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指控,傅正芬供認不諱,同時準確地代了犯法手法,與警方掌握的況全部對得上。
“雖然我親手殺了那些人,但全都是段天華指使的,我隻是聽從他的命令而已。”傅正芬冷冷地說道,語氣極為篤定。
“你確定?”警察微瞇著雙眼,挑眉鄙夷地看著。
傅正芬冷嗤一聲,答道:“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去問莫邵天。”
此時,莫邵天正在旁邊的審訊室裏接盤問,警察把他參與的所有罪案問了一遍,均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幾乎沒費什麽力氣。
“莫邵天,剛才說的這些事,全是你和傅正芬一起幹的?”警察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生怕他故意瞞些什麽。
莫邵天冷清著目,斜睨了警察一眼,淡淡地說:“我倆一直配合得很默契,這次是我大意了。”
“有證人說是段天華指使你倆行兇的。”警察微微向前探,厲聲說道,“莫邵天,你老實代,你倆所犯下的罪行,是不是都和段天華有關?”
莫邵天沉默了幾秒鍾,角勾起一抹冷笑,應道:“是他指使我們幹的,我和天心隻是他的棋子,是他的殺人工。”
兩個人均指證段天華是幕後黑手,警方對於他倆的供詞非常滿意,開始準備對段天華提起正式訴訟。
另一邊。
段天華的律師一直在用各種手段打探消息,在得知傅正芬和莫邵天被提審之後,趕找機會與段天華見麵。
“段總,事不妙,傅正芬和莫邵天被抓了。”律師神凝重,眉頭皺得很,“警察盤問了一整天,他倆親口承認所做的一切,而且異口同聲地說是您指使的。”
段天華先是一愣,隨即蹙著眉頭陷了沉思,半天都沒有吭聲。
他早就想得很清楚,寶石失竊案選擇這個時候引,必然是為了繼續讓警方扣留他,爭取時間盡快抓住自己的兩個得力幹將,從而讓他們指證自己是主謀。
在背後算計他的人可謂步步為營,估計天心和莫邵天早已落對方的圈套,被警察捕獲是早晚的事,幾乎不可能逃過這一劫。
因此,在律師到來之前,他已大致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律師見段天華不說話,焦急地問道:“段總,您準備怎麽辦?我該做些什麽?”
段天華的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答反問道:“寶石的案子,有什麽進展?”
“您的家人在全力替您辯護,說寶石不可能是來的。警方還在尋找證據,暫時沒有更多的消息。”律師如實匯報道。
聽到這話,段天華瞇了瞇雙眼,出似笑非笑的表。
“不管是寶石失竊案,還是聲稱我是幕後主使的案子,警察手裏都沒有證據。”段天華有竹地說道,臉上出得意的笑容。
“段總,您的意思是等等看?”律師聲追問一句。
段天華邪肆地挑了挑眉,淡笑道:“我沒什麽好怕的,等著開庭吧。”
律師見他表現得鎮定自若,看起來對此事並不著急,所以也沒多說什麽。
段家大宅。
段妙雨在院子裏遛了一會兒,然後緩步走進了客廳。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見段強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怎麽了?”
段強的俊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說道:“這兩天,為了爸的事,我到求人,找那些跟咱家關係比較親近的朋友,結果沒一個人願意幫忙。”
語畢,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氣喝了下去,仿佛想借此將心中的怒火澆滅。
段妙雨聽到這話,心裏苦得像是泡在了鹽水裏。
父親的事,給家人帶來不小的打擊。
母親從警察局回來之後,總是忍不住哭泣。
段強則是每天出去找關係,試圖找到人把父親救出來,但是,無論他多麽努力,大家還是覺得這件事太大,都不敢趟渾水。
明哲保本來就是人之常,在段天華得勢的時候,他的邊圍繞不想要攀關係的人,一旦攤上了壞事,大家恨不得馬上撇清關係,避之唯恐不及,怎麽可能主摻和這件事。
因此,段強會一鼻子灰,完全在理之中。
“怪不得人們都說‘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什麽的,一出事兒就明白了。”段強無奈地歎了口氣,出頹然的表。
段妙雨心裏清楚,弟弟從小到大,一路順風順水,何時遇到過如此為難的事?
像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人,對於他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關鍵時刻才能看清人的品,弟弟的確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姐,爸的案子還有轉機麽?”段強滿麵愁容,頗為擔心地說道,“我問了幾個朋友,他們都說難辦,被抓的那兩個人口口聲聲說他們做的壞事都是爸指使的,再加上這件寶石失竊案,爸的個人信譽降到了穀底,造的社會影響很不好,警察一定會趁機對他施,想把他救出來恐怕很難。”
說這番話的時候,段強的眉宇沉沉地斂起,一張俊臉上籠罩著抹不開的憂鬱。
雖然並沒有找到能夠救父親的人,但是他們幫段強分析了形勢,也算是提前給他做了心理建設,讓他可以慢慢地接殘酷的事實。
看到弟弟這麽擔心父親的事,的心突然就像被針紮似的刺疼了一下,嚨裏仿佛憋著一口氣,既上不去,也下不來,心複雜得無以複加。
毋庸置疑,父親的確做錯了,他打著為家人著想的名義為非作歹,最後卻令家人背負沉重的負擔,心疲憊到了極點。
忍不住去想,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就好了,讓一切回到最初的那個瞬間,回到兩家建立仇恨之前,願意拚盡全力阻止慘案的發生,那麽,父親便不會與傅家為敵,得到的也不是這個結果。
隻可惜,過去的事無法改變,自己唯有變得更加堅強,努力保護好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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