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丞相府的人除了歐震和歐鑫兒,算是全都在祖母這裏了,看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模樣,再加上一個得罪不起的祖母,儼然是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歐不由得歎起來,看來,到底低估了祖母對歐如柳的寵,想不到,歐如柳雖然一無是,偏偏就是乖巧可人,竟然將嚴厲的祖母都蒙在鼓裏,索,今天就讓歐如柳失去這個靠山,以後,這丞相府之中還有誰能和抗衡。
想到這裏,歐微微一笑,將計就計扮豬吃老虎,一向都是最喜歡做的事。原本那些居心叵測算計旁人的人,就應當做好被人算計的準備,不然,又有什麽資格和本事,出來咬人。
丞相府祖母的宅院,歐夢兒麵沉,如果說歐夢兒恨毒了歐這是事實,可歐夢兒更見不得歐如柳如今春風得意的模樣。
好歹歐也算是丞相府的嫡,可歐如柳又是什麽份,隻不過是個跟在歐夢兒後的賤丫頭,有什麽資格做這個太子妃,又有什麽資格和爭奪些什麽,不過看在歐如柳也是為了對付歐的份上,歐夢兒的心中才好了一些,當下便是一副準備看戲的模樣。
親妹妹算計親姐姐,單是這一點,便足以讓心善良的歐崩潰了吧,歐夢兒如此想著,不由得翹起角,看樣子倒是很高興,這一切歐都看在眼中,一邊暗罵歐如柳的愚蠢,一邊想著這歐夢兒已經無法翻了,不足為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似乎是自從遇到了楚夜以後,歐的目標便就此改變,不僅僅是要報複司馬逸和歐夢兒,還要查清楚娘親的死因,以及懲治兇手二姨娘,現如今更要計算著時間,絕對不能讓楚夜和南宮徒站在對立的陣營上。
曾幾何時,歐十分在意丞相府的種種事,可現在,的心思全都在兩國戰的事上,不知不覺間,歐的一切就再也不是和歐如柳等人站在一個高度了。
丞相府的這點東西,從來都不曾被歐在意過,在意的東西,是這丞相府裏麵的人,永遠也想不到的所在。
“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毒手。來人啊,家法伺候!”丞相府的老夫人沉著一張臉,毫不留的說道。
歐如柳等人自然是滿心歡喜,似乎這屋子裏頭的人們,都希能看到歐被家法伺候,尤其是二姨娘和歐夢兒,們當初可是被生生打了三十大板,這一回也算是報了仇。
歐聞言卻是一愣,照理來說,祖母怎麽著也應該先問幾句話再說家法伺候也不遲啊,饒是十分疼歐如柳,可對這個嫡卻是毫不客氣,不曾憐惜過分毫。
祖母絕對不可能和二姨娘三姨娘們站在一起,嫡庶有別的觀念,令祖母一向都不待見偏房的人,自然,二姨娘也不例外。
歐思索片刻,終於才明白回來,合著祖母還沒收到已經不再癡癡傻傻的消息了,一定是丞相府裏麵的人故意瞞,才讓祖母以為依舊是當年的那個傻子。
麵對一個害了人的傻子,祖母還能有什麽同心,沒直接將給打死,就算是看在嫡的麵子上,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
在歐記憶中,祖母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嚴厲剛正不阿的人,雖說是個子,可也算得上是巾幗不讓須眉,必定不會勾結偏房做出什麽下作的事來,更何況,二姨娘和三姨娘本就沒有那個本事。
歐想明白了一切,便莞爾一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一舉令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就連原本麵無表的祖母,也是狐疑的瞧著歐。
這傻丫頭是要求饒麽,當年這丫頭犯了錯,可是被打了板子卻死咬著不肯承認,連求饒都不肯,才會被祖母用家法給打了個半死,怎麽如今竟然還知道求饒了,看來,應該是被家法給打怕了。
祖母一心以為歐還是當年的那個傻子,雖然心中是恨鐵不鋼,可說到底歐也算是丞相府名正言順的嫡,眼見著傾國傾城的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任誰這心裏頭也不會好。
老夫人雖然常年不在丞相府,可對二姨娘們也是十分了解的,這些年偏房必定沒折騰歐,說到底歐不過是命苦,也怨不得旁人,念及以往的種種,老夫人語氣不曾緩和神間卻已經和了幾分。
“你個傻丫頭,害了人就得懲罰,現在跪下來求饒又有何用!”老夫人恨鐵不鋼的怒道,如果歐不是個傻子,也一定會向疼柳兒那般疼歐這個嫡,可惜,終究是個癡傻之人。
歐夢兒見狀,立即冷哼道:“哼,心腸歹毒,求饒有什麽用,依我說應該推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二夫人聞言,不著痕跡的瞪了歐夢兒一眼,老夫人還沒說完話歐夢兒就跟著,這可是老夫人的大忌諱,偏房就是偏房,哪裏有們說話的份。
果然,歐夢兒話音剛落,老夫人便怒斥道:“你是什麽東西,丞相府的嫡怎麽置,還不到偏房的人。連靜,幾年不見,你倒是將這閨調教的跟你一般無二了!”
