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日,陳文還是決定出去找找這個端墨居的老闆娘,看看是不是他的娘親。
七月初五一大早,陳文就在端墨居附近觀察著。
「娘親,收拾好了,可以開店了。」
「恩,好兒子。」李氏了一下李硯的腦袋,道:「你現在是一個人照看兩個鋪子,要多注意哦。」
「娘親,我不累。」
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禮傳來李墨氣呼呼的聲音道:「李硯,你給我過來,怎麼又把你娘給起來了,不是要我的嗎?」
「是我自己睡不著了,自己起來的,和兒子沒有關係,你不要胡冤枉他。」
李墨看了一眼妻子李氏,道:「你子骨還不如我呢,趕回屋躺著去。」
「爹,這幾日生意好了不,不如雇個夥計吧。」李硯接著道:「那這樣你們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這……」
陳文在門外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就愣住了。真的很像,長得像,神態作都像,連聲音都是和以前一樣溫。
「這位客,你需要點什麼?」李硯看著陳文站在門外,一直獃獃地看著裡面,有些奇怪,就過去問問。沒想到他這一問,驚了母親李氏和父親李墨。
「兒子,外面怎麼了?」
陳文聽到這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馬上就逃走了。
「客人,客人……」李硯也有些不著頭腦,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客人是怎麼了。」
陳文連跑了兩條街,才慢慢平靜下來。
「哥,你信了。」
陳文被這忽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道:「你怎麼跟過來了?」
「主子就在前面,你跟我過去吧。」
「主子?」陳文愣住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周韶寧看著陳文,道:「從陳武見過開始起,我就一直在找人查訪。現在已經查清楚了,那人姓李,和你們是一個地方的。
恰好,之前嫁過一個姓陳的人家。姓陳那戶人家,是外來的,孤一人,是個鏢師。嫁到了那個家,上無婆婆,下午小姑,夫妻和。
只是,過了三年才生了長子,又隔了幾年才生了次子。夫妻和,家庭和睦。可是,後來不知為何,鏢師在一次運完鏢,之後,兩人就開始起了分歧。
最後,李氏離開了那個家,回了娘家。然後背娘家的兄弟賣到了京城太傅府。之後,就被配給太傅府的一個外院的管事,管著一家端墨居的鋪子。
鋪子不是很掙錢,但是家人們過得很和睦。他們的兒子李硯,比你們小三歲。」
周韶寧站起來,走到陳文跟前,道:「信息都在這裡,當年是誰經手,把你母親賣出去的,這裡都有記錄。你們如果要報仇,或者是要認回母親,都隨你們。」
「是。」
周韶寧說完就離開了,屋子裡就剩下兩兄弟。
「哥,這信息上有蹊蹺,本來爹和娘,很和睦的。」陳武道:「咱們查清楚吧。」
「可以嗎?」
陳武道:「主子這麼安排,就由著咱們了。」
陳文道:「好,現在就商量一下……」
「你確定他們兩個會去?」
「他們兩個跟了我那麼久,是什麼子,我很清楚。」周韶寧道:「他們肯定不會直接過去認了李氏這個母親,然後再問出當年的事。」
「那他們會怎麼做?」
周韶寧把茶杯蓄滿水,道:「最近茶水喝多了,都睡不著了,頭疼得厲害。我這人子不好,若是我疼了,看著別人舒服,我心裡會很不自在。」
裴瑯道:「你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讓你那兩個手下頭疼一下吧。不過,我覺得,你既然是想讓人頭疼,為什麼不讓那個一間書店的老闆,或者是那個楚紫嫣的小姑娘頭疼呢。」
「你在激我?」
裴瑯道:「只是看著沒有過的人,了,會是這麼可怕的樣子。真希那姑娘做做好事,趕收了你,讓你沒那麼有閑心去讓別人頭疼。」
「帶你去看場好戲如何?」
「好。」
就在此時,門外有人彙報道:「主子,陳文陳武已經把端墨居的李硯給擄走了。」
周韶寧了額角,問道:「擄走帶到哪裡了?」
「京郊的破廟。」
裴瑯笑著看了一下周韶寧,道:「你倒是很了解他們兩個,手段倒是很不錯。」
「去辦兩件事,第一讓英國公府旁系的家主知道,周和現在所在的地方,帶上人過去鬧。第二,去悅賓樓準備好我的馬車,上面該放點什麼,主管知道。然後駕著馬車,去京郊那裡等我。」
「是。」
周韶寧又給裴瑯的茶杯里加滿茶水,也給自己加了一杯清水。之後把茶壺給婢,讓過去加水。
裴瑯看著這個,問道:「咱們不敢進過去嗎?」
「不急,他們兩個要找的人不是李硯,而是李硯的母親李氏。人剛擄走,得先讓家人著急一下,才好。」周韶寧道:「再說,端墨居的李墨,好像妻如命,怎麼可能會讓妻去冒險。必然是有個設計的。
看戲,就是要看到你猜不到的東西,這才好看。如果都是猜到的東西,那看著有什麼意思。既然沒意思,還不如在這景之下,喝茶賞花。」
裴瑯笑著搖頭,道:「難怪師傅說你,是個有趣的人。喜歡的人也很有趣,對了,你是怎麼喜歡上那丫頭的?」
「怎麼喜歡上的?」周韶寧道:「我也忘記了,只是一個月前遇到過幾次。在影梅庵里,我還救過。
當時有人說,我和有夫妻之緣,我以為那人是安國侯府找來的托兒。現在看來,這說的,或許不是假話。」
「你還信這個?」
周韶寧想了一會,然後,很認真地說道:「不信,我不信。只是,後來,我真的想,如果以後的日子裡,每天都能有陪著,會很歡喜。」
裴瑯聽了之後,愣了一會,然後哈哈大笑三聲,道:「沒想到此生還能從你的裡聽到這句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