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會是的呢。”

霍慶華隻顧著尷尬，忘了背過去。

“我爸媽把我生出來時，我就是人。”

見他二愣子似的盯著自己不眨眼，沈青檸氣得十個腳趾頭在鞋裏卷了起來。

“你還看。”

“長這麽大，沒見過人嗎。”

“對對對，對不起。”

霍慶華這才慌裏慌張地將目收了回來，慌裏慌張地背過去解釋。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割了一上午的牛草，有些口，聽到這邊有水流聲，我，我是過來找水喝的。”

“你你你，你慢慢方便，我去那邊給你把風。”

霍慶華三句話說完。

沈青檸忽然沒那麽尷尬，也沒那麽氣憤了。

這小子還曉得給把風，不是個壞胚子。

隻是讓慢慢方便是什麽鬼。

沈青檸很無語地皺起了眉頭。

愣頭青，太不會說話了。

眼看霍慶華已經轉往回走，沈青檸將手進上口袋裏準備拿衛生紙。

可是這一，了個空。

今兒早上出門急，忘記往服口袋裏裝衛生紙了。（七八十年代有錢人用的刀紙）

沈青檸左看看，右瞧瞧，邊全是麵條般細長的青草，想摘一片樹葉將就一些都不。

“你，你先別走。”

“我有話跟你說。”

霍慶華停下腳步，背對著沈青檸開口：“沈小姐，你想說什麽？”

“我沈青檸或者沈同誌。”

沈青檸盯著前麵不遠那高大拔的影，一咬牙豁出去了。

“我今兒早晨出門急，忘記帶衛生紙了，現在沒趁手的東西給我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你上有帶衛生紙嗎？”

霍慶華一個生活糙的後生，出門哪裏會帶衛生紙。

“沒有。”

“抱歉，我出門沒有帶衛生紙的習慣。”

這個回答在沈青檸的意料之中。

沈青檸按了按作痛的太，尷尬無比地開口：“這附近應該有桐油樹嗎，你去給我摘幾片桐油樹的葉子來。”

“......好。”

霍慶華俊臉紅，連脖子都是紅彤彤的。

長這麽大，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

“沈青寧同誌，你別著急，我馬上回來。”

“我沈青檸，檸檬的檸。”

原來不是安寧的寧。

沈青檸，青的檸檬，這名字真可，也好聽。

“嗯。”

霍慶華背著沈青檸微笑點頭，加快腳步離開。

不到五分鍾，霍慶華就拿著幾片幹幹淨淨的桐油樹葉折了回來。

距離沈青檸不遠時，他很自覺地一隻手拿樹葉，一隻手抬起遮住自己的雙眼。

“沈青檸同誌，我摘到桐油樹葉了，十片樹葉夠不夠用。”

“我的屁又不是籮筐，十片樹葉還不夠。”

沈青檸瞧他遮擋雙眼，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野外，生怕他一腳踩空摔下坡坎。

“你擋著眼睛做什麽，你要是扭傷了腳，我待會兒還得背你回去。”

“大步走過來，將樹葉遞給我後，麻利地轉離開。”

“是。”

荒郊野外都是彎彎曲曲的羊腸小路，不好走，而且夏末初秋田間地頭還有蛇出沒，要是踩到毒蛇就麻煩了。

霍慶華隻得睜開雙眼走到沈青檸跟前，將手裏的樹葉遞給沈青檸後，轉箭矢一般飛奔離開。

沈青檸把自己收拾幹淨後，提起子去追他。

霍慶華跑了幾百米後，就站著像是在等沈青檸。

見沈青檸追了上來，他握了握拳像做出莫大決定似的，一本正經地朝著沈青檸迎麵走去。

“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沈青檸盯著眼前的青年，氣籲籲地開口。

“不該看見的，我都瞧見了。”

霍慶華不愧是霍景川的弟弟，說話的語氣比大樹還直。

沈青檸頓時又又氣又尷尬，十個腳趾頭在鞋子裏死死地摳著鞋底。

“剛才發生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是你敢讓第三個人知道......”

沈青檸說著，垂下目往霍慶華下一瞟。

“看我怎麽收拾你。”

覺察到沈青檸的目，霍慶華覺下躥起一陣涼風。

“沈青檸同誌，這事關你的名譽，我絕對不會說的。”

“我若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將剛才的事說了出去，就讓我霍慶華將來娶不著媳婦兒，打一輩子。”

瞧他舉起一隻手，一本正經地發誓給自己聽，沈青檸眉頭舒展，角不自覺地溢出一笑意。

這個愣頭青還可的。

“沈青檸同誌，我，我剛才把你看了，你要是覺得自己吃虧了，我，我可以娶你。”

霍慶華鼓足了勇氣，把自己心裏的打算說了出來。

“雖然我現在隻是一個學生，但是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讓你過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沈青檸一愣。

活了快二十年，這還是頭一次被男人求婚。

為什麽向求婚的男人是個斷沒幾年的愣頭青。

“小夥子，都還沒長齊吧，就想娶媳婦了。”

沈青檸目在霍慶華上打量了一遍。

“姐姐可不喜歡你這種臭未幹的小屁孩。”

“再過幾年，等你長齊了，練了一再來找姐姐，或許那時候，姐姐我能瞧上你。”

沈青檸說著從霍慶華邊繞了過去，背對著霍慶華揮了揮手。

“時間不早了，小屁孩，趕背著牛草回村子吧。”

目送沈青檸遠去後，霍慶華挽起自己的袖子，低頭盯著自己的胳膊打量。

雖然有，但跟大哥的比起來，差太遠了。

難道大嫂當初相中大哥，就是因為大哥滿的？

看來他以後也得好好練一練，否則將來找媳婦都困難，就算找到了媳婦兒，沒有一個強健的魄，也保護不了媳婦兒。

中午。

霍家新宅。

午飯四十分鍾後，霍慶華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做俯臥撐。

“一個，兩個，三個......五十八，五十九......”

葉頌抱著兒子坐在堂屋門口乘涼，見他一口氣做了一百個俯臥撐還沒停下來，眼中劃過一欣賞。

“慶華這能可以啊。”

霍秀芽抱著小笙笙跟葉頌並排坐著。

“我二哥的能是不錯，但我二哥以前沒這麽勤快，我覺得他是到什麽刺激了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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