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山。

樓辰看著那一抹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后，連忙上山，從山間小路，繞走到一巨石前，到巨石上蔽位置的一個機關，很快，巨石便自挪開。

巨石下，是一個幽黑的石梯。

等樓辰下去后，巨石便再次歸位。

走過長長的石梯，面前出現甬道。

甬道兩邊燃了油燈，照亮前方的路。

“璇兒……”

樓辰喚了聲。

面前一道石門打開了，一襲紅的魚璇兒從里面走出來，“那個老家伙出發去京城了？”

樓辰點點頭，眼神復雜，“璇兒，你還是喚他一聲蕭叔伯吧……”

魚璇兒勾冷笑，“看不慣我？看不慣我，咱們和離便是。”

“璇兒，你又說這種話，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樓辰摟住魚璇兒的腰，親昵道。

魚璇兒笑得而得意，推了樓辰的口一下，“走吧，去看看姜蘊塵能不能活下來。”

樓辰眼底有不解，“世子妃沒有要紫云草，姜蘊塵還答應做毒人？是不是你迫了他？”

魚璇兒瞪了樓辰一眼，“起初我也以為他會因為那子不要紫云草而放棄做毒人，雖說這半個月時間，我每天都給他喂毒，他現在拒絕煉也活不長，但他之前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這麼脆弱，左右都是死。”

魚璇兒眉頭一挑，“我也想過迫他，不過我怕把他丟進毒池里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了，想想也就算了，之前我就在想他要是有求生意識功會更大，沒想到昨天早上他來找我說要煉，要進毒池，他竟然說他想要活下來……”

樓辰凝眉。

魚璇兒笑的花枝，“夫君，他問我，為毒人是不是就不會再生病了，是不是會變強……他想保護妹妹……”

樓辰輕嘆一聲，“你怎麼回答他的？”

魚璇兒的笑聲收斂了些，眼底閃著興的芒，連聲音也變得很沉，“我當然是如實回答了，只要功了，他當然會變得很強……”

“夫君，但是我沒有告訴他，為毒人后，他就不是姜蘊塵了，他只是個沒有意識的殺人工而已！”說著，魚璇兒又笑了起來。

“璇兒……”

“夫君，我們去看看他能不能活下來。”

樓辰看著旁一臉興的子，心充滿復雜。

面前的石門打開了。

等走進去后，前面還有一道石門。

一共三道石門。

等最后一道石門打開后，里面傳來男子痛苦的悶哼聲。

“咦？他竟然沒出來，還忍得住？”

在兩人前方，是個蓄滿紫紅的四方池子，而池子里坐著一名有著致容的年輕男子。

一頭烏黑長發如瀑布散落而下，紫紅淹沒到他的口，那白皙，甚至能看到下面的經絡，正在一點點變紅。

男子死死的咬住，額頭上的汗水打額前的碎發，有的汗水順著頸脖落下來，落池中……

直到他咬破了下，有鮮順著下落下來。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那若凝脂般的上也開始滲，那些一點點的覆蓋擴散，直到他變一個徹頭徹尾的人。

魚璇兒和樓辰從最初的驚訝，到慢慢的，變得震驚。

……

傍晚時分，姜安正在看醫書，有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徐侍衛應聲推門而，雙手抱拳說道：“世子妃，王爺也派人調查過，那位趙嬤嬤確實被一位李浪的劫匪頭子給囚了十幾年的時間，當初那李浪得知搶的是辰南王府的錢財，便燒毀了寨子逃到外縣，那名被燒死的也是李浪從外面擄回來的，據悉當時是趁著李浪要跑時，趁機逃出來，但因為怕被抓到，所以一直藏在寨子里，誰知道李浪放火將寨子給燒了，這人也死在里頭，被王妃誤以為是趙嬤嬤。”

“李浪喜歡年輕時趙嬤嬤那種類型的子，逃到外縣后，因為和其他的劫匪起了分歧，他們那幫劫匪也就散了，在趙嬤嬤逃出來之前，李浪就在外縣地下賭場當打手，混的還不錯，不過三年前因為趁夜闖縣里一名大商賈的家中盜，卻當場抓了個正著，人給直接打死了。”

姜安沒有看徐侍衛，而是了自己眉心，緩解眼睛的酸脹，便問道：“人死了，那又是如何逃出來的？還有那李浪家中還有何人？”

“聽王爺邊的周侍衛的意思，李浪還有一名不好的傻兒子，此人是李浪與街上寡婦所生，在李浪死后，附近的鄰居可憐那傻兒子，便拿些吃食去看他，就聽到被鎖在地窖里趙嬤嬤鬧出來的靜。”

“那傻兒子呢？”姜安問道。

“在趙嬤嬤回京城的前兩日便病死了。”

姜安的指尖輕點在桌面上，像是在思考，沒有說話。

“那傻兒子這三年時間都是誰在照顧？”

“這點周侍衛也調查清楚了，是附近的一對沒有生孩子的老夫妻，平日會給傻子送些吃的，至于趙嬤嬤重獲自由后，便離開那個地方，再也沒有回去過。”

“小徐，我還是比較相信你，所以需要你跑一趟，去調查清楚。”

“世子妃是擔心趙嬤嬤有問題？”徐侍衛想了想，又道：“屬下雖然是在世子爺六歲時，才來王府，不過也時常聽府上的老人提起過趙嬤嬤對王妃十分忠心。”

姜安笑了下，“小徐，沒有什麼是一不變的，即便人也是一樣，去調查吧，要是沒問題自然最好……對了，那李浪盜竊的原因也要調查清楚。”

“是——”

早上起床，姜安便去松雪院陪龔玉燕吃早飯。

“娘，你昨晚沒睡好麼？”

龔玉燕眼下的青影有點重。

“這幾日也不知怎麼著，每到夜里總是夢魘，這人沒睡好，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姜安想了想，“有幾日了？”

“五六日了吧……”

“夫人您是太擔心世子了，王爺都說了，前兩日收到世子寄來的書信，他凌州的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大概這兩日便能回京。”站在一旁的趙嬤嬤說道。

姜安看了趙嬤嬤一眼，收回視線，握住龔玉燕的手，“娘，我給你把下脈。”

“我沒事，就像翠蓮所說，扶白這第一次出遠門啊，我總是不放心，非要見著他回家才能放心。”

姜安沒有說話，專心給龔玉燕把脈。

“是有些虛弱，娘這陣子還是多休息比較好，等會我給你開些安神的藥。”

龔玉燕正要開口，王爺來了，“方才凌城那邊來信，扶白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回來。”

“不是說這兩天嗎？是不是遇上什麼棘手的事兒了？”龔玉燕起，剛說完，子就往后倒。

姜安和趙嬤嬤都立馬攙扶住龔玉燕。

辰南王讓趙嬤嬤去一邊，他攙扶著龔玉燕坐下，“也不是什麼棘手的事，之前追擊那幫搶銀的劫匪時，在玉州附近發現失蹤鎮北侯的半截佩刀，皇宮那邊已經先稟明圣上，圣上的意思，讓扶白先不要回來，去玉州調查失蹤的鎮北侯。”

龔玉燕就不樂意了，猛地提高分貝，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也漲得通紅，“這還不是什麼棘手的事？！耀國是沒人了嗎？北城關那邊三個城池都被古靈國給占了，玉州離黎城又不遠，兵荒馬的，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也不活——”

隨著緒的激，龔玉燕話還沒有說完，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娘！”

“夫人！”

ps：姜蘊塵不會被壞人利用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