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舊人?」朱勇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翠寧披上服,走到朱勇跟前,用胳膊環住他的右臂,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聲道:「男人的肋不就是人嗎?」
「男人的肋……」朱勇沉了幾聲,高興地道:「確實啊,還是你提醒了我啊,寧兒你真是我的好寶貝啊。」
朱勇說完,就把翠寧又打橫抱起來,扔到了的床上……
七月初三一大早,朱勇就跟邊的小斯說道:「你去查清楚,蕭奕峰有沒有喜歡的人,然後回來告訴我。」
「爺,那人已經被咱們查的底兒掉了,還去?」
「當時主要查他往的人,還有他的個,這次去查查他有沒有心上人,越詳細越好。」
「是。」
朱勇的小廝朱三,家裏排行老三。不過,他小時候家裏窮,他娘早就跟別人跑了,留下他爹和兄弟四個。後來,他爹也死了,最小的弟弟也夭折了,他們剩下的三個兄弟就被一個親戚收養,這個親戚是殺豬的。
他大哥二哥就幫著殺豬,而他年紀小,膽子也小,不敢見。所以,只能做燙豬的活,人稱豬皮三。再後來,他大哥二哥都各自家立業了,誰也不想帶著個弟弟生活。
所以,他就託人給自己找了個活計,來到京城的朱家做小廝。一個月的月錢不,而且還能混得可以。
豬皮三人比較機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朱勇邊,打聽消息,就領了不的賞金。這次接到了這個差事,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個難辦的事。
但是對於這麼個人來說,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了。所以說,這世上的許多事,難辦還是不難辦,真的是看誰辦了,或者說辦事的人是誰了。
古時候除了相馬之外,別的地方也有伯樂之說。那意思就是看一下能知道這人能做什麼,做到什麼份上,這樣的伯樂,也是很的。
朱勇不是伯樂,他只是恰好遇上了豬皮三而已。
豬皮三打探消息的方式很特別,他不娶接近要打探的那人。比如說,他要打探蕭奕峰的消息。他不會親近蕭奕峰以及他的親人,而是會選擇他的敵人。
不得不說,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敵人。
蕭奕峰在國子監里循規蹈矩的,團結同窗,尊敬師長,真的是很難找到和他有衝突的人。
不過,這世上,再優秀的人,也有人不喜歡他。在你眼裏再討厭的人,也有人喜歡他,護他。
當然蕭奕峰也不例外,豬皮三就發現了這麼個人。
這人就是蘇志遠。蘇志遠在花朝節周韶寧的房間里看到蕭奕峰的第一眼,他就不喜歡這個人。按說他的份,比蕭奕峰更高貴,他是侯爺之子,而蕭奕峰卻是商戶之子。
但是,自從這個蕭奕峰來了之後,班裏關注的人變了蕭奕峰。學里的學生們,也更關注這個寒門之子,更帥氣更優雅,更好掌控。蘇志遠都明裏暗裏都觀察過很多次了,所以,他了解得不。
「意中人?」蘇志遠仔細回想了一下道:「他來了的這段時間,從來沒有見過他主和人談。就算是談,那也必然是一兩句話的事。」
「他今年也不小了,男人這個年紀,沒有幾個還是室男的。」豬皮三道:「除非他喜歡的不是人?」
蘇志遠聽了,那眼睛一亮,如果這是真事的話,那可是個大新聞,說不定消息暴的當天,蕭奕峰都能被別人的吐沫星子給淹了。
「咱們今日觀察一下吧。」
「好,什麼時候?」
蘇志遠在豬皮三的耳邊低語幾句,然後二人相視一笑,都轉離開了。
國子監里,每個學子都有自己的柜子,裏面可以放些服、書籍或者方才之類的東西。每個柜子上都自己上鎖,蕭奕峰也有一個柜子,可是,每次他打開柜子的時候,都異常小心,很有人看到柜子裏面有什麼。
申時三刻(下午三點四十五)是學放學的時候,國子監這邊是酉時三刻(大約五點四十五),大約晚了一個時辰。
「哎,二姐,你怎麼今日都心不在焉呢?」楚紫菀問道:「是不是在擔心之後考評的事?」
楚紫嫣搖頭,以現在自己的水平,上國二應該沒問題了。只是不想這麼快表現出來而已。「沒什麼,只是在想琴譜的事,有些神了。」
「二姐最近好像很喜歡學琴,是為了什麼人嗎?」楚紫菀很關心的一舉一,因為前幾天偶然看到了周韶寧看楚紫嫣的眼神,很不對勁。
周韶寧是以前就關注的人,決不能被比人搶走。周韶寧喜歡彈琴,的才藝中,琴藝是最好的。可是無奈,年紀太小,才九歲,家人本不把的婚事列在考慮範圍之。
而且周韶寧也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這都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縱然楚紫嫣是重生的,以前也知道周韶寧會娶楚紫菀,可是,也不會想到,楚紫菀今年才九歲,就開始籌劃自己的人生大事。而且還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沒有,只是換了蕓娘教琴之後,我很喜歡罷了,沒有別的原因。」
「真的?」楚紫菀質疑道:「二姐,我前幾天聽人說了一句話,烏再怎麼妝扮,也變不凰。您覺得這句話,說的怎麼樣?」
這句話怎麼聽也不像是好話,楚紫嫣笑著,道:「妹妹,跟你說這話的人,想自比做鳥,你沒有攔著的必要。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楚紫菀使勁著手裏的帕子,氣得咬牙切齒的,邊的丫頭剛想過來勸一下,就被擰了胳膊。
年紀小,手勁兒可不小,那小丫頭馬上被掐的臉發白,正要喊出聲來。
「不準,不然把你賣到山裏給一個瞎眼的瘸子當老婆。」
那丫頭看著楚紫菀認真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嚇唬人,就是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