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秒鍾,卻讓他倆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不是正南。”穆安然一字一句地說道。
心理諮詢師看了兄弟倆一眼,傅正南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問。
“你的意思是,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
“對,是別人。”
“那你為什麽要說傅正南是孩子的爸爸?”
問到這裏,穆安然的緒突然變得激起來,就像做了個噩夢似的,閉雙眼皺著眉頭尖道:“不要,不要過來!求求你們,千萬別傷害我的孩子!”
聞言,傅正南角一,雲在眼底蔓延。
心理諮詢師費了好大勁才將安好,調整好語氣後繼續發問:“你說傅正南是孩子的爸爸,是不是有人強迫你這麽說的?”
穆安然仿佛意識到什麽,再次表現得有些驚恐,答道:“是!他們說,要是我不這麽做,他們就會傷害我的孩子。”
“威脅你的壞人是誰?”心理諮詢師聲追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蒙住了臉。”
“你沒看清威脅你的人長什麽樣子?”
“沒看見,沒看見……”穆安然反複念叨著這句話。
傅正南和傅正清目睹了催眠的全過程,更是將每個字聽得真切。
他們終於明白,穆安然的孩子並不是傅家的後代,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到別人的威脅。隻可惜,對方沒能讓看到真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威脅的。
在心理諮詢師進行收尾工作的時候,傅正南站在落地窗前,瞇著雙眼盯著前方,暗沉的黑眸如同猜不出的謎一樣,神而幽深。
心理諮詢師離開之後,傅正南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笑意,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準備給妻子打個電話。
傅正清猜到他急於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妙雨,於是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直接奪下了他的手機。
“正南,暫時不能告訴妙雨。”傅正清濃眉深鎖,說話的表異常肅然。
“妙雨一直為這件事到困擾,既然已經知道真相,我不想讓繼續傷心。”傅正南清冽的五上淡染著憂鬱之,一雙劍眉沉沉地斂了起來。
傅正清擰眉搖搖頭,語重心長地說:“正南,我非常理解你的心。但是,妙雨正住在段家,目前段家的狀況不明,還沒搞清楚他們是否跟小姑媽有聯係。這種況下,貿然告知真相,實在不靠譜兒,還是忍忍再說吧。”
傅正南知道堂哥說的話句句在理,因此心裏更加鬱悶,不由得攥了雙拳,直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沉默片刻之後,傅正南從齒間蹦出一個字:“好。”
“下一步準備怎麽辦?”傅正清認真地問道。
聽到這話,傅正南突然咧一笑,湊到堂哥前,跟他耳語了一番。
須臾,傅正清勾了勾角,意味深長地說:“那我們就按照新計劃執行。”
傅正南眉峰一挑,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安城。
段妙雨將微型監聽收好之後,一直琢磨著該把這個東西裝在什麽地方,希既能時刻監聽到父母與別人的對話,又能保證不被人察覺。
琢磨了一晚上之後,終於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翌日,早餐時分。
夾起一塊兒臘腸,放進段強的碗裏,笑著說:“段強,今天有空麽?我想讓你陪我逛個街,著大肚子行起來實在不方便。”
聞言,段強的眼睛瞬間燃亮,急忙應道:“有空,有空,願為親姐效犬馬之勞。”
看到姐弟倆這麽好,段天華夫婦頗欣,囑咐了他倆幾句之後,便各忙各的去了。
逛街時,段強表現得十分積極,不僅全程為拎包,還不停地說笑話逗。
在親的同時,心裏卻有點兒不是滋味。
等到調查出真相,萬一父親和殺人兇手有牽扯,又該如何是好呢?
“姐,你想什麽呢?”段強看開始愣神,好奇地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聲音,人飄遠的思緒終於被拉回,抬起眼眸看著對方,淡笑道:“我想給爸媽買個禮,可是不太了解他們的喜好,你有什麽好建議?”
話音落下,段強的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半開玩笑地說:“隻要是你送的,他們肯定喜歡,你是爸媽最疼的人,我這個兒子得靠邊站。”
“喲,吃醋了?”忍不住逗弄段強,指著旁邊的男裝店說,“想要什麽隨便挑,姐買單!”
聽到這話,段強激地衝進男裝店裏,把當季新品都試了一遍。
其實,段強倒不是個臭的人,隻不過這是親姐送他的禮,所以挑選得特別用心。
在段強試服的時候,瞥見貨架上擺著幾條男士皮帶,總來說,皮帶質地優良,做工致,設計低調,很適合段天華這個年齡段的男人。
靈機一,挑了一條黑皮帶遞給店員,客氣地說:“麻煩您包得好一點,我想送人。”
須臾,段強拿著選好的服走出試間,從包裏掏出信用卡,豪氣地買下服和皮帶。
“給媽買點兒什麽好呢?”微微蹙著眉,小聲問邊人。
段強轉了轉眼珠,回答說:“人一般都喜歡首飾,要不你給媽買個戒指或者項鏈什麽的?”
笑著點點頭,立馬拉著段強來到一家珠寶店,最終選了一串顆粒大的珍珠項鏈。
“姐,你今天真是下了本!”段強見刷卡時連眼睛都不眨,不由得歎道,“怪不得大家都說,一定得嫁了個好老公。”
這句話讓有些傷,蹙了蹙眉,幽幽地說:“我刷的是工資卡,要是讓爸媽知道我花了正南的錢,估計這些禮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吧。”
說完這話,姐弟倆的表凝重了幾分,段強急忙岔開話題,說道:“姐,陪你逛了這麽久,怎麽也得請我吃個飯吧。”
“那是當然,必須要犒勞我的好弟弟!”
說罷,兩個人選了一家附近的餐館,吃了一頓溫馨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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