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被侏儒的慘聲吸引了目。
當看見是寧瀟瀟在暴打小朋友的時候,他們霎時傻了眼。
???
老何喊道:「你......你這毒婦!他還只是個孩子!你......」
「他都能跟你娘睡一覺把你這鱉孫給生出來了,還是個孩子?你咋不說他是個孫子?」
寧瀟瀟扯開侏儒的領,將他的脖子出來。
他脖頸上的頸紋褶皺即便隔著老遠也能看得清楚。
並沒有跟陸臨淵他們有過多的解釋,
畢竟有仇得立馬報,不然等下萬一消氣了,出手可就沒有這麼狠了。
「你個死侏儒!敢打老娘的主意?」
「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手持匕首,在侏儒的上進進出出,且每一刺都避忌要害。
保證能夠將侏儒刺的滿是傷,但只是疼,卻不會丟掉命。
等看自己的怒氣宣洩的差不多了,寧瀟瀟才將子從他裏扯出來,又狠狠在他面中砸了一拳。
用匕首抵著他的頭,儼然一副大佬的架勢,聲音發狠道: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來崇海喬裝百姓的?」
那侏儒擅偽音,所以能偽裝小孩子不被人發現。
但現在已經暴份的他,加上渾是傷痛不生,便扯著嗓子沖寧瀟瀟吼道:
「你這個***!老子......啊!」
還沒等他把髒話沒說完,寧瀟瀟當機立斷,反手就割掉了他的左耳。
這作,看得陸臨淵都不打了個寒。
「你吃的什麼牌子的屎?這麼臭?」
「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你再敢給我囂張,我直接送你歸西!」
這侏儒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起碼比老何夫妻倆膽子大。
他都這樣了,嚇得老何夫妻瑟瑟發抖就差尿子了,他卻還能。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寧瀟瀟挑眉輕嗤,「好,那就如你所願。」
沒有毫的猶豫,手起刀落,就將匕首刺了侏儒的心臟。
甚至還害怕他死不了,用匕首在傷擰轉了幾圈:
「下輩子投胎別當侏儒了,反正都是要被人殺,不如直接去當黑豬。」
「還能對人類有點貢獻,起碼被殺了還能端上餐桌!」
侏儒雙眸驚恐瞪得渾圓,嗚咽了兩聲后就咽了氣。
寧瀟瀟將匕首從他口拔出來,一邊用手帕手,一邊向陸臨淵他們走過去。
老何夫妻倆看著的眼神,更像是看見了來自地獄的惡魔,嚇得面煞白。
「哐當」
寧瀟瀟將匕首往他二人面前一撂,沒好氣地說道:
「看什麼看?再不說就把你倆也給殺嘍!」
見識過了狠辣的手段,老何夫妻立馬慫了。
他們膝蓋一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聲音抖地說道:
「俠饒命!我們說!我們老實代!別、別殺我們!」
寧瀟瀟這才滿意頷首,回過頭去,見那三個大男人正用一種「崇拜」的目看著,三人不約而同對豎起了大拇指。
撒完潑,又恢復了一副人畜無害的可面孔,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擺了擺手,
「基,勿6~」
*
老何夫妻被寧瀟瀟嚇了個半死,此刻任斷離和楚星燃的劍刃還抵在他們的脖頸上,他們哪裏還敢有半分瞞?
只得一腦的將事的來龍去脈全都代了個清楚。
「崇海城現如今所有的「百姓」,其實都是領侍衛大臣祝震山祝大人的門客、私兵、親眷。整個崇海城三萬人口,如今已無一人是當地的百姓。」
「原本在此地的百姓,被祝震山以兵力鎮,送去了東海最邊緣的地方關押起來,奴役他們。讓他們農耕,捕魚,織造,所得的錢銀全都用來發展崇海城。」
「我們在此地全都領著祝大人給我們的俸祿,吃香喝辣,然後在暗地裏替他辦事。」
「壯士,我知道的全都已經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們夫妻二人吧......」
事到了這一步,來龍去脈總算是搞清楚了。
只不過這個真相,著實令人後脊發涼。
誰能想到?當今前朝的正一品重臣,前皇后的親生父親,竟然會在遠離京都的崇海,在自己的轄地里自立為王,奴役百姓,並將和自己有關係的親信、兵衛與親眷全都安排在此地?
天高皇帝遠,用這樣的手段來拉攏人心,更能讓這些害群之馬更加衷心於他,為他所用。
且讓自己的親信扮演百姓,朝廷來此地檢查,肯定是查不出來貓膩的。
這還真是個一箭雙鵰的「妙計」。
整件事的離譜程度,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簡直比當日的佟國維所行所舉,還要令人髮指。
陸臨淵默然良久,才幽幽吐出一句:
「朕倒是不知道,祝震山竟還有這麼大的移山倒海的本事?」
老何眸底發,「朕?你......你是皇帝?」
這句話才問出口,任斷離和楚星燃便同時出擊,抹了他二人的脖。
如今知道實了,要應對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將這三人的首丟進灶臺裏面藏好,而後回客棧上顧似錦與陸弈秋,在這日後半夜城中人基本上都已經睡下之後,連夜離開了此地。
距離崇海城二百裏外,便是東海峽。
此地是啟朝的一邊關,將領兵衛皆在任斷離的管轄範圍之。
連夜趕路到達此地,納蘭將軍前來覲見陸臨淵。
聽他安排道:
「即刻令東海關六萬將士,由任斷離帶軍前往崇海,將此地圍住。」
「城中百姓,老婦孺一併誅殺,不留一個活口!襁褓嬰孩暫且留下一條命,送去北關與披甲人收養。」
任斷離與納蘭將軍拱手一揖,領命退下。
陸臨淵又吩咐楚星燃,「你連夜趕回京都,帶林軍將祝府給給朕圍了。務必要生擒祝震山,朕要親自提審他!」
「臣遵旨!」
他安排完了所有人,但看他的意思,好像自己要留在東海峽一樣?
寧瀟瀟疑道:「出了這麼大的事,阿淵為何不急著趕回去?祝震山如今是前朝唯一的威脅,除了他便盛世太平,阿淵你......」
「他已是強弩之末,不必掛懷。我暫且留在東海峽,自然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
陸臨淵含笑撥弄著寧瀟瀟鬢邊的碎發,眉間充盈的戾氣驟然散去,又恢復了對自己小祖宗的專有溫:
「答應帶你去看海,君無戲言。」
寧瀟瀟聞言心中自然歡喜,但事有輕重緩急,從來都不是一個拎不清的人。
於是笑著搖了搖頭,「國事要,還是......」
「任何國事,都不及你重要。」
陸臨淵截斷了的話,迎著有些懵然的眸,抬手在的鼻尖兒上颳了一記,打趣道: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這昏君當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還沒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