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這樣的。”

片刻后，程靜含終于開了口。

覺得說與不說，蘇溪既然能讓醒過來，必然也能猜出背后下手的人。

再瞞，著實沒必要了。

“我本來待在酒店里。晚上，聶冰妍給我打電話，要約我出來談一下兩家合作的事。我想，如果能和聶家合作，必然是一件好事，便欣然赴約了，就在我下榻酒店的一樓咖啡廳。”

“聶冰妍也如約而來，可我和談了半個小時，似乎對我說的合作容并不興趣，那時我產生了一懷疑，可我并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合作沒談，聶冰妍率先打斷說太晚了，要回去休息，我們兩個便各自離開了咖啡廳。我回到酒店房間后，突然覺頭暈，有一種迷迷糊糊要睡著的覺。我怕有人在我房間里做了手腳，便第一時間給蔣星打了電話，可話還沒說兩句，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程靜含把事發過程說了一遍。

蘇溪已經知道了聶冰妍是通過什麼方式下的手。

嗅覺。

程靜含也很聰明，在昏倒的前一秒，猜到了下手的人和下手的方法。

“是聶冰妍。約我見面的時候，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一開始我以為是最新款的名牌香水，直到我昏倒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是對我下的毒。”

程靜含很肯定。

人雖然剛醒，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說起這件事，眼睛里出的卻是滿滿的恨意。

說：“聶家是醫藥世家，聶冰妍從小就懂醫，知道什麼東西能讓人昏迷也不奇怪。”

程靜含的判斷有理有據。

蘇溪見都知道了，補充道：“下的不是毒，是魔床和木花。這兩種東西都有催眠的作用，會散發出特殊的香味，甚至可以讓蛇和大型野沉睡，相當于一種麻醉劑。”

“麻醉劑？為什麼要害我？”程靜含疑的看向蘇溪。

蘇溪沒有瞞，說：“聶冰妍說如果我治不好你，可以去求。”

“什麼？”程靜含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拿我做餌，目的是想贏你。”

蘇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這下程靜含全明白了。

兩尊大佛拿打架，這邊又都不能得罪，啞吃黃蓮，這個苦只能咽了。

“蘇溪，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你說。”

“今天的事，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是我不好進了醫院。”

程靜含沉著臉，說話也冷冰冰的。

蘇溪能看出很不服氣，但也沒辦法，程靜含出于對聶家勢力的考慮，不找聶冰妍要個說法也是無奈之舉。

“好，我不會說出去。”蘇溪答應了。

程靜含看著，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緒。

深夜，蘇溪隨傅羽墨一起離開了醫院。

傅羽墨開著車，語氣清冷的問：“現在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蘇溪恍然。

雖然程靜含所不追究了，但忘了，邊還有個男人在等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