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旱太嚴重,兔子不好抓,我不確定能不能抓到。」陸時晏道:「不過我會儘力。」
江棠棠其實能猜到,陸時晏讓不要委屈自己是什麼意思。
多半是和李石幾人商量了什麼計劃。
這樣既能跟他們打配合,又能幫助自己獲取人設值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江棠棠微微抬起下,渾著一驕縱大小姐的味道,「不好抓你就多帶幾個人去幫我抓嘛!我不管我,就要吃兔,不吃我難,我睡不著覺,我想哭。」
一邊看著江棠棠鬧騰的大灣村村民齊齊搖了搖頭,得,又開始了,又鬧騰上了。
就這麼不講理的要求,陸三郎不會還由著吧?
有幾個村民甚至為此打起了賭,有人說陸時晏這回肯定不會答應江棠棠的無理要求。
這回和往常可不一樣。往常陸時晏由著江棠棠,那都是不傷大雅的小趣。
畢竟以前又沒有這麼多難民盯著他們,想要對他們不利。
可這回就不一樣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面八方的難民都盯著他們,就等著找機會,將他們一鍋端了。
他為了討好媳婦,自己去山裡打獵就算了,還把家裡的男丁帶走,那不是把送到狼裡嗎?
這就不是疼媳婦,這是蠢了。
但有人卻道:「就這一路上,他那婆娘鬧騰的次數還嗎?你看他拒絕過他婆娘嗎?哪回不是聽他那婆娘的?他連去乾枯的河道里抓魚的事都做得出來,要我說,他這回還是會聽他婆娘的話,帶著人山上去給他抓兔子的。」
「抓魚那回又不同,那回又沒這麼多人盯著他家。」聶老五堅持道:「陸三郎再好脾氣只怕也給他那婆娘鬧煩了。要我婆娘這麼不懂事,我早給兩掌,把打老實了。」
陳二牛道:「所以說你才娶不上媳婦嘛。」
兩人都不服對方,最後還拿了一個野菜窩窩頭打賭。
這對於兩人來說,這是豪賭了。
畢竟這年頭糧食珍貴。
雖然是野菜窩窩頭,但裡頭也是加了高粱面的,不想草樹皮,吃了屎都拉不出來。
兩人的豪賭很快就出了結果個。
只見陸時晏帶著李石幾個人拿著武,朝著山上走去。
「聶老五願賭服輸,快拿來,一個窩窩頭。」陳二牛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
聶老五一臉的晦氣,朝著陸時晏幾人走的方向罵了一句:「窩囊廢,被個人拿,沒出息。」
「我說聶老五,你該不是輸了想賴賬吧?」陳二牛道:「你要輸不起就別賭了,莫去罵陸三郎,要我說,男人疼媳婦也不是壞事。」
「誰說我輸不起了?」聶老五本來想贏一個窩窩頭,不想倒輸掉一個,心裡只覺得晦氣。把窩窩頭給陳二牛後,就走了。
另一邊,劉峰一直注意著幾人談話,見聶老五走後,給手下的小弟使了個眼,於是,立馬有人跟了上去。
劉峰和一般的難民不同,他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大管事,幫著主家做生意,走南闖北去過不地方。
後來主家得罪了府的人,被家抄了家,全家都沒了命。
他們這種大戶人家的奴僕,是沒有自由的。他也給發賣了。
他幾經周折,才終於恢復了自由。
恢復自由後,他就在心裡發誓,這輩子就是要飯都不再跟人當奴隸。
他找了個村子安定下來,打算從長計議。不想之後就接二連三地遭災,最後淪為了難民。
不過雖然淪為了難民,但他以前練就的眼卻還在。
只一眼就看的得出來,陸家的兩匹馬,都是一等一的良駒。就這樣的馬匹,到了那些財閥貴族手裡,就是一千兩也是賣得起的。
一大一小,兩匹,就算中間找門路花去不,到手八九百兩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可別比搶個小富之家還劃算。
他早就盯好了,勢必要將兩匹馬拿到手。
很快,他派出去的小弟就打聽了消息回來了。
「老大,打聽清楚了,聽那村民說那小子雖然由著媳婦胡鬧,但卻力大如牛,單手就提得起一頭牛,砍竹子像切豆腐一樣。不是個善茬,所以他們村的人都不敢惹他。」
一旁的幾個小弟聽了,皆不通道:「這是在吹牛吧?力氣再大,也沒得單手就能提起一頭牛的吧?」
先前那去找陳二牛套話的小弟道:「那小子害他輸了東西,他心頭埋怨對方得很,斷然不會故意說他好話。他都這般說了,必然是真的。我還聽他罵他呢,說他是個被媳婦拿的窩囊廢,就算再厲害也沒用,這輩子都是骨頭,站不起來。」
劉峰道:「他說的當是真的。」
「老大,那我們還搶嗎?」幾個小弟聽了,齊聲問道。
劉峰道:「怎麼不搶?趁著他人沒回來,我們趕手。」
另一邊,王二狗看著這個時候,陸時晏還帶著人去山上打獵,心裡不免犯嘀咕。心想陸時晏怎麼這個時候還聽江棠棠鬧騰,帶著人去山上打獵。
但想著陸時晏這一路上的表現,他很快又瞭然,心裡嘆,到底是英雌難過人關啊!
就這麼個滴滴的人跟他撒,是個男人的都把持不住。
想著事能摟著江棠棠睡覺,事不也有方佩茹這個小媳婦,他心裡滋滋地朝著方佩茹所在的方向看去。
方佩茹這會兒正拽了拳頭,張地看著不時朝著陸家看的難民,心裡乞求他們快點手。
現在只要一靜下來,腦海里就全都是王二狗欺負的畫面。
每每想起來,就恨。
若不是江棠棠,怎麼會落得與王二狗那樣的人渣為伍的境地?
都怪江棠棠那個賤人!
只有江棠棠也經歷所經歷的噩夢,不,只有江棠棠經歷比恐怖、噁心一萬倍的噩夢,才會心裡好過一點。
覺得,給王二狗那樣的人當媳婦,夜夜被他在下,就是這世上最恐怖,最噁心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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