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墨淵就這麼上樓了,再沒有多看一眼。
陳語嫣心慌的不行,總覺得剛剛歐墨淵的問話蘊藏深意。
昨天從晚宴回來,那個死老太婆就開始各種夸贊扁梔,說扁梔這里好,那里好。
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嫌棄。
對的討好也意興闌珊了,更是拿著跟扁梔各種攀比,言辭間對滿是嫌棄。
要是再沒有作。
恐怕真是要被這死老太婆掃地出門了。
陳語嫣正想的出神,便聽見歐瑤急吼吼的進門,神慌張的問陳語嫣,“我哥呢,回來了嗎?”
還不等陳語嫣回答。
歐瑤便道:“扁梔那個賤人慫樣個死胖子推了我哥,我哥都暈倒了!我剛剛看到熱搜才知道,我問了我哥司機,他說我哥回來了,我哥沒事吧?”
陳語嫣看著歐瑤那傻氣的臉,心生一計。
拉住了歐瑤的手,指了指樓上,“你哥在樓上呢,”抿著,嘆氣,“他沒什麼事,就是臉不太好,不過你別上去了,我剛剛勸過了,可是你哥很為難。”
歐瑤:“為難什麼?”
“你哥跟扁梔沒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扁梔邊一公開,就要求你哥跟扁梔示好,你昨天也聽見了,你哥不愿意,就生氣了,你哥正心煩呢,他說了想娶我,可是沒辦法違背老太太的意愿,
“這不,今天早上墨淵原本是想去跟扁梔說清楚,結果對方一聽墨淵不是去求娶的,立馬就翻臉,還把你哥推倒了,哎——”陳語嫣抹淚,傷心捂臉,“瑤瑤,你說扁梔為什麼這麼過分啊。”
“怎麼就不能放咱們家人一條生路呢?”
陳語嫣言辭卑怯,沒腦子的歐瑤一下子就炸了。
信誓旦旦的握拳,眉眼斂下,“我一定要扁梔好看!”
而這一幕,被站在樓上,沉默了許久的歐墨淵看了個正著。
他一步步的下樓,看著陳語嫣在看到他后,逐漸失措的臉。
“陳語嫣,真是好樣的,”歐墨淵覺得歐皓說的沒錯,“一個人兩副面孔,你把我們歐家人當猴耍嗎?”
陳語嫣神一下子就慌了,扯著僵的微笑,上前一步,企圖拉住歐墨淵的袖示好。
卻被他一下子就避開。
抬起的手滯在半空中,陳語嫣的笑容尷尬到極點,而腔怒火滿溢,強下緒后,才地笑了一下,“墨淵,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歐墨淵冷哼了聲,冷眸直直跟對上,“你做什麼好事,你應該清楚!”
陳語嫣神一僵。
做的“好事”可太多了,不知道歐墨淵此刻說的是哪一件啊。
陳語嫣不聲,低垂著頭,委屈可憐,“墨淵,我是正浩的妻子,咱們終歸是一家人,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我不管做了什麼,出發點都是好的,是為你好,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
歐墨淵冷笑,反問,“是麼?”
陳語嫣:“當然。”
歐墨淵看著陳語嫣的臉,幾乎要吐出來,他經商多年,見過惡心的人多,可這麼不要臉的,陳語嫣還是第一個。
他一刻都不想見到。
“我給你留著臉面,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歐瑤眉頭一擰,十分不理解歐墨淵的做法,“哥,你干嘛啊,你難道也是被扁梔的家財也迷了?為什麼這樣對嫂嫂啊,可是一心都為了你,為了咱們歐家。”
“為了我?”歐墨淵冷笑,沉沉看著陳語嫣,“是嗎?陳語嫣,你要是現在走我還給你留著臉面,你要是再不走,我把你的事公之于眾,到時候沒臉的可就是你了。”
陳語嫣心里思肘。
歐墨淵現在的態度,不像是發現了那件事——
其余的事,并不覺得真的被說出來有什麼沒臉的,橫豎作怪他難道還能有證據不?
“行,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要讓你這麼對我。”陳語嫣淚眼朦朧,楚楚可憐,要不是鐵證擺在眼前,他或許還會被這個人迷。
歐墨淵暴怒點頭,他盯著陳語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行,那我問你,五年前,歐家的支援款,真的都是你給的嗎?”
陳語嫣心頭一跳,心跳劇烈跳起來。
面慘白,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件事。
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來認領這件事,還以為,這件事的真相誰也不會知曉。
謊言說多了,自己都信了。
所以,在歐墨淵問這話之前,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件事東窗事發。
陳語嫣慌張了很久,直到歐墨淵要拂袖離開時,陳語嫣才急忙拉住他的手臂。
“墨淵,你聽我跟你解釋。”
事到如今,也掩瞞不下去了。
“當初,我是付了一千萬給歐家的,我也確確實實是雪中送炭不是麼?但是你也知道,陳家那個時候經濟效益已經非常差了,能夠拿出一千萬已然不容易,你不能因為我給的,就責怪我吧。”
歐墨淵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語嫣。
他完全沒有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這麼狡辯。
歐墨淵凌厲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陳語嫣,冷笑,“是麼?那當初款項進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說是陳家打進來的,并且還說,是賣了陳氏的大部分份才湊得的款項。”
他當時那個啊。
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像個可悲又可笑的小丑。
“后來我問過你的吧,我說好幾個億的錢,你是如何湊得的,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陳氏其實有海外資產,那是你爸爸留給你的嫁妝錢,我說的沒錯吧?”
“結果呢,是這樣嗎?前后陳氏匯進來的也只有堪堪一千萬!”
“枉我這些年因為覺得虧欠,陸陸續續讓公司給你打了上億的錢,還對你百般維護,甚至把自己的婚姻當做籌碼,只是為了給你治療心臟病!”
“可你呢,這些年,你有過半點恩麼!剛剛你在慫恿歐瑤什麼?你想讓做你的棋子是吧?陳語嫣你好計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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