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在這輩人當中,是自己最看好的一位,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他當總裁的時候,表現得那麽出,還以為他會為傅家的希。
後來,他不小心出了車禍,原本健康的變那個樣子,可他依然堅強地生活著,樂觀的神染著邊每個人。
這麽好的孩子,值得所有人疼惜。
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從看守所裏出來,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卻又住進了醫院,還變一個沒有行和思維能力的植人。
越想越覺得難過和氣憤,傅老爺子抬起頭看了傅斯承夫婦一眼,渾的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不能忍的怒氣,一直流到了指尖。
他拿起床上的枕頭朝傅斯承扔了過去,怒罵道:“你們是怎麽當父母的?還有臉說這種話?”
發現老爺子怒,眾人嚇得不敢吱聲,紛紛低下了頭,躲避傅老爺子的目。
傅老爺子略顯渾濁的雙眸中,滿是燃燒著的怒焰,仿佛會將一切燃燒殆盡似的。
“斯承,秋月,不管怎麽說,正南都是你們的親骨,你倆為什麽要厚此薄彼,隻關心正北一個人?”
對於傅斯承夫婦來說,這個問題著實難以回答。
他倆確實愧對這個兒子,尤其是周秋月,這麽多年來,把大兒子當一個明人,始終對他不聞不問,要不是因為他這次中了劇毒,恐怕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周秋月苦地蠕了一下角,本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覺得實在沒臉答話,於是抿著並未出聲。
雖然,傅斯承對待大兒子的態度並不像妻子那麽極端,但是歸結底,他對大兒子的關注也比一般父母了很多。所以,他同樣沒臉反駁半句。
傅老爺子見他倆默不做聲,心頭那一把無明火,焰騰騰地按捺不住。
“怎麽不說話了?”傅老爺子怒斥一聲,突然拔高了聲音,嗬斥道:“都怪你們平時對正南的關心太,什麽事全靠他自己解決。正所謂‘百一疏’,他再聰明也不可能麵麵俱到!”
順了順氣,他又補充了一句,“正南中毒的事,你們倆有很大的責任!他要是醒不過來,我絕對饒不了你倆!”
傅老爺子濃眉倒豎,目如刀,狠狠地剜在兒子和兒媳婦上。
“爸,我知錯了,以後一定會照顧好正南。”傅斯承哀傷地凝視著傅老爺子,嗓音裏著幾分殤意。
周秋月見老公主承認錯誤,連忙應和一句,“爸,您罵得對!之前是我不懂事,今後絕對不會再犯。”
聞言,傅老爺子臉上的不控製的搐了幾下,忍住心頭的怒意,說:“我等著看你們的表現。”
說罷,他抬起頭看了陳自莉一眼,不想到了自己的長孫,無盡的悲痛再次湧上心頭。
“唉,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此生都報應到了晚輩上。”傅老爺子覺得心裏堵得難,難到不上氣來。
傅斯承聽到他這麽說,心裏一陣翻江倒海,像是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由頭到腳底的涼。
“爸,您要罵,就罵我吧!”傅斯承眼眶泛紅,溫熱的霧氣湧到了眼前。
傅老爺子無奈地搖搖頭,抖著聲音說:“我這三個孫子,一個等著判刑,一個為植人。就剩下正北一個無病無災的人,可惜他還不好好工作。傅家的百年基業,眼看就要毀了。”
話音落下,臥室裏再次陷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掉一針都能聽見。
傅老爺子辛苦打拚了一輩子,積累了巨額的財富,不過就是想給子孫後代創造好的生活,可是事到如今,再有錢又有什麽用呢?
錢能換來正南的健康嗎?能讓正清即刻從看守所裏出來麽?能使正北變得穩重麽?
世人都認為錢是萬能的,誰又能會錢的無能呢?
須臾,半天沒開口的傅正芳突然發聲,打破了室抑的氣氛。
“爸,我想起來了!”
這聲驚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將視線轉移到的上,想要知道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您還記得麽?正南小時候去廟裏玩,把帶去的貓弄丟了,當時廟裏的大師說,找到貓就等於找到了他命中的貴人。”傅正芳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的表異常的嚴肅認真。
聞聲,傅老爺子眉目輕輕一挑,諱莫如深地問道:“怎麽想起這件事了?”
傅正芳向前邁了一步,湊到傅老爺子的麵前,正道:“既然大師說是正南的貴人,我們不妨把找來,說不定會對正南的病有幫助。”
提起這件事,周秋月連忙補充說了一句,“對,的確是有這麽回事,我記得正南還拍了一張照片。等我去書房裏找找!”
言畢,不等傅老爺子發話,“蹬蹬蹬”地往二樓書房跑去。
傅老爺子擰了眉頭,右手托腮,陷了沉思。
周秋月在書房裏翻了好一陣,終於從一個本子中找出了傅正南珍藏的照片。
畫麵上,小孩蹲在小貓的旁邊,似乎在跟它流著什麽。
可惜,他隻拍到了小孩的側麵,完全看不清的正臉。
一想到之前對大兒子的虧欠,周秋月便一刻也不想耽誤,拿著照片跑回了傅老爺子的臥室。
“爸,就是這張照片。”
周秋月將照片遞到傅老爺子的麵前,神複雜地盯著對方,眸中著幾分焦急的緒。
傅老爺子仔細地看了半天,蹙著眉頭沉思了片刻。
其實,傅老爺子並不是個迷信的人,對於所謂的“貴人”之說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後來他轉念一想,正南的病,恐怕一時半會兒治不好。
把死馬當活馬醫,未必不是個解決辦法。
反正,傅家有的是錢,大不了損失點兒錢財,總好過什麽都不試。
想到這裏,傅老爺子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斯承,你趕安排人登報去找這個小孩。”
“好,我這就安排。”傅斯承接過照片,轉就要往外走。
“等等!”傅正芳停了正要向前邁步的傅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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