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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不過氣的時候，賀時禮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了。

季喬頭都不敢抬，埋在賀時禮的肩膀當鴕鳥。

剛剛有一個瞬間，差點懷疑自己會因為接吻暈過去。

此刻回憶起來，是自己過于張以至于忘記了呼吸。

啊啊啊，好蠢。

季喬對于自己的表現痛心疾首。

賀時禮似乎很開心，手指靜靜順著腦后的頭發。

“要呼吸。”

他輕笑著提醒。

經他一說，季喬越發覺得自己笨了。

但還是小聲嘟囔著為自己辯解了一下：“沒經驗嘛。”

“而且你太突然了，我沒有做好準備。”

這個真不能怪，只是有點張而已。

賀時禮聞言，又是一聲輕笑。

“那好。

你現在準備一下。”

他的聲音低磁，腔因為笑意。

季喬愣了愣。

賀時禮微微撐開一些，角彎了彎。

“而且你現在也算有經驗了。”

“我沒——唔。”

季喬眼睛睜大，下意識反駁的話被吞了進去。

賀時禮一手扶著的后腦勺，另一只手著的臉頰，吻得更加深纏綿。

好像，吻著吻著也就習慣了。

到后面，甚至還學會了回應……

這天，季喬一直到晚上9點多才被賀時禮放回宿舍。

著自己微腫的，忽然覺得韓珍妮說的沒錯。

——賀時禮確實舍不得自己的。

*

第二天，季喬被賀時禮送上高鐵，兩人開始了為期一個寒假的異地。

平時見不到面，兩人大都通過視頻或者電話的方式聯系。

過了年后沒多久，匯同大學如期開學了。

季喬在返校第一天坐上了回匯同的高鐵。

到達匯同市后，季喬拎著行李箱走到出站口，遠遠便看到賀時禮拔修長的影。

出站口人來人往，他直直站在那里，有種鶴立群的氣質。

季喬笑著揮了揮手，加快了腳步。

在家里還不覺得，如今見了面，發現自己比想象中還要想賀時禮。

出站后，賀時禮接過季喬的行李箱，另一只手順手攬住季喬的肩膀。

“終于回來了。”

他低聲說。

這段時間，賀時禮第一次會到了“一如不見如隔三秋”的覺。

這煎熬總算到頭了。

為了方便，他是開車來的。

接到人后，賀時禮沒有立刻回學校，而是帶季喬回了自己高中時住的房子。

那里暫時沒有人住，很安靜。

季喬一開始不知道賀時禮帶自己過來的意思，直到被人在沙發上肆意親吻了好久，才后知后覺地張起來。

“我，我沒準備好……”對上賀時禮深暗的眼睛，結結地說。

自己雖然也很喜歡賀時禮，可并沒有做好更近一步的準備。

賀時禮聞言，愣了幾秒后笑起來。

“你想到哪去了？”

淡淡笑意從眼睛漾開，原本的幽深隨之消失了。

“我只是想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親你而已。”

在學校親熱總擔心被人看到，這里就不會。

賀時禮低頭，再次親了親季喬的，聲線溫。

“下午就送你回學校，別擔心。”

季喬松了口氣，紅著臉哦了聲。

“可是……”吞吞吐吐地說，“我聽說男生都很想那個。”

“哪個？”

賀時禮故意問。

季喬別扭著說不出口，支支吾吾，目閃爍。

賀時禮被的反應逗笑，不再為難。

“想會想，但是你現在年紀太小了，不適合。

而且我又不是禽，不會在你沒準備好的時候強迫你的。”

季喬心里有點，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那我要是一直都準備不好呢？”

賀時禮想都不想地說：“那就等我們結婚了以后再說。”

季喬頓時一怔。

結婚？

雖然自己并沒有想過那麼久遠的事，可聽見他這麼說，季喬心里還是不可避免地涌上很多快樂的泡泡。

“喬喬，在我面前，你不用害怕什麼。”

賀時禮著的頭發，低聲承諾，“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季喬點點頭，彎著手摟住賀時禮的腰，頭靠在他的口。

輕的聲音從口中喟嘆出來：“好喜歡你啊。”

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賀時禮的眼睫一，蓋住眼底翻涌不停的緒。

他側扣住季喬的手，按捺不住地吻上季喬的。

直白濃烈的順口說了出來。

——“我你。”

第一眼就心的人，還是會相遇在茫茫人海。

高中時錯過的寒暄和認識，全部在大學得到了圓滿。

原來念念不忘，真的會有回響。

那句沒來及說出口的“你好”，也終有機會變了如今的“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