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如柳費盡心思算計了歐,帶頭來卻是不蝕把米,這裏麵自然是不痛快。
丞相府裏頭,更不痛快的要屬二夫人和歐夢兒了,二夫人本來執掌整個丞相府的大小事務,如今老夫人一回來,一個二房自然不敢多說些什麽,丞相府的事也都給了老夫人,如今二夫人算是無錢無勢。
本來手裏麵掌握著的錢,被歐全都拿走了不說,連原本居住的青居,也從手中被歐給奪走了,二夫人如今邊什麽也沒剩下,唯獨有個兒,歐夢兒卻也被歐弄得斷了太子妃的路。
“娘,歐如柳真是不中用,祖都回來了,還是沒有扳倒歐那個賤人!”歐夢兒麵鐵青一臉憤恨的說道。
二夫人微微頷首,楞了一下,旋即神一喜輕笑道:“不過,還有機會。老夫人終究還是更疼歐如柳,這次歐如柳陷害歐,老夫人還不是偏袒著麽,要是換了旁人,隻怕肯定得家法伺候。這段日子,你閑來無事便奪取走走,對了,一定要讓老夫人知曉,這歐骨子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二夫人的意思很簡單,顛倒黑白,就說歐陷害歐夢兒和歐馨兒,害的們敗名裂。如此一來,老夫人肯定就更加不待見歐了,別看老夫人平時板著臉,這心裏頭的跟豆腐一樣,隻要能博得老夫人的同,歐夢兒或許還有翻的機會。
兩人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出路,便急忙商議對策,卻忘了一件事,現如今們的份和地位,早就和歐不在一個層次上麵了。
另一邊,歐如柳也是暗自思量,本以為自己這個姐姐癡癡傻傻,從前做的那些事不過都是南宮徒教唆的,如今看來,這個姐姐倒是當真不好對付,看來,這癡傻之癥好了的事,果然是不做假的。
歐如柳被折騰了一天,事後便一直都老老實實呆在東苑休養,整個人乏得很,恨不得一直睡覺,再也不想起來。然而,知道,這丞相府的事不過才是個開端罷了。
這天,歐如柳強打起神,打算到祖邊探探口風,人剛走祖宅子的門口,卻被人給攔住了。
“大膽奴才,你也敢攔著我!”歐如柳這幾天本就心煩意,如今被自己家的奴才給攔下來,更是怒火中燒。誰知,這奴才十分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是嫡正在裏頭和老夫人閑談,是老夫人吩咐下來的,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祖母宅子,歐坐的安安穩穩,邊跟著巧兒,巧兒手中正拿著前些日子定製來的點心,巧兒將東西放在了一旁,歐開口笑道:“小時候便記得祖好這口,也不知道這些年,這味道變了沒有。”
祖母也顯得十分高興,這幾天本就沒時間離開丞相府,自然也就把這茬給忘了,如今趁著高興,當麵人拆了這點心的油紙。一打開,迎麵而來就是悉的香氣。祖差人將點心裝好了端上來,便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和歐閑聊著。
從言語間,祖才敢確定,原來這丞相府的嫡當真已經好了,再也不是什麽癡癡傻傻的人了。祖這才明白,為何聖上會賜婚下來,要歐做司馬逸的太子妃,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歐的份對於司馬逸來說,至關重要。能牽朝中三方勢力的人,恐怕這天下間就隻有歐一個人了,雖說歐如柳也是如此的份,可惜,南宮徒一向都不待見歐如柳,這一點,司馬逸肯定早就有所耳聞了。
想到這裏,祖不由得反問道:“兒啊,再過些日子你可就要做太子妃了,有空多請太子來府裏頭走走,免得生疏了。這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天各一方了。”
歐聞言,心中卻猛然想起了楚夜。楚夜邊素來都是有著無數的人,兩人好幾天才能見一次麵,也不知道,楚夜會不會心生嫌隙或者幹脆就移別了。
殊不知,歐的表落在了老夫人眼中,眼中還以為歐是在考慮太子的事,便取笑道:“兒到底是長大了,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歐微微一愣,心知祖這是誤會了,卻也不能解釋些什麽,隻能輕押了一口茶掩飾心的尷尬之。半晌,祖拉著歐,說是要去後花園走走,兩人一路到了後花園,祖時不時的會問一些話,歐都對答如流。
