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泣無聲無息，竟然不像是先前與司徒景明爭吵時的歇斯底里，只是不停的掉著眼淚，一時間全無了言語。

但是顧崢並不曾去看此時的王皇后，他只是用一種極其懷念的眼神，看向了遠方。

「那時候的蓉蓉多麼的麗啊。朕記得，朕第一次見到皇后的時候，還是朕在首輔大人家的後花園呢。」

「那時的蓉蓉，鬢間之簪了一朵白芍藥，在鞦韆架上盪啊盪的，讓朕都看的停住了腳。」

「朕記得咱倆大婚的時候，那時候多難啊，都是蓉蓉在朕的耳邊勸著朕，寬解著朕。」

「哪怕朕的母后因為朕不曾選擇選擇的人作為皇后而不停的刁難你，朕的蓉蓉也不曾在朕的面前出半分的埋怨之。」

「但是現在，朕的蓉蓉呢？去哪了？」

「坐在朕的旁的皇后，不過雙十的年華，容貌依然是雍容端莊，但是的笑呢？看見朕的時候那一抹溫呢？」

「的眼中的意呢？」

「朕怎麼覺得什麼都不曾的到呢？」

說到這裡的顧崢緩緩的轉過頭去，凝視著這個滿頭珠翠，一榮華的人，將一雙手輕輕的扶住了對方的肩膀，像是在搖晃著一個稀世珍寶一般的，企圖喚醒著什麼：「朕的蓉蓉呢？」

「坐在朕旁的為什麼會變王皇后？那個偏執，睚眥，嫉妒心如此之重的王皇后。」

「蓉蓉，是朕的錯，是朕讓你變了朕的王皇后了啊。」

聽到這裡的王蓉是泣不聲，一下子就撲到了顧崢的懷中，不再顧忌一個皇后應有的儀態，嚎啕大哭了起來。

「陛下，是你讓蓉蓉不見了的啊。做你的皇后，就要忍你夜夜宿在其他人的宮中。就要做好一個皇后應有的本分。」

「宮務理不當，你怪本宮，妃嬪互相傾軋，你怪本宮，甚至於前朝的政事不順，你怪的還是本宮。」

「陛下，蓉蓉不是神，蓉蓉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啊。」

「您與臣的父親在前朝置氣，您忌憚他在朝中的權勢在士林之中的地位，您拿他毫無辦法，但是您卻可以冷落我這個無辜的王家的兒。」

「陛下，您竟然還問蓉蓉去哪裡了，難道陛下忘記了嗎？蓉蓉是被你親手走的。」

「是陛下不需要蓉蓉，陛下需要的是王皇后啊！！」

這哭聲帶著絕，帶著歇斯底里的放縱，彷彿哭完這一場之後，王蓉就要去面對走下皇后的寶座，徹底的跌落塵埃的命運。

所以這一刻，王皇后再無顧忌，將自己的心裡話，對於這個皇宮的恨，對於這個帝王的怨，全都訴說了出來。

可是，接下來的況卻與想象之中的帝王一怒，甩手離去，等待的是廢后或是剝奪宮權的罰不同。

這個起反抗，用心怒吼，聽到了真心的怨懣的帝王，卻是將其的摟在懷中，如同多年前，他們剛剛婚不久，在一個驚雷漫天的夜晚之中，安驚的一般的，溫而堅定的著的後背。

一下接著一下，將所有瘋狂的緒，全都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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