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已經被嚇傻的唯一活口,楚墨年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帶給卓瀟依治療。
「至於那個活口......」
就在他猶豫期間,陸九洲提議道。
「瀟不方便的話,就讓九來吧。若是他到棘手的問題,還可以直接請教瀟,瀟也不會懷疑什麼。」
楚墨年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陸九洲的提議。
他再次抬眸看了眼面前破落的村子,了眉心,啞聲說道。
「回去吧。」
陸九洲和楚況有些憾的點頭。
於是,三人便轉往坡下的馬路邊走去。
突然,一道帶著憤怒暴躁的聲音傳三人的耳中,瞬間讓楚墨年等人的腳步頓住。
「有什麼好收的,這是這個村子的報應。舅舅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他死有餘辜。」
聽到這話,楚墨年和陸九洲相視一眼,紛紛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棵需要倆人合抱的樹榦後面,出一抹棕的擺。
楚墨年眸底流劃過,朝著陸九洲和楚況看了一眼,便抬步往大樹那邊走去。
三人剛走近,便又聽到那名青年男子不耐煩的妥協聲。
「好了,我知道了。」
青年男子大約三十來歲的模樣,穿棕風,他掛斷電話,一臉不耐的轉。
就見後站著三個氣勢不凡的高大男人,一時被嚇得連連後退,哆嗦的問道。
「你,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嘛?」
楚況上下打量著青年男子,擰眉問道。
「你舅舅也在這些死者當中。」
青年男子一看楚墨年幾人不好惹的模樣,又想到栗安村的人都是怎麼死的,害怕楚墨年等人就是兇手。
於是,他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連忙否認道。
「不,沒有,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路過而已。」
楚況心中冷笑,若不是他們聽到了這小子打電話,不然還真信了這說辭。
隨即,他眸流轉,面兇狠之,威脅道。
「我都聽到了,不用再狡辯,還是需要我去你家裏問問你的家人?」
青年男子一驚,眼眸瞪大,驚慌的一下子跌跪在地上,看著楚墨年等人,祈求道。
「不要,你們不要去傷害我的家人。」
楚況眼眸微瞇,想了想,沉聲說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為什麼你說你舅舅死有餘辜。」
「我……」青年男子言又止,想到村子裏好像還有幾個警察在,瞬間起了心思,一雙眼睛四轉。
陸九洲角微揚,淡笑看了眼楚墨年,然後緩緩從靴子裏,出一把冷閃爍的鋒利匕首。
青年男子見狀,瞳孔微,渾抖如篩糠,立即出聲說道。
「不,不止是我舅舅,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死有餘辜。」
楚墨年聽到這話,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唯一存活下來的中年男人,他那晚所說的瘋言瘋語。
「什麼意思?」
青年男子被楚墨年冰冷的眼神,嚇得一跳,他抱著胳膊,退到樹榦上靠著,抖的回憶道。
「那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那年我十歲,正好放暑假,我爸媽要出遠門,於是就把我送到了舅舅家。」
「有一天,我半夜被吵醒,於是起來,便看到所有村民舉著工,往山頂而去。」
「我出於好奇,就跟在他們後面,卻沒想到,看到了這輩子都難忘的事。」
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青年男子渾抖的厲害,眼眸里泛著驚恐的芒,牙齒都在打。
「我......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們……他們闖進山頂的那戶人家,收羅走了那家的所有錢財。」
「然後......將他們一家五***活打死,還一把火燒了整座宅子。」
楚墨年眼裏閃過一果然如此的神,那天結合了中年男人的瘋言瘋語后,他就猜測到了幾分。
倒是陸九洲,眸中閃過一錯愕,他轉頭看向不遠的村子。
若說,剛開始面對那麼多的時候,他還有些同他們。但此時他心底的所有緒,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楚況也沒想到,二十年前,樓家的滅門真相,會是這樣。
所以樓家不是仇人尋仇?而是被村裏的村民夥同害死的?
楚況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些村民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
他看著青年男子恐懼的厲害,聲音不自覺放緩。
「你知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青年男子也因為楚況的態度,微微放鬆了一點。
「我遠遠聽到栗安村的村長說了兩句,說什麼要怪就怪你們樓家得罪了人。」
「還說什麼,若你們樓家不死,死的就是全村的人。」
楚墨年三人聞言,面面相覷。
樓家當年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讓全村的人那麼害怕,從而對樓家下手?
亦或者,這只是村民為自己對樓家的嫉妒和貪財,而隨意找的借口而已?
事真相到底如何,目前也無從得知,除非讓那唯一的活口清醒過來。
楚墨年眉頭微皺,他看了眼楚況手中拿著的素描,淡聲問道。
「你確定那一家五口都被打死了?」
青年男子又是渾一,猛的點頭道。
「嗯,流......流了好多,好多的。」
楚況察覺到楚墨年留在素描上的視線,眸微亮,立即詢問道。
「你在這住的那段時間,有見過山頂那家人嗎?」
青年男子神頓了頓,緩緩搖頭。
「沒有,舅舅說他們瞧不起山腳下的人,所以他們基本上都不怎麼跟山腳下的人來往。」
楚況皺眉,想了想又繼續問道。
「事發生那晚,你有看清那一家五口的長相嗎?」
青年男子再次搖頭,瓣微。
「我......我離得有些遠,而且太暗了,我只看到他們一個......個的倒下。」
楚況眼裏閃過一抹失,看向楚墨年。
陸九洲眸微轉,看向青年男子。
「那你在村子那段時間,有沒有見過有人開車去找山頂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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