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業看見了有涯先生和王啟恒的眼神流，不由暗暗疑。

難道謝世子敗了？

他一直堅信這個案子絕對有謝世子在幕後縱。

別看押送殺手來刑部的是楚玨，京城的員都知道，楚玨就是謝世子的附庸。再說，憑五城兵馬司那些普通兵，本不可能在毫無傷亡的況下擒住錢莊豢養的殺手。

所以，他本不擔心刑部的衙役隻拿著畫像，在沒有地址和其他線索的況下，不知道去哪裏抓人？

楚玨自告勇地跟著去，更加讓他確定自己的猜測。

他本來信心滿滿，畢竟謝世子是個厲害的，如今，他卻有些不確定，都想尿遁去問問況了。33小說網

“買兇的人抓到了！”

門外突然有百姓興地喊。

有涯先生和王啟恒手裏的茶杯差點兒沒握住，掉出來。

雲承業激地站起來，大步迎了出去，“快讓道！”

刑部的衙役走上前驅趕百姓。

王啟恒和有涯先生也都站了起來，隻是有些，就沒上前，卻也拉長脖子向外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張和忐忑。

楚玨走在前麵，後跟著輛囚車，然後是許多兵和衙役。不管是楚玨，還是跟著的人，上都或多或地染。

雲承業大步迎了上去，驚問，“楚指揮和大家怎麽弄這般？”

楚玨怒哼一聲，“抓捕犯人時很順利，可回來時，我們遇上了兩次刺殺，一次驚馬，用九死一生來形容都不為過。若非運氣好，遇上大理寺的何大人，我們這些人說不定都回不來了。”

所有人驚呆了。

“天子腳下，京城重地，竟然有人敢刺殺朝廷命，簡直膽大包天！”雲承業怒叱。

“有些人確實膽大包天。”

楚玨冷笑一聲，側讓開，出囚車來，“廢話說，雲大人還是快些審案吧。大家都該了。”

忙活了那麽久，楚玨真是又累又又。

雲承業立馬笑了，“好好好，本這就審案！來啊，升堂！”

“威~~武~~”

驚堂木拍下，剛抓到的兩個犯人被押上堂。

“你二人到底何人指使，買兇殺害城西的學生，還不從實招來！”雲承業威嚴恫嚇。

兩個犯人還沒怎樣，站著的有涯先生和王啟恒先驚出滿背冷汗。

有涯先生惡狠狠地瞪王啟恒一眼，無聲地問，“你不是說事了嗎？”

事到如今，王啟恒哪裏還有心理會有涯先生？

人沒死，死的自然就是他派出去的人。那些人都是王家的死士，不用擔心出現叛徒。可人沒死，一切都是枉然。

大事已去也……

刑部衙門對麵，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裏。

九碗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世子爺，剛才好險啊，幸好咱們的人都是銳中的銳，否則這次真要讓王家那些死士得手了。”

“最後的垂死掙紮，自然是要拚命了。”

刺殺失敗，就意味著，王啟恒要背上買兇殺害寒門學生的罪名，別說仕途，腦袋都可能不保。

王啟恒是瑯琊王氏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子弟，也是位最高的，眼看著隻要刑部尚書致仕，就能接任。王家焉能不拚死博一把？

還好他提前回鎮國公府調集了銳暗衛來，否則這次真要玩了。

刑部大堂。

“原來指使之人竟然真是王侍郎和有涯先生啊~~”雲承業差點兒仰天長嘯。

終於能給王啟恒定罪了！

“殺人兇手！”

有百姓舉手大罵。

“殺人償命！”

“知法犯法，罪上加罪！”

……

百姓的斥罵幾乎震塌了房梁。

“來人，去掉王啟恒和餘有涯的服……”

罪名已定，雲承業對兩人的稱呼都變了。

“慢！”王啟恒沉聲打斷，“雲大人，本不服，本並未做過買兇殺人的事。是這些人誣陷本！”

王啟恒到底不甘心束手就縛。

“王啟恒，殺人是大罪，本理解你害怕認罪後要被殺頭的心。可如今人證證俱全，你狡辯也無用……”

“本聽聞，謝世子有能讓人吐真言的藥。”王啟恒再次打斷雲承業，“那些殺手也是因為吃了那種藥，才主招供。本請求，給這兩個證人也服下那藥，若是兩人仍舊指認本，本便認罪。”

“對，給他們吃謝世子的藥！”有涯先生也反應過來。

事關命，有涯先生也顧不得四皇子了。

吵嚷的百姓不由靜了下來。

“都不怕謝世子那能讓人吐真言的藥，難道真是無辜的？”

“不知道。”

……

王啟恒趁勝追擊，“怎樣，雲大人敢嗎？”

雲承業還真不敢。他和王啟恒共事多年，了解王啟恒。王啟恒就算真買兇殺人，也不會留下如此多。

這兩個證人明顯是誣陷，本經不住謝世子那能吐真言的藥的考驗。

“或者，雲大人想要屈打招？”王啟恒步上前，近雲承業。

雲承業一時被噎住。

“吃就吃！”楚玨出列，“咱們真金不怕火烈。”

心裏卻在笑，那能吐真言的藥是勳哥研製出來的，怎麽用，還不是勳哥說了算？

看見楚玨有竹的樣子，王啟恒有些絕。

莫非這次真要在劫難逃了？

他在場蟄伏十餘年，好不容易才坐上刑部左侍郎的位置，馬上就能夠為家族效力了，卻遇上這樣的劫難……

“聖旨到！”

安順突然出現，兩隊羽林衛氣勢洶洶地開路，嚇得圍觀百姓紛紛後退，避其鋒芒。

“聖上口諭，城西殺人案牽連甚廣，所有涉案人員全部押進宮，由聖上親自審問。”

“臣遵旨！”

王啟恒和有涯先生先叩首。

跟著安順來的羽林衛立即衝進大堂，將那些寒門書生、殺手以及兩個傷痕累累的買兇聯絡人一起押了出去。

很快，連著雲承業也一起被帶走了。

馬車裏。

九碗扼腕，“世子爺，難道狗皇帝這次打算因為有涯老賊，連王啟恒都一起救？”

剛才，他明顯看見有涯老賊和王啟恒繃的背脊鬆弛下來。

謝勳歎了口氣，“看來還是不到時候啊。”

比起王氏，狗皇帝終究更忌憚謝氏，狗皇帝想留著王氏和謝氏互掐，自然不會讓王啟恒那麽快就倒下。

“世子爺就這麽算了？”九碗有些不甘心。

他們布局那麽久，還傷了那麽多暗衛，難道就讓狗皇帝和稀泥混過去了？

“當然不！”

謝勳衝九碗勾勾手指，“你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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