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南也看了個清楚。
“這不是……”
看眼聿執的臉,很快又說道,“這包廂里就我和聿執兩人,你不是看到了嗎?”
王實在是不信,“這人太狡猾了,要真躲在這,我怕對你們不利。”
“你是說,進了這兒?”趙思南說著,不由環顧四周。
“我的人一路追上了頂樓,要不是這里的監控臨時關閉了,我也不敢打擾小爺啊。”
王一邊說著,眼睛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趙思南給了他這個機會,“你要不信,隨你搜好了。”
“趙小姐真是爽快,我先謝過了。”
王憋著一口氣,走路都生風,許言傾大氣不敢出,這種時候要是被他搜到了,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男人推開洗手間的門,連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可居然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他悻悻地回到包廂,不死心,又把窗簾都掀開了。
還是沒人。
這時,他的目被垂地的桌布給吸引住了,許言傾就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看到一道影子投在明黃的布料上。
那只手掀起了桌布一角,正要往上扯。
趕往聿執邊躲,聿執低聲輕笑,那聲音像是從地獄里面送出來的。
許言傾離得近,上都能起一層皮疙瘩。
“姓王的,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王的手一頓,抬眼向聿執,“小爺,我不敢。”
“你上說著不敢,但恨不得將我這兒翻個底朝天,怎麼,現在是什麼貨都能往我跟前湊了?”
趙思南看到王的臉,漲了豬肝。
憤怒,不甘,辱,各種愫夾雜著,但他一點點都不敢擺在臉上。
這就是弱強食的社會。
王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來,“小爺,我只是想找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窩藏。”
“我……”
聿執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在我面前玩蹬鼻子上臉,你玩得起嗎?”
這位王,徹底不敢了。
趙思南看到他收手,起,“小爺,打擾了,我這就出去。”
如今他就算知道許言傾藏在哪,他也不敢手。
包廂里很快又恢復了安靜,趙思南拿起桌上的紙,“許小姐什麼時候又了這兒的服務員?”
這是從監控里調出后打印的,臉部沒有那麼清晰,但還是能一眼將認出來。
趙思南恨不得將的臉撕碎。
目挪到那塊桌布上,眼里出現了懷疑。
聿執繼續吃著東西,許言傾心里焦急,王的人這會肯定盯著這個包廂。
也就是說只要聿執一走,肯定是跑不掉的。
聿執才吃了兩口,卻停住了筷子。
他的被人用力抱住了,手臂收得很,這大抱得可真是時候。他角拂開抹笑,不聲。
趙思南看到他上半往后靠,眼睛似乎盯著桌子底下。
趁他不備,將一筷子拿在手里,手臂垂在邊,筷子輕輕地掉在了地上。
趙思南彎下去時,聿執并未察覺,抖著手,將桌布一點點往上拉。
許言傾躲在下面,本就是無所遁形的。
趙思南怎麼都沒想到,在吃飯的時候,桌底下居然有人。
還看到了許言傾正抱住聿執的。
趙思南忙直起,“聿執……”
“怎麼了?”男人朝了過來。
一手撐在額前,遮擋著眼里的破碎,怕會忍不住,把桌子給掀了。
“我有點坐不住了,我們走吧。”
趙思南雙手在桌上撐了下,似乎是想自己起來。
聿執說了聲好,但許言傾的手還沒松開。
男人在肩上拍了下,他的很快得了自由,聿執起來到趙思南邊。“吃飽了?”
嗯。
很飽,堵得慌。
趙思南攥拳頭,看著聿執去推椅。
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飲料,掀開桌布后,用力潑進去。
白的落在許言傾的面前,趙思南這意思,是知道在這了吧?
將杯子放回去,聿執推了椅過來,將抱上去。
“聿執,我有點不舒服,我們現在就走。”
別留在這了,讓許言傾自生自滅吧。
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最好可以弄死!
“好,走吧。”
許言傾有子想要出去的沖,但不能捅破這層窗戶紙,到時候趙思南會難堪,聿執肯定也會遷怒到上吧?
椅被推出了包廂,很快就進了電梯。
接趙思南的車在地下室等著,聿執將安頓好后,卻沒打算上車。
趙思南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麼去?”
“我跟江懷一起走,車子在飯店門口。”
“你跟我走吧,好嗎?”不要回去,他肯定是放不下許言傾,他想回去救是不是?
聿執看了眼被抓住的袖子,“你到家的時候,我也能到了。”
“我就是不要,你上車!”
舒姨聽出了不對,“小姐……”
聿執沒有怒,但顯然不想改變主意,“我不會去別的地方,也不會在這耽誤一點時間,你還不信我嗎?”
趙思南搖著頭,恨不得直接就要質問他。
他是不是舍不得許言傾啊?
“舒姨,看好。”
聿執推掉了趙思南的手,將車門給關上了。
許言傾在里面躲了會,見沒有靜后,這才爬出去。
拉開包廂門,小心翼翼地往外走,走廊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不可能啊。
許言傾來不及想這些,忐忑地下樓,一路上,都沒看到王和他的人。
穿過大廳,生怕有人會突然躥出來抓,眼看著飯店的旋轉門離越來越近。
許言傾小跑著出去,一到外面,冷風迫不及待往上灌。
許言傾看到一輛車就停在門口,聿執靠在車門上,長疊,姿態悠閑,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走近。
“這麼慢,是用你的四肢爬出來的嗎?”
許言傾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爺,你這是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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