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的晚上,還是有些涼的。蘇志遠跪在地上,頭上還頂著一本書。
方氏在旁邊拿著藤鞭問道:「這次錯在了什麼地方?」
「兒子應該查清楚人之後,再行。」
「啪」方氏甩了一鞭子,道:「你還是沒有想清楚你錯在什麼地方。」
「兒子真的是知錯了,本來以為救的那人是周婉,可是誰知道,去了之後才知道那是英國公府旁系的一個兒,而且他們家還是沒有什麼家底兒。」
「你從哪裡知道周婉會到那個小巷子的?」
蘇志遠道:「是朱勇告訴兒子的。」
方氏立刻警覺起來,問道:「朱勇,他是什麼人?」
「他是朱家商鋪的爺,就是開錦繡莊的那家。他現在在國子監念書,和我是同窗。那天知道我關注了周婉的行蹤,所以,就暗中告知的。」
「暗中告知的?」
「他知道你的份?」
蘇志遠點頭。
「他查到之後,暗中告訴你的?」
蘇志遠又點頭。
「啪」一鞭子又落下來,只不過這次是真的落到了蘇志遠的上。
「娘。」
「你上當了。」
「上當了?」蘇志遠問道:「娘親怎麼這麼說呢?」
「前些日子,曾經有十個富商找過你的父親,你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嗎?」
蘇志遠搖頭,但是他約覺到,這不是普通的事,不然母親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快要科舉了,你知道嗎?」
「孩兒當然知道,只是不是經常有人來找父親的嗎?」
方氏收斂了笑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臉上不怒自威。的樣子,讓蘇志遠的心裡有些發。他長得這麼大,還是沒有見過母親生氣能生這個樣子。
「你父親很久都沒有掌過實權了,這次好容易做了秋闈的主考,你可不能壞了他的前程。」
「兒子怎麼會壞了他的前程呢,」蘇志遠說起來有些委屈道:「兒子也是希父親能有個個好前程,那兒子以後也容易一些。」
「你知道這個就好,」方氏轉道:「如果有人的學識一般,甚至可以說是不學無。他也想獲得功名,你說這怎麼辦?」
「那怎麼能行啊,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這些用功讀書的,豈不是很吃虧。」
「這個道理,你都懂,你父親當然也懂。」方氏又道:「朱家,也是那是個富商之一。他們過來的目的,你能猜到嗎?」
「他們過來,他們過來做什麼?」蘇志遠約覺得這個事有些大。
「你真的猜不到嗎?」方氏笑了,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每敲一下,蘇志遠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
方氏瞧著自己的手指甲,道:「你爹當時是主考,掌管著出題的權利。出什麼題,什麼時候送,他這裡都知道。我提示的夠明白了吧。」
「他們不會是想……」蘇志遠的腦門上一點一點地往外滲出汗滴,那汗滴匯一,從額頭一直沿著經外奇(也就是太)往下流,子也不住地發抖。
「爹爹如果知道我……」
「這個事的尾,你理一下吧。」方氏道:「周小姐那裡,我找個人出面解決吧。英國公府的周婉,放棄吧。至於告訴你消息的那個人,以後離他遠點。」
蘇志遠的心剛放下,就聽方氏說道:「現在你把目標轉向安國候府的楚紫嫣吧,的份可以給你助力。」
「啊?」
「不行的,樣子不好看,而且什麼優點都沒有……」
方氏的眼睛瞪著他,說道:「就算是頭豬,你都要給我娶回來。沒有比份更合適的了。」
蘇志遠聽了之後,眼神黯淡了下來。本來要娶周婉就已經很吃虧了,最起碼周婉的樣子還好看點。現在換了楚紫嫣,真是一點可取之都沒有了。蘇志遠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爭氣,在發達之後,一定要離這個人遠遠的。
「你確定沒有弄錯?那是個商會的人,都去找過蘇步青了?」
底下的黑人點頭,道:「屬下確認,那些人確實都去找過他了。只是他一個也沒有見,忙著自己的事。」
周韶寧雙眉一挑,問道:「自己的事?自己的什麼事?」
「屬下探查許久才知道,他好像在找他的結髮妻子,已經失蹤很久的結髮妻子。」
周韶寧馬上想到,蘇步青要找的是林偉的娘親,劉娥。「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所以,他現在很煩。哪怕是到了太傅府里,人也是心不在焉。」
「是嗎?」周韶寧放下手中的茶杯,低聲道:「這可不行,傳信給他。十日,出好題目,呈給聖上。第十一日,我讓他見到他想見的人。」
「是。」底下的人,也不管周韶寧如何安排,只是想著能趕離開這裡最好。最近主子周韶寧的脾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重罰了好多人了。以前也不是這種狀況的,現在金吾衛里的人都在猜測,主子是不是在什麼地方了委屈了,想找個發泄的渠道。
真是變著法子的折騰人了,自己領了差事,還是趕離開吧。
周韶寧好像也有所察覺,他發現最近生氣的次數多了不,而且時不時地還有殺人或者歡的慾念。他自問,沒有刻意地抑自己,可是最近很多時候的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陳武,你說我最近是不是真的變化太大了?」
陳武愣了一下,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知道,主子的脾氣不好了。就連大哥陳文上回因為一個很小的事,主子都能下令打他十鞭子,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而且,六月底開始,爺房間里的茶杯就被換過很多次了。
這也是以前沒有的事。
以前爺,從來不會關注哪個子,就算是公主和陛下賞的絕,也不看一眼。可是現在他的目,時常在府里的小丫頭上停留。令智昏,這不是好現象。
可是,主子怎麼會變這種狀況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