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林宛如一愣,滿臉的尷尬與不甘。
夜璟瀾竟然懟?
可惡!一定是因為凌雪那個該死的人!
林宛如暗自咬牙,一雙手死死攥著角,垂眸掩蓋著憤恨之。
“怎麼?”夜璟瀾有些不耐煩。
“妾覺得悶,王爺您……”林宛如說著便朝他肩膀靠去。
“既然如此,云你送側妃回府吧。”他輕巧一閃,不給糾纏的機會,直接下了令。
“不,妾喝口茶就好,人家還想留下來陪著王爺呢。”林宛如立刻拒絕,忙端坐好,不再裝弱。
“隨你。”夜璟瀾瞥一眼,也不再多說。
云站在一旁無奈地看著林宛如,心想:這麼漂亮的曙錦,若真給穿就好了。
夜璟瀾放下酒杯,眸不經意間瞥過凌雪的位置,才突然發現,已經空了。
……
河的水潺潺而過,雖是寒冬卻不曾結冰,只是冒著冷的氣息,在這凜冽的北風中,更加寒。
凌雪獲得了滿堂彩,那些見風使舵上來恭維之人自然不。
馮晴晴已經被娘親拽著去和一大堆夫人爺說親去了,而為了清凈,自然是能躲就躲。
畢竟,劉墨芯這些日子一直在念叨著幫再尋一門好親事。
本想低調做人,卻實在不想因為自己這些糟糕的事影響了父母的面,讓那些人胡說八道。
于是才決定和馮晴晴共同演奏這曲《慕夏》,一來這曲子簡單,二來也夠新穎別致,太后定然會高興。
“小姐,剛才那曲子真好聽,和您平時哼唱的旋律很像。”
“對啊,小姐音律本就優秀,如今這番作詞作曲,想必那些宮中的樂師都自嘆不如呢。”錦茹也附和道。
凌雪笑著搖搖頭:“我這班門弄斧不足掛齒,你們要是喜歡聽,改天閑下來我教你們。”
“好啊,跟著小姐真幸福,還可以學唱歌。”紅袖開心地說。
“那我們就跟小姐一輩子,永遠都不要分開。“錦茹也連忙說道。
“你們倆這是要賴上我了?我可養不起。”凌雪調侃道。
“不打,我們可以再吃一些。”紅袖立刻保證道。
“對,紅袖會做糕點,我擅長工,小姐若養不起我們,那我們就做活來養小姐你。”錦茹趕忙提議。
別人家的小姐都有架子,把丫鬟當奴隸當畜生。只有們家的小姐沒有架子不說,還把們當姐妹和朋友般對待。
能夠遇上這樣的主子,是們三生修來的福氣,所以,這輩子做牛做馬也不要離開凌雪。
三個人順著小路閑逛,然后找了個亭子坐下,寒風越來越烈,可是凌雪卻不想回去。
“紅袖你回去幫小姐拿一下披風,我在這里陪著。”
“是。”紅袖應了一聲,連忙小跑著回乾清宮拿銀狐披風去了。
寒風瑟瑟,池水泛著幽冷的寒。
“小姐,冷嗎?”錦茹擔心地看著,“要不您先披著奴婢的外套?”
說著,解開自己的扣子,凌雪連忙阻止:“你可拉倒吧,我穿你的服,你不冷嗎?”
“奴婢不冷,只要小姐別染了風寒就好。”
“放心吧,我不冷,你老實待著不許服,再說了紅袖回去取披風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而且我若是真冷,我就回大殿里去了。”
“這……好吧,奴婢不了。”錦茹只好將服系好,乖巧地站在凌雪后。
紅袖拿著披風一路小跑回來,可卻不知道后一直有人跟著。
凌雪仰頭著朦朧昏暗的天,眸閃爍,心中慨萬千。
來異世許久了,不知在死后,那些為了利益爭斗的你死我活的“家人”們,可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凌雪。”
后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凌雪主仆三人不回頭看去,來人竟然是大麟皇帝夜璟。
他眉目與夜璟瀾不像,更偏剛毅,一龍袍肅穆華貴,渾上下帶著九五至尊的威嚴,想來,這便是帝王之勢吧。
“臣給皇上請安。”凌雪忙行禮,后的紅袖和錦茹趕忙跪著將頭低下。
夜璟勾著淺淺一笑,低聲道:“免禮。”
凌雪站起來,有些不自在地低首擺弄著袖子上的花結,心中郁悶萬分。
“你怎麼出來了?”他笑著問。
“有些悶,出來氣。”
“原來如此,的確,那大殿之確實憋悶了些。”
“皇上也是出來氣的?”凌雪抬眼問他。
夜璟搖頭,清雋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聲道:“朕是見你往外走才跟來的。”
這話說得凌雪渾一個激靈,腦海里便浮現出當年凌語被他臨幸時的場面。
這皇帝不會是個胚吧?
不能慌,穩住!
這人是皇帝,在這封建社會獨掌生殺大權,若有任何不妥當的舉和言語都會給家帶來災禍。
于是,莞爾一笑忙欠:“對了,臣剛想起來有東西落在晴晴那里了,先行告退。”
凌雪欠著子,等他發話讓離去,畢竟對方是皇帝,豈能說走就走。
“朕讓人幫你去取……”
夜璟的話剛說到一半,貴妃突然出現,笑盈盈地走過來挽住皇上的胳膊。
“皇上,您可讓臣妾好找,剛才都答應了要陪臣妾喝酒的。”
“語兒,朕出來氣,待會兒回去陪你。”夜璟扭頭看著,眼底滿含寵溺之。
貴妃深邃的杏仁眼輕瞥過凌雪,然后故作不悅地松開夜璟的胳膊,將臉扭到一旁生氣地道:“什麼氣,皇上與妹妹相談甚歡,怕是早把臣妾拋在腦后了吧。”
“不可胡鬧,朕和凌雪不過是簡單聊了兩句,現在就陪你去喝酒,總行了吧?”夜璟笑著攬住凌語的腰,語氣溫地哄道。
“那皇上要先自罰三杯!”
“好,朕答應你。”
凌語三兩句話就把夜璟給帶走了,臨了還回眸看了凌雪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蹙,眸底閃過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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