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修澤突然迸發的怒意,姜啟幾人一臉詫異。
這火是對妙妙發的?
“姜修澤,你腦袋有病吧?對妙妙發什麼火?”姜赤紅著臉喝道。
“姜,你給我閉!”姜修澤起,臉沉極致,他又朝著姜妙妙看去,“你上說那麼多,心里無非還是想著要嫁皇室,你要是真為母親著想,現在立馬去找二皇子殿下,讓他出面,便是日后長公主你有意見也無妨,只要你斷了嫁皇室的念想,也不會來找你麻煩!”
姜妙妙袖袍下的雙手不由攥。
“好……二哥,我現在馬上去找二皇子殿下……”
“不準去!”姜老夫人高聲呵斥道:“誰敢去找二皇子殿下,便是著我這老太婆進棺材!”
“祖母!”姜啟微微攏眉。
“姜修澤,你為什麼要破壞你妹妹與二皇子的姻緣?你妹妹嫁皇室,于我們姜家有益,你大哥也要走仕途,真到了那一天,啟哥兒和妙妙也能相互扶持!我們姜家世代經商,你們祖父在世時,就盼著你們這些孩子能耀門楣,現在妙妙有這個機會,二皇子殿下待妙妙的好,你們幾個都看在眼里,哪怕我們姜家不夠資格,可這也是個機會,機會在手上,怎麼能輕易錯過?”
“別人家盼幾輩子都盼不到的機會啊!”
“祖母,你確定這是機會,而不是狼口虎?”姜修澤重重說道。
“狼口虎也要闖一闖,不然就一輩子做個商販?”姜老夫人攥住姜妙妙的手,“今天你哪兒都不準去!”
姜修澤笑了,“大哥,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姜啟沉片刻,“人生在世,為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只是,我不在乎妙妙是否能嫁皇室,我只在乎快樂與否,與二皇子若是兩相悅,便是我力量綿薄,也會為之爭取。我不想妙妙到后半生想起往事會后悔。”
這是姜啟的立場。
姜修澤看姜蘊塵。
姜蘊塵掩著,輕咳幾聲,“妙妙和二皇子殿下之間……我的立場是……只想妙妙能高興……二哥,哪怕結局事與愿違,但起碼人生不會憾。”
“你們母親也是這樣想啊,雖然的做法過于莽撞……誒,今天你們的爹要是在場,也是這個意思,也罷,這個惡人我來當,你們今天誰都別去找二皇子殿下!讓管家的把大門給守好!”
姜妙妙搖著頭,哭道:“可是娘親……”
“就委屈這個苦了!”
姜老夫人走了,姜妙妙垂首著眼淚,袖袍下,角微翹了一下。
還好,有祖母在。
母親,就辛苦你了。
-
姜安從店里回來后,外面下起傾盆大雨,也睡了一覺,等到天完全黑了才醒來。
用過晚飯后,姜安讓春桃取了塊新的綢緞來,打算刺繡。
“世子妃,您要是累了,就不要忙活了,反正這會兒天也暗了,對眼睛也不好……”
姜安了眉心。
“算了,今晚不繡了。”
主要剛才睡覺,做了很多七八糟的夢,大多都是前世的經歷。
可這一時半會也睡不著,姜安便想起給墨扶白做的新服。
也不知他歇息沒有?
姜安推開窗戶,探過上半去看,發現他住的廂房還有亮,便抱著給他做的新服出門了。
春桃沒跟上,坐在外間的凳子上,雙手撐著兩腮,嘀咕道:“要是今晚世子妃就在世子房里歇息該有多好啊!”
姜安收起傘,放在門旁,輕輕敲門。
很快立馬便傳來男人低沉富有磁的嗓音,“進來。”
姜安推門而,正好見徐侍衛站在墨扶白跟前,看樣子是要伺候他更。
“世子妃有事啊,那屬下先行退下了。”徐侍衛樂呵呵說了一句,還不等姜安說話,便退了下去。
墨扶白看著徐侍衛離開的方向,眼底出一贊許。
“你要睡覺了嗎?”姜安把新服放到桌子上問道。
“嗯。”他看了眼,桌子上折疊整齊的服,低聲道:“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送來。”
姜安自己的鼻子,“從外面回來后,有些乏了,便睡了會兒。”
的笑容淺淺的,眼底的也不夠亮。
墨扶白想到下午聽到消息,眼神暗了暗。
“心不好嗎?”
猶豫了好一會兒,墨扶白忽地問道。
他突然這麼問,姜安倒是一愣,“你聽說了?”
“嗯。”
姜安扯了扯角,呵呵笑兩聲,“習慣了。”
墨扶白用一雙漆黑的眼眸打量著。
他那雙眸子,幽深如海,還有一種好似能看穿人心的力量,搞的姜安都不敢與他對視。
“我幫你更吧?試試看我做的這件服合不合?”
墨扶白沒說話,只是張開雙手,姜安明白他的意思,上前為他解開腰帶。
今日的他一襲紫錦袍,配上鑲嵌著紫寶石的寬腰帶,紫寶石要比服淺一號,襯得氣質矜貴,舉手投足間都是渾然天的優雅。
“我發現你最近穿紫服呢!”
他這腰帶上的暗扣有點難解,還是在后面,姜安雙手環著他的腰,去挲著他后面的暗扣。
“有嗎?”他低頭看,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纖長像兩把小扇子的睫。
“有啊,不過像你這種長相好,材好的男人,就算是披個麻袋也好看。”
姜安忽然不覺自己的姿勢有什麼奇怪之,只是不知是手短還是怎麼,竟然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姜安又上前一步,著墨扶白更近了。
還就不信,今天解不開這暗扣!
右臉幾乎都在他的口上,鼻端也全部都是他上的味道。
一種淡淡的迦南香,很好聞。
“你從哪兒養來的壞習慣?”
墨扶白悅耳的嗓音在姜安耳邊響起。
“啊?”
聽到他的話,姜安抬頭看他,正好撞進他那雙漆黑的瞳孔深。
姜安眨眨眼睛,眼底還有一疑。
什麼壞習慣?
怎麼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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