二夫人麵慘白,趕拉著歐夢兒低頭賠罪,老夫人的態度這才有所緩和起來,回過神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歐,一揮手,示意邊的人去請家法。
所有人都以為歐是要求饒,就連歐夢兒也是這般認為,不由得有些得意起來,看來將祖母請回來,當真是一件好事。
誰知,歐夢兒的笑還沒笑利索,就聽見歐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丞相府嫡歐,見過祖母。這一跪是為了賠罪,祖母回府,兒本應該遠迎。不巧的是那天兒正好去了將軍府,因此才錯過了時辰。”
老夫人聞言頓時一愣,聽歐這孩子的言語,似乎不像是癡傻之人能說出來的。
就在此時,歐夢兒擔心老夫人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忙說道:“胡說,這些日子祖母都在府中,也不曾見你來問安,你這分明是不將祖母放在眼裏,可謂是大不敬。”
歐跪在地上,冷冷一笑,緩步起冷哼道:“這些日子妹妹我偶風寒,生怕將病染了祖母,這才不敢來問安,隻能終日呆在青居,今天病才好,就鬧出來這麽一出。不過,就算我是大不敬,也比不得姐姐你來的厲害,將這丞相府的臉全都丟盡了。”
歐夢兒麵鐵青,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老夫人聽出了端倪,隨口問道這歐夢兒怎麽就將丞相府的臉給丟盡了。
二姨娘和三姨娘都是麵無,歐簡明扼要將歐夢兒和歐鑫兒的醜事說了出來,這麽一來,老夫人立即就氣的大罵起來,指著歐夢兒等人怒道:“好啊,老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偏房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早知道你們會做出這種事來,當年必定你們去給老大陪葬。”
歐聞言,搖了搖頭冷笑道:“別,我怕髒了娘親的清靜。”
老夫人強下心頭怒火,這歐夢兒和歐鑫兒做出了有辱門楣的事,而歐這個嫡又是個傻子,看來,丞相府可以依靠的人隻有歐如柳了,一定要讓歐如柳去做這個太子妃,萬一讓歐這個傻子去做太子妃,丞相府可真就是麵無存了。
以後再跟歐夢兒們算賬,先把眼前這個歐,未來的太子妃踩踩實。
於是,老夫人也不廢話,差人立刻將歐給拖出去,家法已經等在門外了,歐掃了一眼,這三十大板要是真打下來,的子骨隻怕不了皮開綻,這滋味,年之時已經嚐過一次,若不是巧兒一直守著,隻怕那時候就已經丟了命。
“祖母,既然有人口口聲聲說是我下毒害人,便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今天我還誰敢我這個丞相府的嫡。兒聖旨在,還祖母三思而後行。”歐輕笑著,不以為然的說道。
老夫人先是一愣,隨後也覺得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既然是下毒害人,總要有證據才行。若是私自置了歐,隻怕皇帝和太子那裏,都不好代了。
何況,剛剛回府,便打了嫡,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想到這裏,祖母也是了一些心思,想著不如就來個人贓並獲,到時候誰也不會嚼舌。
誰知此時,歐如柳從偏殿緩緩走出,臉蒼白扶著門框十分虛弱的呢喃道:“祖,就是給我下了毒,您可不要被給騙了。”
老夫人本想著去找證據,可如今聽見歐如柳這番話,在看到疼的孫半死不活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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