得理直氣壯。
周秋月淺籲出一口濁氣,頗有耐心地問道:“工作上遇到什麽難題了?”
傅正北邪肆地挑著眉,語氣很是不屑,冷嗤一聲:“我就是覺得工作太無趣了,反正傅家現在的財產,十輩人也花不完,何必拚命工作呢?背靠著金山,直接坐其就行了!”
聽到這番言論,周秋月方才積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發出來了,鼻翼由於心激張得大大的,一條深深的皺紋從咬著的向下展過去,五隨之變得有些扭曲。
“你真沒出息!”大聲罵道,雙眼閃爍著難以遏製的怒火,“別忘了,你手裏才有多份,跟整個傅氏集團的資產相比,那簡直差遠了!”
微頓,見傅正北沒有開口反駁,覺得他應該聽進去了,語氣稍微放緩了一些,“正北,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正南手裏的份比你多?說不定,正清很快也會拿到更多的份。到時候,你這個董事長當得還有意思麽?”
為了勸他,周秋月真可謂煞費苦心,給他擺事實講道理,就怕這個兒子吃一點虧。
剛開始,傅正北隻是懶得辯解什麽,後來聽到他倆有可能騎在自己的頭上,頓時來了鬥誌,說道:“媽,我聽您的,接下來該怎麽辦?”
難得見他如此開竅,周秋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目前,正南和正清都是威脅,必須要找到合適的人來幫你,一起跟他倆鬥。”
傅正北想了想,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主意,呆愣愣地著周秋月,眉頭擰了一個疙瘩。
“找誰幫我合適?”傅正北開口問道。
周秋月沉思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說道:“你覺得向輝怎麽樣?”
“向輝?”他撇了撇,悠歎一聲,“我看一般吧。”
“正北,媽跟你說,向輝是我的外甥,說白了就是自己人,肯定會向著你。”
“除此之外,他跟正南有過節,一直都看他不順眼,所以絕對願意幫你打他。”
“再加上周家本也有不產業,既有人脈,又有資本,這些都會為你事業上的助力!向輝肯定是最合適的人選。”
周秋月語重心長地剖析了一番,說話時盯著兒子的雙眼,確認他是在認真地聽自己講話,這才放下心來。
傅正北多還是有點兒思考能力,覺得周秋月的話不無道理,貌似除了周向輝,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即刻同意了的意見。
不過,下一個難題又擺在了母子二人麵前。
雖說傅老爺子退出了公司管理,可是他一直說目前的職位隻是暫定的,實際上還掌握著傅氏集團的命脈,要讓周向輝進傅氏工作,顯然要先過他那關。
“那個老頭兒會同意嗎?”傅正北不耐煩地問道,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會想辦法。”周秋月沉聲答了一句,眼裏深過一抹決絕。
此生最疼的就是這個兒子,無論如何,都要為他鋪好路,讓他把其他人都踩在腳下,走上人生的巔峰。
想到這裏,突然咧開,測測地笑了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愈加森冷。
與此同時,一輛豪華轎車正朝著傅家老宅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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