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濟民娶了太子妃之后,他與崔皇后面上雖仍是母慈子孝,李濟民幾乎是每日里都要到含涼殿去請安問好的,比去鐘鳴殿李盛那里還要殷勤,但是二人心中,卻始終是留了一約的隔閡,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母子兩個推心置腹的長談了,此時聽崔澤芳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李濟民心中大慚,不由起拜倒,垂頭應道:“母后,民兒知道的,民兒只是一時想岔了而已,今后...不再會了......”
崔澤芳連忙起親自扶了李濟民起來,又攜著他坐在了自己旁邊,細細與李濟民解說了各府今后要送進來參選的小娘子的形,種種思量安排,無不是為了他切實考慮,李濟民也不再抵,附耳仔細聽了,不時應諾兩聲,一時間這偏殿里氣氛無比融洽,伺候的宮人俱是大大松了口氣。
一直等目送了李濟民出去,崔澤芳才慢慢收了笑意,默然沉思了良久,便又重新翹起角笑了起來,越笑越開懷,甚至比剛才更加高興百倍的樣子。
邊此時只有阿直一個人在一旁伺候著,見這樣,忍不住湊近低聲問道:“娘娘,奴婢果然蠢鈍,奴婢不懂,娘娘今日里怎麼會為那太子妃如此大力游說呢”
崔澤芳眼波一轉,說道:“當初又不是沒有為難過,你看那民兒是什麼反應”
那阿直蹙眉想了想,有些恍然的說道:“娘娘的意思是,我們初時為難太子妃時,殿下反而是一力維護,寧愿自己替賠罪,也不愿意委屈,如今您反其道行之,太子殿下反而會偏向您這邊了麼”
崔澤芳哼了一聲說道:“阿直啊,你也果真是老了麼,如今看事怎麼這麼淺顯,你所說的,只是其一,民兒雖然脾氣隨和,又是我一手管教出來的,但畢竟已經是二十歲的人了,正是羽翼初,事事都想要自己做主的年紀,我再過于管束制于他,確實如你所說,只會適得其反,反倒讓他愈發與我離心......”
崔澤芳頓了頓后,又繼續說道:
“這其二麼,才是關鍵,今日我與民兒所說每一句話,俱是最最真切不過的大實話,偏偏這樣,反倒誅心,你想想,那民兒本是天之驕子,邊不知多人追捧奉迎,如今他先對人了真心,別人卻只是面上敷衍他而已,我今日雖看似是在開解他,卻也同時是一針破了這層窗戶紙,這刺麼...哼哼...算是實實在在扎在他心里嘍......”
作者有話要說:
sei,那個sei說咱們皇后只會像小孩撒的啦,咱們皇后離了大兄,那就是老謀深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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