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是自己的那幾個師哥,為首的是一個對自己還不錯的師哥,名做楚辛,在這整個天極宗是唯一一個對自己還不錯的師哥了。
當初葉儒林想要將自己當做餌去引那個鬼新郎出來的時候楚辛曾經攔過的,但是葉儒林的修為是所有人當中最高的,而且還是宗門宗主的兒子,誰都知道這宗主是將他寵的沒邊兒了的,誰也不敢忤逆他的想法。
所以司卿言並不討厭他,也不恨他,這個世界上誰都有自私的時候,自己也是個自私的人,便不去奢求他能夠為了自己跟整個宗門對抗了。
現在幾個人原本是想要趁著這婚宴對付那鬼新郎的,卻沒有想到突然出現了一個紅子,這紅子明顯是修為極高的,想要對付那鬼新郎倒是綽綽有餘,到那時想要讓他們對付這紅子,那真的是開玩笑了。
於是所有人都想要直接當做沒有看見,便想著犧牲了司卿言,反正他們是不想要為了區區一個司卿言喪命的。
唯獨這一個楚辛竟然直接沖了出來,這可是打了他們所有的計劃,倒也不是他們多麼的在乎這一個楚辛,只是這楚辛出來了剩下的人便是藏不住了。
與其等到了讓那個紅子將他們的人一個個打殺了,倒不如趁著最開始實力最強盛的時候將一擊斃命,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呢。
於是司卿言好運氣地再一次活了下來,紅子和自己的那群師兄弟打鬥在了一起,紅子其實是完全制住了他們的,到那時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下死手,到了最後那些人也只是昏迷了過去然後被那紅子帶走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便一直待在房間裏面,自然是沒有見過那紅子了,但是每當到了夜晚,總是能夠聽到有人在窗外唱歌。
那似乎是一首小曲兒,聲音很好聽,帶著深深的凄涼。
「月皎皎,思卿卿,郎啊郎,何時你才歸故鄉;青梅弄,竹馬來,郎啊郎,何時你才娶我小娘……」
穿過這條條街道,最終尹莫然在一個極其富麗堂皇的門前停下,匾額上寫著「將軍府」三個大字,卻不知道是被誰用鮮在上面狠狠劃上了一道。
尹莫然推開了這扇門,院子裏面很是安靜,是這整個繁華的城鎮最安靜的所在。
整個城鎮像是嚴格按照他們生前的規格來的,一家一戶都住著人,每一扇門打開都有著一戶人家嬉笑打鬧,除了那臉是不正常的以外倒真的像是活人一般。
然而這一地方卻又一個例外,便是這將軍府。
這將軍府中沒有一個人,安安靜靜,便是連那丫鬟小廝也是不存在的,就好像這裏一直便是一座空宅,然而作為一城的守衛將軍,這將軍府哪裏是可能荒廢呢?
尹莫然抬腳埋進了這宅子裏面,穿過前廳,走到了後院,便能夠約聽到嗚咽的聲音,似乎是有誰在哭泣,但是很快便被哀嚎給覆蓋了。
放眼過去,便瞧見在這偌大的院子中間,有一堆人,有男有,有的穿著下人的服飾,有的穿金戴銀的,想來是這屋子裏面的主人家。
他們的那服下面卻是骷髏,有的勉強帶上了一張人皮,卻是十分的糙的,看那歪眼斜的,本不像是正常人會有的樣子。
但是無論是怎樣的人,他們都似乎是著極大的苦楚的,哀嚎聲從他們的口中傳來,本就是難聽的聲音這一喚起來便是更加帶上了詭異的意味了,聽著便是讓人覺得害怕。
而在他們的邊上是一堆的穿著白袍的年,蜷在一瑟瑟發抖,聽著這些人的哀嚎抖的更加厲害了。
時不時有兩個想要手去抓他們,也不知道是想要求救還是想要拉著他們一起這無邊地獄。
而在這群人的正中間,一個子正坐在一座雕像上面,那雕像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搬過來的,貌似老虎,卻生著一雙翅膀,赫然是一隻窮奇兇。
子一紅,斜斜倚坐在這雕像上面,手上拿著一把琵琶,一隻腳踩著雕像的底座,一隻腳騰空下墜。
沒有穿鞋,出纖纖玉足,腳上是一個金的腳鐲,彷彿散發著奇異的芒一般。
玉手輕輕撥弄手上的琵琶,細腔語從的口中緩緩唱出。
「月皎皎,思卿卿,郎啊郎,何時你才歸故鄉;青梅弄,竹馬來,郎啊郎,何時你才娶我小娘……」
尹莫然看著這一幕,也不多廢話,自己拿出了自己的劍便是沖著那紅子而去。
紅子從方才便是瞧見了尹莫然了的,不過並沒有多麼的在意,只是一個尚未結丹的小子罷了,自己還不放在眼中。
甚至都沒有從雕像上下來,只是手中的琵琶換了調子,地上的那些半人半鬼的東西便是立刻停止了哀嚎,直接沖著尹莫然而來了。
尹莫然毫沒有畏懼,直接便是沖著那些人而去了。
這些怪雖然眾多,但是其實本就是不堪一擊的,很快尹莫然便將這府中的人全部都解決了。
尹莫然提劍看向那紅子,「接下來,到你了。」
「呵~」紅子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一聲,尹莫然心覺不好,還不等自己反映過來,便是聽到後一陣的腳步聲,轉頭往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整座城的鬼都朝著這邊來了。
這城中的人數量眾多,其中竟然還有城門外守著的那幾個士兵。
在城外等著的天極宗的人瞧著城門上的那些士兵突然間便是全部離開了,心中焦急似焚,有人甚至想要進去一探究竟,但是全部都被柳葉深給攔了下來。
裏面的可是沈清瀾清瀾仙君啊,若是連他都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那麼他們就更加不用說了,即便是進去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還不如在這邊等等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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