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兒在邊關長大,十四歲該說親了才回到京城,對京里的皇親國戚並不悉。
嫁給葉天凌一年來,一到宮宴等公共場合,就會出狀況,不是拉肚子就是暈倒,從沒在公共場合面過,見到的皇親國戚有限。
可以說,除了惠妃整治原主,原主就沒因為別的原因進過宮。
青草道:「他管寧太妃母妃,應該是皇上最小的弟弟,恭王殿下。先皇駕崩后,恭王殿下就把寧太妃接到恭王府頤養天年了。」
有皇子的妃子,在皇上死後,是可以出宮去兒子的府邸養老的。
白簡兒八卦的問道:「恭王娶妻了嗎?」
青草惋惜的道:「沒有,聽說恭王殿下得了怪病,壽數不長,不想耽誤子。」
「什麼怪病?」作為大夫,白簡兒立刻來了興趣。
青草搖頭,「這個奴婢沒聽說過,這事兒是保的,外面聽到的,也是傳言和猜測而已。」
看來是皇族辛了,可惜了,那麼風霽月、溫潤如玉的人兒。
白簡兒不再說話,前面就到了惠妃的琉璃宮。
琉璃宮的奴才們見了態度都很不屑,但行禮都很到位。
在這種地方,醜陋都藏在裏面,表面上的禮數不會讓人挑出理來。
他們看到白簡兒戴著面紗,不加掩藏的笑和鄙夷,甚至竊竊私語。
「一個邊關回來的村姑,怎麼還學起世家貴戴上面紗了?」
「東施效顰唄!」
「說不定讓王爺打了。」
「這麼不要臉,破壞柳小姐和王爺的婚姻,該打!」
……
他們議論的聲音很小,但白簡兒五很靈敏,依舊都聽到了。此時真不想有如此靈敏的耳朵,什麼聲音都能聽到。
白簡兒只能沉默,不寵是不爭的事實,這是無法辯解的。
琉璃宮就如其名,宮殿都鑲著琉璃瓦,富麗堂皇、絢麗無比。
殿更是極盡奢華,大理石的地板可鑒人,傢是一水兒的金楠木。其他擺設無一不名貴,無一不奢華。
讓白簡兒意外的是葉天凌和柳如梅也在。
葉天凌坐在椅子上,一貫的面無表,眸冰冷。
柳如梅一橘紅,依偎在惠妃邊,眼睛紅腫,不用說,定是發揮強項哭哭咧咧的告狀了。
惠妃穿了一襲紅綉芍藥宮裝長,描畫眉,妝容緻,戴上金鑲玉凰挑心寶冠,脖子上掛了一串紅珊瑚項鏈。珊瑚紅燦若火,粒粒圓潤,甚顯尊貴。
只是,這惠妃都三十七、八了,還穿紅,就有點「老黃瓜刷綠漆」的意思了。
摟著柳如梅,一臉的心疼,輕輕拍著的背,聲哄著,看到白簡兒進來,就像見到殺父仇人似的,恨不得撕了。
明明貌若天仙,可眼神卻鷙如巫。
白簡兒條件反的打了個哆嗦,的記憶,讓害怕。
「大膽!規矩都喂狗了?!」惠妃厲喝,眸中憤怒的小火苗兒竄了起來。
白簡兒知道這是讓跪下,以原主的記憶來推測,跪下容易,想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為什麼要跪?
作為一個現代人,非常憎惡給人下跪。
「規矩都配七日殤的解藥了,惠妃娘娘找我來有什麼事兒?」白簡兒雙臂一抱,一副「有種你放狗」的樣子。
殿的人,包括葉天凌,誰也沒想到這麼大膽,都驚愕的抬頭。
這個白簡兒是不要命了嗎?竟然如此無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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