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舒幾乎把油門踩到底了。
有點抓不住方向盤的覺,兩個手不停地左右搖。
席新洲看得提心吊膽,“我以為你不敢開車的。”
駕照都沒有的人,在這狂什麼啊?
“不就是油門和剎車嗎?別的都不用管。”
“你好歹方向盤要管一管吧?我去——”
席新洲看到只是偏了一點點方向,車子就要朝大車底下去了。
他忙抓住的手腕,嚇得一冷汗出來。
“喬知舒,你想嚇死老子嗎?”
兜里的手機鈴聲在響,但這種時候誰都沒有去接。
“席新洲,把你的狗爪挪開。”
男人還想趁機吃吃豆腐的,可今天到個不要命的了。“喬喬,小心點,瞧你這細皮……”
喬知舒低頭,張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席新洲今天真是開眼了,“你看路啊,臥槽!”
他手上都被咬出窟窿了,“我松手,你先松口啊!”
席新洲心里默默許個愿,今天只要能讓他活著回去,什麼都好說!
車子開進市中心后,速度就慢下來了。
可即便這樣,席新洲的心還是懸著的,喬知舒對油門剎車沒有太大的概念,就喜歡狂踩。
他的手抓向旁邊,臉白得跟一張紙似的。
“停車……停車!”
“喬知舒,你停車,我怕了你了,以后再也不逗你了。”
“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
席新洲胃里面翻涌的厲害,想吐。
喬知舒拐了把方向盤,車子沖到路牙石上,然后沖進了一家店里面。
那家店裝修豪華,通都是明的玻璃,喬知舒過玻璃看到那邊沒人,才加了速的。
嘩啦啦——玻璃碎。
砰!
席新洲喊了句,“我還不想死!”
喬知舒踩停了剎車,四周傳來一片尖聲,還有碎玻璃從車頂落下的聲音。
席新洲地著椅背,目瞪口呆地盯著這一幕。
一幫人突然圍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
“太嚇人了,會不會開車啊?”
席新洲有點,手指抓著拉手,外面的花花世界還不夠他玩的,他這是撿回一條命了嗎?
喬知舒從駕駛座上下去,席新洲敲了敲大后,忙推開車門。
被店員給攔了下來,“我們今天剛開業,你就把這兒全都撞壞了,你說吧怎麼賠償?”
喬知舒沖著席新洲掃了眼,“問你們老板啊,老板在這呢。”
席新洲腦子里都是懵的,直到聽見有人喊了聲,“席。”
他向旁邊,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那人訓斥了邊上的店員,“自家老板都不認識了,一邊去。”
席新洲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家的連鎖店,今天在市中心剛準備開張的。
門口的花籃才擺上,還沒開始營業,店就被撞了。
席新洲怒目看向旁的喬知舒,“你故意的吧?特地開到我店里來的是不是?”
砰——
后又傳來一陣聲響。
席新洲下意識抬起手臂護住腦袋,他得惜命一點才行。
一輛黑的豪車旁若無人般開進來,很快,一個男人從上面下來。
喬知舒剛扭頭,就看到了一張怒氣沖沖的臉。
“邢霍?”
話音落定,邢霍的拳頭就已經砸向席新洲了。
席新洲這會還著,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一拳頭就被放倒了。
邢霍沒有別的想法,只想把他弄死。
有人上前拉架,席新洲差點摔倒在碎玻璃渣里,“邢霍,你有病啊!”
他剛要直起,后背上又挨了一腳。
“是啊,有病,弄死你就不用負責了。”
喬知舒忙走了過去,邢霍將拉到側,仔細地查看了一遍。
“有沒有哪里傷了?”
“沒有,他的車好,沒讓我被那些碎玻璃扎到。”
邢霍板著臉,席新洲手掌按著角,旁邊的店長見他似要手,忙拉住他。
“席,一會就到了,現場理還要時間呢。”
席新洲怒不可遏的樣子,“邢霍,老子跟你沒完。”
邢霍冷冷地睨著他,“我是你大爺!”
他握住喬知舒的手,將拉到了車上去。
車子過地面上的玻璃,碎裂聲刺耳,喬知舒看眼駕駛座上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是不是我朋友通知你的?”
邢霍的臉好冷啊,神僵著,覺任何東西靠過去,都會被凍死的樣子。
“他把車開那樣,是想嚇你嗎?”
喬知舒老實回道:“開車的是我。”
邢霍一道目掃過來,似乎很難以置信,“你?你什麼時候開過車的?”
“你別擔心了,我就是沒有拿到駕照而已,我其實開車技很好的。”
邢霍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一手?
“你練過?”
“微信小程序的賽車游戲,我經常玩。”
邢霍聽完,握著方向盤的手了。
他方才跟在后面,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好幾次看到車子即將相撞,他不停按著喇叭,不停給喬知舒打電話。
倒好,把這當游戲玩呢?
邢霍一口氣把車開出去很遠,最后在路邊停了下來。
喬知舒覺到了空氣中的仄,“邢霍,我錯了,我就想嚇嚇席新洲,他以為他厲害得很,你看,也不過是只腳蝦。”
邢霍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能耐啊?
“你倒是真不怕出事。”
“我抓著方向盤呢,開車的人不用害怕。”
邢霍熄了火,推開車門,喬知舒也想下去。
“你在車上等我,我馬上回來。”
旁邊就是個商場,邢霍快步過去了,喬知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能在車里干等著。
過了許久,邢霍才回來。
他拉開車門,讓喬知舒下車。
剛跟朋友聊了會,告訴已經險了,喬知舒回完最后一條微信下車,就看到邢霍的旁邊,放了輛奔馳。
只不過,是那種型較大的玩車。
喬知舒有些不解地向他,邢霍居然將提起來后,塞到了里面。
喬知舒小,著的話勉強也能坐,抬頭盯著男人,“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很喜歡飆車嗎?就開這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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