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將游嬸子急急忙忙送到了大夫那兒去,到了夜里二人才是回來。
大夫說那手還好,只不過那塊頭皮算是廢了,以后很難再長出頭發。
老劉看著眼前這個禿了一大塊的人,呆坐在屋里,心中很是煩悶。
當初他瞧上這個游寡婦不就是見有幾分姿嗎?這禿了頭,哪里還有姿可言啊,一時竟然有些嫌棄起來,“你說你,炒個蛋,怎麼還被油燙了?!”
游嬸子拖著包扎好的手,已經痛得沒有了知覺,聽了這話來氣得很,“你倒是還怪上了我,要不是你一瓢冷水一瓢熱水的倒,我這手能變這個鬼樣子嗎?”
說著,憤怒的語氣里帶著滴滴的哭腔。
老劉毫沒有憐惜也不知愧疚,瞥了一眼說道:“你那燙傷的手,就算不淋水,估計也要掉一層皮。”
話落,坐在門檻上點了一支旱煙,吐了口煙圈,“對了,我娃他娘好像回封平村了,你這些天先回去住。”
“什麼,你讓我回去住?”游嬸子猛地站起來,早已沒有了剛才弱模樣。
老劉吸了口旱煙,看著前方冷冷道:“嗯。”
游嬸子大步上前,抖著手指著他,“好啊你,當初你跟我說的可不是這樣,你說等著譚二妹一回來,你就跟和離,然后娶我,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
老劉低著頭,不想看。
譚二妹就算再怎麼沒有趣,也總比這禿頭的人要強。
游嬸子瞧著他的神,心里也猜到了幾分,一屁坐在地上哭道:“老劉啊,老劉,我今個變這番模樣,也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娃吵著要吃蛋,我能去燒熱油嗎?我能被油燙嗎?現在倒好,你反倒是嫌棄我來!”
說著,甩了一把鼻涕,“老劉,我告訴你,打今個起,不管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我都待在你家不走了!”
老劉抬頭看向,“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厚臉皮呢?我是有家室的人,你死皮賴臉地纏著我,像什麼事兒!”
游嬸子更怒了,抖著子,罵道:“老劉,你勾搭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有家室的人!現在倒是裝起樣子來了!哼!好啊!我這就去老譚家找譚二妹!看看譚二妹還跟你過不過!”
劉二嬸子雖然出門的時間較多,但是大多時候還是能拿銀子回來,算起來,他們這個家也就是劉二嬸子撐著的。
老劉可還不想這麼早了這麼一個搖錢樹,上前攔著,給了一個重重的掌,訓斥道:“給我老實點,別給臉不要臉,滾!”
游嬸子看著原形畢的老劉,愣了半響,捂著臉痛哭起來。
老劉暴地拽著朝院外拖去,將丟回了隔壁院子,猛地關上門。
游嬸子痛哭著,緩緩蹲下,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樣,雙眸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之后,紅彤彤的眼睛里出一子狠意。
翌日一早。
劉二嬸子的鄰居來到了老譚家,站在門口朝里著。
“二妹,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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