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聲一晚上沒睡，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葉徹。

葉徹是早上七點鐘進的家門。

他以為那丫頭是特地早起跟他去醫院的，看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假寐，他走過去出聲：

“聲聲，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走吧。”

葉聲聲從昏睡中醒來，看著眼前站著拔的男人，忙起討好地道：“你回來了？”

“嗯，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他沒敢多看一眼，轉走在前頭。

葉聲聲沒想到他這麼急。

站在那兒紅著眼眶不愿意走。

葉徹走了幾步覺沒跟來，回頭看，“怎麼了？”

“先生聲聲小姐，早餐做好了吃早餐吧。”

還不等葉聲聲說話，不遠傳來了張媽的聲音。

葉徹以為那丫頭想吃早餐，他又道：“那就先吃早餐吧，吃了早餐再過去。”

他轉去餐廳。

葉聲聲還是站著不。

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葉徹什麼都依著。

為什麼不能像之前那樣霸道蠻橫，阻止生氣要做的事。

好半晌，才邁著沉重的步伐，有些頭暈地朝著餐廳走去。

坐在男人對面，低下頭將食放里，明明每天的餐點都是張媽按照的口味心準備的。

平時也很喜歡吃。

但今天卻覺得所有的餐點都難以下咽。

吃了沒兩口就吃不下了，喝了一口牛方才抬眼看向對面的男人。

葉徹沒看，亦或是心虛不敢看。

俊臉上沒什麼表，不難看出來他的心也不怎麼好。

想到昨晚以寧姐跟自己說的話，葉聲聲鼓起勇氣開了口。

“葉徹……”

“我在。”

他應得極快，聲音特別溫和好聽。

但就是沒抬眼看。

葉聲聲著他，心口又酸又疼。

“其實我這一個星期想了很多，我覺得也不全是你一個人的錯，如果你實在舍不得孩子，那我們就留下吧。”

好像現在舍不得的是自己。

但沒臉說知道錯了，不應該跟他鬧這麼久。

只希他明白的意思后，能給一個臺階下。

葉徹終于抬起眼眸看。

但他選擇了沉默，面不改的樣子跟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人猜不他心里的想法。

葉聲聲亦著他。

見他不說話又厚著臉皮說：

“我愿意好好照顧他，幫你把他生下來，我還愿意跟你好好經營這段婚姻，以后一定一點，爭取不要跟你鬧脾氣。”

這是現在的心里話。

希主把話說明白以后，他能清楚想要的是什麼。

葉徹還是選擇沉默。

他確實也沒想到這丫頭會改變心意，會主跟他示好。

但現在他配嗎？

葉徹避開看的目，努力在心里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那晚發生的事。

可他做不到。

低下頭，他沉聲說：“聲聲，對不起，我覺得我該還你自由。”

他說不出口是他背叛了這段婚姻。

也不想刺激到，只能委婉地讓離開。

葉聲聲看他的態度，聽他說出來的話，一個沒忍住眼淚唰的一下涌出眼眶。

努力繃住自己的緒，苦一笑問：

“是……對我失去了耐心嗎？還是真的覺得我不值得，不了？”

葉徹還是沒看，“是我不值得你，從一開始我就是個混賬，挖坑讓你往里跳，明知道你在意舒語的出現，還把舒語帶回家。

明知道你不好，還把你帶去山里，導致你出意外差點丟掉命。

明知道你年紀小還在讀書不適合要孩子，還一意孤行讓你懷上，我真特麼就是個渾蛋，這樣的我不配把好的你留在邊。”

他說到最后聲音都變得低啞起來。

他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緒，但說完這番話，卻依舊沒抬眼看。

葉聲聲聽完，整個人呆住了。

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好像心意已決。

低下頭，又沒控制住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葉徹看了一眼，見又哭了，他心口扯得撕裂一般的疼。

他了紙巾去給拭，眼睛也變得赤紅，“對不起聲聲，分開以后我會安排人照顧好你的。”

葉聲聲吸了吸鼻子，躲開他為淚的手，哭出聲來：

“如果真是我之前太作，我跟你道歉，我現在就想告訴你，我不想打掉孩子了，我想好好跟你過日子。

葉徹，你為什麼要在我回心轉意的時候給我當頭一棒，你這樣真的是為我好嗎？

你難道會不知道，半年流掉兩個孩子對我不好？你會不知道離婚以后我以后很難再嫁出去嗎？”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

只是在這一刻得知他的心意，才意識到心里有多痛。

因為才會痛的吧。

明明很他。

現在為了能跟他好好的，都不要尊嚴了跟他示好，他為什麼還不明白想要什麼。

葉徹最見不得哭了。

他推開椅子起，繞過餐桌走來邊，將摟懷中。

“對不起。”

葉聲聲窩在他的腹部，聲音哽咽：

“也不全是你的錯，我也有錯，我現在想明白了，就想給你把孩子生下來，想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可以嗎？”

可以嗎？

他也在反問自己。

可以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好好的照顧這丫頭，用余生去彌補嗎。

如果也不想離開，不想拿掉孩子，那他又怎麼忍心再去將推開。

抱，葉徹張口應了：“好。”

葉聲聲仰頭看他，有些驚喜，“你答應了？不生我的氣了？”

葉徹低頭迎上的目，雙手捧著布滿淚痕的小臉，自責不已，“我沒生你的氣，只是想讓聲聲有自由選擇的權力。”

“那我現在就想跟你好好的。”

抬起手抱在他腰間，小臉在他腹部。

葉徹也抱著，嚨腫痛的說不出話。

只希他快點說服自己忘掉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