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爺的實力,在一夜之間眾人有了深刻的理解。
昨天還斑駁的地面,早上已經鋪好了潔白的地磚。
堆滿了七八糟雜的鋪面這會兒整潔如新。
周歲淮站在門口,戴著昨天的那個安全帽,安全帽上沾染星星點點的油漆,也不知道是剛來,還是昨晚沒回去。
他站在門口煙,姿勢慵懶,指揮著工人掛匾額。
高矮胖瘦走過去問要不要幫忙時,周歲淮搖頭,“這里不用你們,中醫院里面幫我照顧好就行,”姿態大氣的給他們幾個丟了包煙,然后走進門,指揮著工人搬搬抬抬。
“臺階一定要做好,老人家上下才能方便,進出結賬的窗口多做幾個,別客人等,”周歲淮的聲音有點啞,對著那頭的工人,“喂,說你呢,柜子要嚴合的平。”
說完,擼著袖子自己上前幫忙,半點沒有周大明星的架子。
高矮胖瘦四人出來,聽見幾個工人在外頭議論。
“大明星就是講究啊,會做事,也會做人,給錢到位不說,夜宵早餐管夠酒店的標準,這還不止,聽說昨晚裝修影響方圓幾公里,大明星找了人,前后給錢打點了,聽說這就花出去幾十萬呢,你看這周圍,人來人往的,卻沒一個不樂意。”
其余工人點著頭,“確實,他整晚沒歇,跟他帶來的那十幾個工程師忙的像陀螺,我還以為大明星都矯呢,倒是想不到,這麼接地氣。”
高矮胖瘦四人互看一眼,從剛剛周歲淮丟過來的煙里,出幾,點上。
扁梔上班路過車子才停下,剛要進去看一眼,周歲淮邁著長就過來了。
頂著兩個黑眼圈,笑意里帶著淺淡的煙草味,“里頭沒搞好,灰塵大,上你的班去。”
扁梔偏頭想看一眼,周歲淮側遮擋。
扁梔只好代,“我沒那麼急,悠著點?”
周歲滿口答應,轉頭就又盯著進度,李坤中午來時候,周歲淮已經親自上陣,一的臟污,不過中藥材鋪已經初模型。
“這麼急嗎?”李坤差點沒認出周歲淮來,“扁小姐不是說了,中醫院那邊開不出中草藥的話,從外面先調一些過去,緩一緩麼?”
這會兒臨近中午,周歲淮困倦的不行,點著煙,眸漆黑,晦暗間帶著點狠。
“緩什麼,這點事干不好,我還什麼周歲淮,再說了,說緩你就信,開了藥方,藥房拿不出了藥,這個院長怎麼當?那孫子敢給我們家小乖使絆子,老子回頭有時間空出手來,滅了他!”
周歲淮的眸子微微瞇起,帶著鋒利,站在下,渾都帶著人的熱度。
說話間,周歲淮丟了煙,給周歲寒打電話。
態度囂張,要求直接,“哥,再給我要五十個人過來,中藥材下午流會到,今天我要完事。”
那邊一個字沒說,半個小時后,烏央烏央的圍攏了百來個人。
周家二爺,出手哪有小氣的。
周歲淮滿意了,給扁梔發了信息,讓需要什麼藥材,直接讓歐皓拿著單子過來取。
歐皓拿著單子過來的時候,外頭流車停了十幾輛。
車子一停,一百來號人烏央烏央圍攏上去,有條不紊的上下車,才不多一會兒功夫,車子離開,原本空的柜面下,擺放著各類中藥材。
品質不俗,粒粒佳品。
歐皓才拿著單子進門,就有專業的配藥師過來,幾分鐘時間,中藥材打包的整整齊齊。
歐皓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周歲淮,他又在煙,煙霧模糊了他的面龐,可他的指令非常清晰。
“這里,要弄個冰庫,很多藥材要保鮮,否則容易壞,影響藥效,別回頭藥材不行,賴看病的醫生。”
“這里,得弄個熬藥的地方,咱們可以幫忙每日熬煮新鮮的藥材,做這些事的一定要專業。”
“然后這邊是存放藥材的柜子,每天熬煮,客人存放好藥材,定好喝藥的時間,咱們要能供應的上,懂嗎?這些都得一步步做好,得在計劃。”
歐皓走出很遠之后,再往回看,周歲淮站在門口,跟藥鋪那邊聯系,“還是那句話,次品我不要,藥效一定要保證,老李這點最基本的做不到,你走人,我換人上。”
周歲淮掛了電話。
若有察覺的抬頭,正正對上歐皓的看過來的眼神。
只一眼,周歲淮就收起目,往屋子里走,歐皓沒有辦法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心。
好像——
被無視了一般。
男人之間,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的野心,周歲淮明白他。
但是,他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并不覺得自己是他的對手。
他自信,也從容,他敢想,就想去做,更敢明目張膽的對扁梔好。
炙熱的意,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除了面對扁梔的時候慫,他任何時候都跟他外在一樣剛。
歐皓忍不住默默的攥起拳頭,歐家——
他遲早會拿回屬于他的一切,再好好的站在周歲淮的面前,跟他來一場較量。
扁梔給病人診脈的時候,歐皓進來。
扁梔多看了他一眼,才出去一會兒,上的氣息都不同了。
也沒問,繼續手里的病人。
王才時不時的從門口經過,視線往里探,他就是想看看,沒有了中醫藥里的藥材,扁梔要怎麼辦。
他等著扁梔過來求饒,等著過來示弱。
等了半晌,屁都沒有。
他坐不住了,起轉了兩圈,發現歐皓當著單子往外走,回來的時候,手里的藥材包妥妥的。
王才渾一個激靈,大步往外走,在門口頓住。
五雷轟頂啊!
中醫院的對面一夜之間活生生的長出來一個藥材鋪,看著里面的人特別多,新鮮藥材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王才步子都走不穩了,疾步過去,滿柜子里陳列著上等藥材,價格比中醫院的稍貴幾塊錢,可品質卻足足高了幾百個檔次。
他皺著眉頭,六神無主的從藥材鋪出來,才剛走兩步后有人喊他。
他轉頭,看見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倚在門邊,懶懶的看著他,森的勾,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心里有些怯。
便聽見這人說:“我周歲淮。”
王才一下子腦子沒有轉過彎來,不懂他什麼意思,“?”
只見那個好看的年輕男人笑了一聲,丟了手里的煙,在腳下碾了碾,在抬頭時,兇狠的眼神直直看他。
“記住這個名字。”
“日后,我要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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