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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經理把酒拿來了,八瓶滿滿的威士忌,還沒打開蓋子,覺就聞到了刺鼻的辛辣味。
裴歡把茶倒進了茶杯里,心想著富二代果然會玩。
茶倒好了,去看煙。
快要熄了。
又不能吸一口,于是前傾,對著煙頭吹了幾口,直到煙頭猩紅的點再度冒出來。
這一頭。
“喝。”
宋湛南已經拿下了一個人,那男人苦兮兮的去找經理,經理開酒,整瓶給他。
他臉都黑了。
宋湛南打下第二桿,噗通,再次。
他要保證自己的球能,同時還要干擾其他球,讓它沒有那麼容易。
臺球桌上,打十竿八竿不進,再正常不過。
但總有人可以進。
進的這個人就是張伲,他是最后一個人,其它人都灌酒去了。
他一笑,“老宋,我不用喝了?”
宋湛南看了他一眼,單手撐在桌面,“我剛剛忘了說……進的喝兩瓶。”
“………老宋,你可是竿竿,你不得喝上七八瓶?”
宋湛南:“最終解釋權歸商家所有,懂這句話的意思麼?”
那就是他說了算。
“這是什麼規矩?”
宋湛南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想喝?”
這話問的,簡直是讓張伲騎虎難下。
之前有沒有得罪他,張伲不知道。
但是這酒要是不喝,他肯定就是得罪了。
畢竟一個圈子,也認識了這麼久,他也不想跟宋湛南鬧僵。
著頭皮說,“喝!”
他走過去,經理把最后兩瓶遞給他。
張伲開始還以為這九瓶酒,還有宋湛南的,這包廂加上宋湛南,剛好九個男的。
沒想到竟然是為他準備的兩瓶,這不是心灌他嗎。
他仰頭,一口就是小半瓶。
宋湛南繼續擺球,一側的人喝的各種,他說道:“安靜。”
兩個字落地,于是他們開始安安靜靜的喝。
這是裴歡第一次知道,宋湛南這麼有魄力,一句平淡的話都有號令群雄的氣勢。
宋湛南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裴歡遞給他一杯茶,“宋先生,您的。”
宋湛南從手里接過來,無意間接。
裴歡回手,不以為意,就覺得他的手涼的。
宋湛南頓了半秒。
抿了一口茶,茶口,醇香濃郁。
他問:“學了多久?”
裴歡:“半個月。”
“還不錯。”宋湛南給予了肯定,隨后道,“以后不必給其它客人沏茶,你是寧暖親戚,自然有特殊待遇。”
裴歡有點不是那麼愿意,要學習東西啊。
宋湛南:“再繼續學幾天,這個茶會泡的更好。”
裴歡心想,都不要給客人沏,還學干嘛。
但依然點頭。
宋湛南拿起煙,瞄了眼那頭在嗚呼哀哉的一群人,他起,告訴經理盯著他們,不喝完,誰也別想離開這個包房。
還有這些人誰都別想清醒著走出去。
經理也是詫異,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灌他們。
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宋總給得罪了?
八個人一起得罪?
………
裴歡也跟著宋湛南離開,走到樓道的拐角,宋湛南突然回頭,裴歡差點撞上他。
穩住自己,“宋、宋先生。”
宋湛南說,“你上次見的那個朋友跟你是老鄉?”他問的委婉,事實上那位小男孩兒的祖宗十八代,他都知道。
裴歡:“嗯,我們很小就認識。”
宋湛南:“青梅竹馬?”
“差不多。”
宋湛南:“在談?”
裴歡眼神一躲,“還……還沒。”
突然結,又說還沒,那必然心有所。
他說道:“寧暖讓我照顧你,你又在我這兒上班,所以我對你有責任,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談,你們都小。”
裴歡懟他的話都到了邊,但轉頭一想,不能跟老板反著來,再說這是寧暖朋友,要是跟他吵架,會讓寧暖為難。
說,“知道了。”如果要談,他也管不了。
宋湛南見還算聽話,嗯了一聲。
看不清楚的線,越是暗,就越是襯著孩兒臉頰的白皙。
宋湛南把煙過去,放在邊,“要滅了,吹一口。”
裴歡,“……”
樓道盡頭,線昏暗迷茫,吵雜的人聲從遠方層層遞進而來,的視線適應了這線,他英俊的臉頰就在眼里越來越清晰。
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夾著煙的細長手指,想著這是什麼變態要求。
但老板的話不能不聽。
低頭,臉頰微鼓,紅嘟起,對著煙頭吹了兩下,死灰吹落,煙火重燃。
宋湛南半瞇著眼睛把煙重新含進里,了把的腦袋,“好孩子。”
他轉離開。
裴歡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但很快的就把這茬給忘的一干二凈,繼續去上班。
一個小時后,看到那個至尊包廂里的人,被保安一個個抬著出去的。
120也來了,那位張伲的直接進了醫院。
不著頭腦,富二代的游戲果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兩天后,蔡紅云準時打來了電話,裴歡本不想接,但是不接,會打到接為止。
倒也沒必要做無用的事。
也想過把蔡紅云拉黑,但是……聯系不上,蔡紅云就會去擾寧暖,或者直接到京海來。
為了杜絕,寧暖也沒有拉黑。
接通。
蔡紅云一開口就是這個,“錢呢!怎麼還不給我!”
裴歡這會兒沒有上班,靠坐在床頭,上放著一本英語書,看著桌子上那絢爛的千紙鶴瓶子。
淡淡開口,“老板沒來。”
“沒來你不會去找?你不會想辦法嗎!你弟弟都快要不能走路了,你是不是人,有良心嗎,你不聞不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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