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你要付出的代價了嗎？”

族長平靜道：“我們族的規矩，從來都沒有給過外人解藥。”

“只要我能做到！”阮茹曦說：“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解藥的，不會輕而易舉放棄！”

“做什麼都可以？”

族長用泛著藍的瞳孔看著。

“不……”阮茹曦搖頭道：“傷天害理突破底線的那種不行。”

就算真的用這種方法讓功的話，也會于心不安的。

“呵。”

“很多人都跟你一樣，上說的好聽，等到真正及利益的時候，就會毫無保留的放棄自己的尊嚴。”

別看在這座大山里生活了那麼長時間，見過的人的黑暗實在是太多了。

阮茹曦是不是這種人，并不好下定論。

“這樣，我同族人商議下。”族長說：“不過你不要抱希，祖宗的規矩不可違背。”

阮茹曦喜出外。

能說這種話代表著還有商量的余地在！

還有希！

“走吧。”

族長一聲令下，原本在這里圍觀的族人都離開，剩下們一行人站在原地。

“剛剛說了什麼？”

厲爵琛一臉疑。

雖然他也通很多語言，但是對于璣璇語只是一知半解，做不到如阮茹曦一樣能夠隨意流。

“說，不給外人解藥是青龍族的族規。”阮茹曦解釋道：“但是還說，要跟族人商量一下，前提是我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厲爵琛眉頭皺。

“什麼代價？”他急了：“讓我來不行嗎？”

明明是因為他而起，為什麼阮茹曦需要付出代價？這不公平！

自始至終茹曦都沒有犯任何錯誤！

阮茹曦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既然族長沒說，也不好意思過問。

“我看啊，你們還是好好打算打算自己吧！”

莫老六怪氣道：“你要知道，這里的人看起來正常，實際上心里面很冷漠的，能盼著你好才怪！不知道會用什麼方式折磨你們呢！”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這里打道的時間過長，他也不知道青龍族人的真面目。

“他們的心里，蠱蟲大于天！”他說：“誰要是傷了他們的蠱蟲，現在已經進了老虎的肚子當晚飯了好不好！”

正是因為見識過，所以才對這里的人充滿敬畏之心。

畢竟在青龍山里面，他們才是真正的神，而他只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人罷了。

別的地方暫且不論，在這里他最有自知之明。

“無論什麼原因，都值得一試。”阮茹曦說：“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要解藥，被別人一句話嚇破膽，不是我的風格。”

“行，你牛！”莫老六對著阮茹曦舉起大拇指。

看起來是夸獎，實際上是對“不自量力”的嘲諷。

最終，幾人選擇在空地上安營扎寨。

雖然那個昊的小姑娘邀請他們去家住。

阮茹曦還是回絕了。

一是雙方生活習慣差距很大，一起生活一定會出矛盾。

二是院子里還有幾只老虎看家護院，稍有不慎進了老虎肚子也不是沒可能。

想來想去，還是搭帳篷更實用。

*

“族長！”

青龍族所有的族人聚集在一山里。

這里是青龍族的圣地。

凡是要做重大決定的時候都要在這里商議舉行。

“剛才的事你們知道了。”

族長開口道：“解藥，給不給？”

“不能給！”

一個頭發胡子都白了的老頭子起道：“壞了老祖的規矩，到時候被天罰的可是我們啊！”

“對啊，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人拿到解藥！這不是在打我們臉嘛！”

“要是用解藥，我們做蠱的意義又在哪里？”

煉蠱如練功，必須要心神合一。

煉制功宣告結束。

這也是幾百年來定下的規矩。

如今為中蠱人吃解藥，豈不是說這個蠱蟲是可以撤銷的？

那麼煉蠱瞬間就沒有了意義。

“我原本也不想同意。”

族長悲憫道：“可是我聽到了會說青龍族的語言，還會寫！”

深知，這對于青龍族來說將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錯過了，也許等到青龍族滅的那天，也不會擁有自己的文字了。

“可是族長……”

“我想你們也知道，因為沒有文字，幾百年前的煉蠱方子已經失掉太多。”說：“用外面的語言本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這些表達的含義。”

再說了，這里的人一心煉骨，何曾去外面正規的學習過文字？

這樣怎麼可能會發展起來？

“我希用解藥換取教我們寫字。”族長說：“你們認為呢？”

“不行！”

又有人站起來說：“族長，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何必？難道你真的希天罰降臨在村子里？”

其他人紛紛起附和。

畢竟比起可怕的天罰，犧牲一兩人的命完全無所謂。

“可是……”

“你是族長也不能任妄為！”白發老者認真道：“你也知道，村里幾次差點全滅都是因為壞了規矩！”

族長的。

是的，村里確實經歷過天罰。

差點讓整個村子全軍覆沒。

所有人都不敢賭這一次會不會天怒。

如此一來，只能放棄。

“好，我不給解藥就是了。”族長起道：“都散了吧。”

親自去找阮茹曦。

剛剛扎好帳篷的阮茹曦看到很多人從山位置出來，就知道事大概是有結果了。

“族長。”

阮茹曦說：“你說吧，我能承住。”

族長目若寒星：“本族規矩如此，不僅僅是外人，就算是本族人不到危機時刻也不能用解藥。”

“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違背族規是要遭天罰的。”族長說：“隕石，酷暑，雨水連綿不斷，這些都會是對我們的罰，每一次都死了很多人。”

如果只會罰自己的話，愿意冒險。

但是這些族人都在，沒有辦法。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阮茹曦不甘心。

“沒有。”說：“你們還是走吧，我可以讓昊送你們出山。”

“不！”

阮茹曦執拗道：“一定還有別的機會的！”

找到這里來，不是為了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