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經》背了嗎,又出去調皮?”
“為師跟你多次,不懂就要問,不要什麼藥都往里塞。”
“不錯,這次做得不錯。切記,戒驕戒躁,再接再厲……”
斷斷續續,皆是過往。
是的過往,是和師父的過往。
顧輕輕捂住,生生將淚回眼眶中。
用棉簽沾了水,輕輕地潤師父的,低聲回應:“知道了,師父,我都記住了……”
哪怕是在夢里,也希可以多跟他說幾句話。
淚,終是不可抑制地滾了下來。
顧輕輕將額頭抵在他的手背上,細語呢喃:“師父,我這麼不聽話,沒有你可怎麼辦?你會好起來的,一定要好起來。”
病房門外,隔著玻璃,厲澤衍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垂在側的手,緩緩攥。
床頭正對著大門,他能看到那個男人面容,年輕、英俊,即便沒有頭發,也毫不影響他的值。
得道高僧?
跟這麼年輕的得道高僧親這樣,合適嗎?
厲澤衍的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宋偉拎著禮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不由打了個寒。
“三……”
他剛要開口,就被男人一個狠厲的眼神瞪了回來,立刻噤了聲。
厲澤衍轉,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
宋偉皺眉,這是不探病了?
他連忙快步跟上,小聲道:“三,那這些東西?”
“扔掉,全部。”
冰冷的聲音,不容置喙。
宋偉不解地撓了撓頭,什麼鬼?
剛才路過醫院,聽說三還在醫院照顧,明明是三自己說要來探病的,還讓他多買些補品。
不過前后十幾分鐘,怎麼就變這樣了?
翌日,清晨。
顧輕輕給厲振興施完針,才拖著疲憊的回到南苑。
迷迷糊糊地打開門,剛走兩步,就被腳下的東西絆了個踉蹌。
的鞋、的包、的行李箱,被散地扔在地上。
顧輕輕怔了片刻,昏沉沉地腦子才逐漸清明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揚起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餐廳里,那個正在悠閑用餐的男人。
男人用叉子將一塊三明治放進口中,作從容優雅,像是本沒聽到的聲音。
顧輕輕又累又燥,幾步過去:“你到底什麼意思?”
的手按在大理石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傭人嚇得全都進廚房。
宋偉小聲提醒道:“三,您昨天跟一個男人舉止親,被路人拍了照片……”
昨天?男人?還舉止親?
昨天一整天都在醫院,哪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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