眼見著歐端莊大方,儼然也配得上丞相府嫡的份,素來注重嫡庶有別的祖,自然是更加高看了歐一眼,時不時的也會問起這些年歐的生活過的如何了。
兩人坐在後花園的涼亭之中,祖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兒啊,既然你師承南宮擎天,自然這醫也是頗為厲害。馨兒雖然是萬般不對,到底還是丞相府的人,總這麽瘋瘋癲癲的也不是個法子。”
歐鑫兒?歐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祖這是想要出手,讓歐鑫兒況好轉一些。其實,當初歐就沒打算對付歐鑫兒,怪,就隻能怪歐鑫兒跑去和歐夢兒湊熱鬧了。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歐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歐鑫兒,畢竟,歐鑫兒隻不過是歐夢兒的跟班,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若是,歐鑫兒肯老老實實的呆在東苑,那麽,歐倒是不介意救人。
怕隻怕,這歐鑫兒好了以後,反倒是再次算計歐來,那歐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可如今,既然是祖開口了,歐也不可能斷然回絕。
想到這裏,歐緩緩說道:“兒雖然醫淺薄,不過好歹也能試一試,若是能治得好倒也好,若是治不好的話,還請祖恕罪。”
祖母一臉慈的著歐,這幾日,從歐震那裏聽見了很多關於歐的事,自然也知道歐鑫兒如今的下場,到底是怎麽來的。原本,祖母隻是試探一番,可沒想到歐竟然一口就答應下來。
瞧著眼前的歐,不計前嫌,反倒是一副思慮著怎麽給歐鑫兒治病的樣子,祖不由得想起當年丞相府的大夫人,也就是歐的娘親。
當年,大夫人還在的時候,這丞相府倒是安生的很,二房和三房也不曾做出過什麽過分的事,如今倒好,才幾年的景,整個丞相府被這些偏房的人弄得烏煙瘴氣,老夫人如何能不生氣。
祖打量著歐,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這子,像極了你娘親。兒,你放心,以後若是這丞相府裏頭再有人找你的麻煩,你隻管告訴祖,祖給你做主。”
歐聞言,莞爾一笑,萬萬沒想到,不過是來拜訪祖,竟然還得到了祖的支持,看來,決定救歐鑫兒的事,果然是沒做錯。
不過,這歐鑫兒了很大的刺激,隻是用尋常的草藥之類的恐怕很難有什麽效果。於是,歐決定,用南宮家族的絕學,鬼門十三針。就是用十三銀針,打通人上的幾個重要位,像歐鑫兒這種況,隻怕要在臉上下針,其中無比兇險,就算是當朝太醫院首南宮擎天,沒有一定的把握都不會這麽做。
可惜,這是歐唯一的法子了,所以,在做這件事之前,一定要征求三姨娘的同意才行,萬一出了什麽岔子,豈不了害人命。
歐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祖,此事風險極大,一定要三姨娘同意才行。您也知道,三姨娘對我有所見,怕是不會讓我下針的。”
祖當即就派人將三夫人給請來了,將這事一說,果不其然,三姨娘是一百個不同意,同時十分戒備的瞧著歐,儼然一副歐是要對歐鑫兒下手的模樣。
歐隻好苦笑,不願意用就罷了,還懶得手呢。
誰知,祖卻將三姨娘訓了一頓,說三姨娘教無方,如今歐不計前嫌的幫忙,竟然還懷疑歐。三姨娘頓時啞口無言,卻一口咬定,絕對不能讓歐歐鑫兒。
祖氣得半死,有些騎虎難下的架勢,正在這時候歐出麵解圍道:“三姨娘擔心馨兒也實屬正常,何況我醫不,這鬼門十三針本就沒什麽把握。祖,這件事就就此作罷吧。不過,可以讓宮裏麵的醫開一些安神湯來,說不定馨兒時間久了調養後便會恢複如常了。”
三姨娘聞言自然是連連點頭,祖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有些惱怒的推說累了,將三姨娘轟了出去。歐也是找了個由頭,離開了這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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